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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微嘟起,滿是委屈。

姚大太太微微含笑,姚家人都護短,她可不希望金穗被人欺負,而且還是被姚太后欺負。

而姚太后面色一僵,些微尷尬,金穗說的也沒錯,從孃家來說,她的孃家是傅家,她與傅柳梢是姐妹,金穗再叫傅柳梢姐姐,豈不是也要叫她姐姐了?

她撫摸了下小拇指上的暗金指套,小姑娘們嫩得跟水蔥似的。都正當豆蔻好年華,而她的青春在不知不覺的歲月中流逝了,那時候連保命都艱難,遑論好好享受青春風華了,她現今的年紀足夠老到做祖母了。

思及此,姚太后微微不悅,看傅柳梢和金穗都不順眼起來,她兒子得罪了姚家,她現在不好跟金穗翻臉,便朝我見猶憐、弱質芊芊的傅柳梢道:“柳梢。你身子不舒服麼?”

“呃……”傅柳梢微怔。以為姚太后要藉機朝金穗發難。忙順著話嬌聲軟語道,“回太后娘娘,太醫說,只要保持平穩心情。這小傢伙就穩穩當當。可能是因著今天見著遠道而來的大舅母和表嫂,一時激動才略感不舒服……”

傅柳梢話音方落,姚太后越發厭煩她的矯揉造作,這令她想起了以前在這種故作柔弱的宮妃面前吃了不少暗虧,便毫不留情地呵斥道:“你肚子裡的那個是長雍留的唯一的根兒,既然不舒服就直接說,出了事,你可擔當得起?”接著吩咐楊公公傳太醫。

傅柳梢完全呆住了,姚太后這是發哪門子脾氣啊!

金穗暗笑。原來姚太后是無差別攻擊啊!

姚大太太比姚太后更緊張傅柳梢的肚子,問了兩句傅柳梢哪裡不舒服,傅柳梢隨便兩句話敷衍過去,語焉不詳。

姚大太太便嘆氣道:“到底是個姑娘家,前三月沒在宮裡。怕是沒有長輩提點,才會弱了胎兒。”

一句話,把傅柳梢刺得體無完膚,未婚先孕,連個妾室甚至通房丫鬟的名分也沒有,要不是姚長雍可能死了,她就被浸豬籠了。

她恍然間明白,就算她懷著姚四公子唯一的子嗣,在眾人眼中也不過是個小丑。

金穗掩了帕子輕咳一聲,到底薑是老的辣,姚大太太的攻擊力也不差。她心裡有了底,看來姚大太太只著緊傅柳梢的肚子,傅柳梢想進姚家的門是沒那麼容易的。

只要姚大太太不急著把傅柳梢抬進門,傅柳梢的奸計就別想得逞。

姚太后和金穗婆媳二人沒什麼話好說,傅柳梢被帶下去後,姚大太太和金穗便出宮了。

半途中,金穗轉道去了金玉滿堂找祝葉青,祝葉青剛回伯京,有些新的訊息她需要了解。姚大太太見金穗忙碌奔波,長嘆一聲,自家媳婦忙成這樣,她再添亂豈不是不厚道。

祝葉青和金穗稟報了一番朝堂形勢。

綏平帝抓緊一切機會開恩科,大力培養自己的勢力,不少受祖宗廕庇的世家子弟被破格提拔為官。走科舉的讀書人太過稚嫩,無法給他帶來助力,倒是在清流中綏平帝贏得不少擁護,卻仍然不及德高望重的攝政王。綏平帝最大的主力便是那些世家子弟身後的世家勢力,那些世家知九大王府會維護正統的傳承,都是站在皇帝的身後。

因此,朝堂的大致形勢便是,年富力強、位高權重的朝臣跟雨後新筍的進士新官以及世家鬥法,九大王府在世家背後推波助瀾。

除此之外,因姚長雍之故,慕容王府明面上退出了與攝政王的爭鬥,突然蟄伏下來。慕容王府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令人摸不著頭腦,其中最為頭疼的便是皇帝了。

慕容堅在中秋節前後海上巡視時遭遇海盜,不幸身亡。

金穗感嘆了一聲,慕容堅作繭自縛,這個“不幸身亡”背後是慕容家族的人做的最終決策,慕容堅與攝政王勾結的證據處理乾淨了,才會讓他“壯烈犧牲”。

“祝掌櫃,那位慕容堅的孫女慕容雪七姑娘呢?”金穗忽然想起慕容雪來,說來慕容雪脾氣火爆,她嫁給姚長雍之後,有一回談話提到慕容雪,這才瞭解慕容雪的身世。

她對慕容雪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不敬長輩?但後來人家改好了。讓姚長雍的名聲雪上加霜?可沒慕容雪那一齣戲,她也不能順利和姚長雍結為連理。

又愛又恨,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祝葉青以為金穗在吃醋,雖不以為意,但仍是謹慎地回答道:“四奶奶,慕容七姑娘和她家人被送往外邦了。慕容堅犯的是叛國大罪,有朝一日攝政王落網,陛下追究起來,怕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慕容世子和四爺商量後,便將慕容堅親近的族人全部遷往外邦了。”

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