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嵐守夜,屬下等人在院子外巡邏。忽然間就昏倒了,當時我們那一小隊是下半夜巡邏。直到早晨有小廝發現異常,才把我們喚醒。屬下心急,趕緊去看黃老太爺,山嵐被迷倒在外隔間裡,而黃老太爺失蹤了!”
姚長雍被這個訊息炸得頭昏目眩,他微微闔眼,一會兒後。一陣風似的出門:“先去黃府,具體的細節,青鳳,你在路上跟我說清楚。”
書房門口的巫秀髮現事態嚴重。忙跟上了。山嵐抹了一把淚,臉上滿是悔恨,然後轉為堅定,跑步跟上幾人。
姚長雍隔了一夜再到黃府,望著黃府的朱漆大門。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快步走了進去,黃家的僕人都被青鳳控制起來了,他方才出府時已經讓人去城門處追查,是否有可疑的人和馬車出城。
姚長雍檢視現場。因著適逢倒春寒,此時天氣寒冷,門窗緊閉,室內殘存著沒散發乾淨的迷藥味道,在房間內呆久了會有目眩的感覺。室內沒有翻亂的痕跡,床塌上有褶皺,卻不顯凌亂,說明黃老爹被劫走之前,沒有掙扎。
青鳳帶姚長雍去外院,邊走邊道:“二進院子後面有個後門,整個二進院子裡的人都被迷昏了。因四奶奶不在府中居住,二進院子裡沒有多少人,後門常年上鎖。屬下早晨檢查時,後門上的鎖還在,院牆旁邊有梯子,應該是從梯子上把黃老太爺弄出去的。”
按照線索推測,黃府應該出了內賊,因為後院裡也有青鳳佈置的人手,那些人想要從他們眼皮子底下爬牆進來吹迷香是不可能的。有人在府中吹迷香,迷昏了二進院子裡的人,院內的人和院外的人裡應外合,府中人被迷昏之後,歹徒從後門進來,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人給劫走。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後門,青鳳道:“屬下心急,鎖是屬下撬的。”
院內的梯子顯然是黃府的梯子,院外沒有梯子,卻有兩個大石頭疊壘。黃府後門這條街是青石街,看腳印顯然行不通。
姚長雍揉揉抽疼的額角,道:“青鳳,嚴加審問,這個內賊一定要抓住。再點點昨晚二門上的可疑人員。巫秀,去問下白龍,王老五近段日子是否有異常,通知白龍,嚴密監視藏寶賭坊,特別是王老五!”
兩人領命而去。
姚長雍坐在大石頭上思量,自從青鳳他們來到黃府上,進出黃府的人和物都會被嚴格搜查,這迷藥肯定是早被送進黃府的。侍衛盤查嚴格,最有可能是趁亂帶進來的。黃府哪一天最亂?自然是他和金穗成親那日。
青鳳審問的結果不盡如人意。
二進院子裡因有金穗的閨房,金穗的房間與正堂和黃老爹的臥房隔開,中間有道院牆,**成個小院子。昨晚上伺候的除了山嵐和三名小廝,二進院子裡便只有金穗那個院子裡的四個小丫鬟、兩個婆子看守房屋。後院裡有三個婆子看守,十名侍衛守衛,二進的前院也有十名侍衛守衛,這裡面有青鳳。二門上有三個婆子、三名小廝。
整個二進院子裡的人都被迷昏,早晨醒來的時間也一樣,除了獨自伺候黃老爹的山嵐,每個人都有互相監視的證人。
姚長雍命青鳳關押所有人,包括山嵐和姚府侍衛。
其實那些證人沒有意義,因為是事情發生在後半夜,大家都睡熟了,誰能知道誰出去了,誰沒出去?所以,他們全是姚長雍懷疑的物件。
巫秀很快來回復:“四爺,白龍說,王老五一切正常,老熊留下的手下也沒有異動。”
姚長雍腦袋混混漲漲的,黃老爹失蹤了,金穗該怎麼辦?
“劫人,黃府裡面只需要一個人便夠了,外面的人,有兩個便能成事。王老五的手下那麼多,隨便缺兩個人,咱們的人又不能盯著每個人。現在,只能祈禱黃老太爺還未被送出城了。”姚長雍強行讓自己思考,說出的話很理智,但是扣在石頭上的手卻微微發抖。
巫秀沉默。
良久之後,城門那裡終於有了結果,彙報的侍衛道:“四爺,從開城門到現在,四個城門,東城門有八輛馬車出城,西城門有一隊送葬隊,三輛馬車出城,北城門有一輛牛車出城,南城門有一輛送柴火的板車,四輛馬車出城。那輛送柴火的板車,屬下著重問過,是裝了柴火的。屬下已經讓人順著官道去追那些車了。”
姚長雍微微頷首,錦官城人口流動頻繁,這樣的吞吐量是正常的,想了想,姚長雍皺眉道:“那隊送葬隊,加派人手去追。”
侍衛應諾,稱已經加派了人手。
姚長雍心裡沒底,他希望黃老爹還沒被送出城,但隱約有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