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染終於點頭,抬步向監斬臺下走去。
“等等,既然如今不急,我們就一起過去。”葉倩喊住夜輕染,看向容景和雲淺月,沒好氣地道:“走,你們也過去。這事情可是因為你們兩個而起,沒道理本公主給你們出頭,你們卻閒得和大爺似的。”
“葉公主說得對!”容景和氣一笑。
雲淺月笑了笑,對葉倩道:“你這麼對他說話,是不是不想觀看他的紫竹苑了?”
葉倩板著的臉一僵,看向容景,見容景含笑的面色比剛剛淡淡看著她時候和氣多了,她唏噓一聲,一把拽過雲淺月,對她悄聲道:“我忘了!幸好你提醒。”
雲淺月無語,看著她剛剛渾身是刺的樣子還以為她多厲害,原來也是一隻怕貓的老鼠。
“你不是要一起去嗎?還不快些走,磨蹭什麼?”夜輕染回頭對葉倩冷著臉道。
“這不正走著嘛!就你這副臭脾氣,沒女人會喜歡你!”葉倩瞪了夜輕染一眼,拽上雲淺月就走。
“你脾氣好?”夜輕染哼了一聲,“你與本小王半斤八兩,誰都別說誰!”
“我脾氣不好也比你強,你就是……”葉倩有些惱怒。
“行了,行了,你看所有人都看著這邊呢!”雲淺月伸手捂住葉倩的嘴,見陸公公已經走過來了。
葉倩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又瞪了夜輕染一眼。
雲淺月放開捂著葉倩嘴的手,想著幸好她心裡強大,這兩個人鬧起來都不是一般人,她瞥了容景一眼,見容景面不改色,淡淡然然,想著不愧黑心,境界果然比她高。
“老奴給景世子、染小王爺、葉公主、淺月小姐請安!”陸公公急匆匆跑來,迎面對幾人匆匆見禮,口中不停地道:“皇上說了,既然淺月小姐身體不適,那就等淺月小姐身體好了之後改日再由葉公主作法施咒。”
雲淺月冷笑一聲,老皇帝怎麼不說等秦玉凝好了之後?
“小丫頭不行不是還有秦玉凝嗎?”夜輕染冷冷瞥了陸公公一眼,“你且閃開,本小王和葉公主、小丫頭、弱美人一起去見皇伯伯!”
“小王爺,秦小姐如今臥床不起……”陸公公一驚。
“狗屁的臥床不起?她能矜貴到比小丫頭還虛弱的地步?”夜輕染見陸公公不躲開,直接一腳踢了過去,邁開步就向監斬席走去。
陸公公哎呦一聲,身子被踢出了老遠,砰一聲栽到了地上。
雲淺月想著這夜輕染真牛叉,連老皇帝身邊的大總管也敢踢。果然是小魔王。
“這個臭人有時候是挺男人的!”葉倩讚美了夜輕染一句。
雲淺月有些哭笑不得,踢個太監就男人了,這葉倩是在誇獎夜輕染還是在損夜輕染?她剛想到此,就見夜輕染回頭狠狠挖了葉倩一眼,“你最好給本小王安分些,別以為仗著你會南疆咒術就了不起,本小王非用你不可了。你若是不安分,本小王有辦法將你驅趕出京城,送回南疆,將南疆王請來。”
葉倩立即住了嘴。
夜輕染轉過身,不再理會葉倩,繼續走向監斬席。
葉倩嘟囔了一句什麼,雲淺月沒聽清,她瞥了一眼陸公公,見陸公公正困難地爬起來,她看向監斬席,想著這回見老皇帝怕又是一番風雨。但是她又有何足懼?
四個人再無話,一路來到監斬席。
“月丫頭,你怎麼將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老皇帝不等眾人開口,目光落在雲淺月身上,皺眉問道。
雲淺月也不見禮,虛弱地扯了扯嘴角,對老皇帝出聲,聲音也是虛弱無比,“皇上姑父,我這些日子臥床養傷,面色太差,是陸公公說我臉色難看得像鬼,來見皇上姑父有辱天顏,所以就多撲了些粉。”
陸公公忍著疼痛爬起來從後面追來,聽到雲淺月這樣說身子一矮,險些又載到地上,想著這淺月小姐亂打一耙,這明明是景世子說的話,怎麼成了他說的了?而且他見淺月小姐的時候也沒這麼虛弱,剛要反駁,想起不能得罪景世子,便生生住了口。
“原來是這樣!月丫頭是自己人,又有什麼侮辱天顏的?”老皇帝看向陸公公,皺眉道:“你怎麼弄了一身土?辦個事情越來越辦不好了!”
“老奴……老奴不小心栽倒了……”陸公公有苦難言,自然不敢說是夜輕染踢的。景世子他得罪不得,染小王爺也得罪不得,只能怪自己倒黴了。
他雖然自認倒黴,夜輕染卻是不放過他,怒道:“皇伯伯,都是這個奴才辦事不利,丞相府的秦小姐明明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