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奴多慮了!皇后娘娘無事就好!”
“嗯!”雲淺月點頭,不再說話,轉了路向淺月閣走去。
回到淺月閣,趙媽媽、彩蓮、聽雪、聽雨等人都在。見她回來,連忙迎了出來。人人不像往常一般高興,都面帶憂色。雲淺月看了彩蓮一眼,又掃過眾人,笑道:“這都做什麼?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小姐,您還說呢!您將我們大家都嚇死了!居然敢違抗聖旨,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幸好皇上網開一面。”彩蓮看著雲淺月,埋怨地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哥哥沒錯,我也不算是違抗聖旨,所以皇上姑父才不會怪罪。”雲淺月一邊說著一邊向屋內走去,走到門口,她看了一眼天色,打了個哈欠,“每日都有事情折騰人,累都累死了。你們都別吵我,我好好睡一覺。”
“是!”彩蓮等人應聲,齊齊停住了腳步。
雲淺月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回頭向窗外看了一眼,見彩蓮等人走了下去,她走到窗前伸手拉上簾幕,屋中剎那暗了下來。她將袖中的那副圖畫拿出來走到桌前展開,靜靜看著那副圖畫,看了片刻,她將中指和食指按在畫紙上一寸寸輕輕拂過,許久,她皺起眉頭,仔細回想初喜畫的那副圖,閉上眼睛,將中指和食指按在了那副圖中間的那株紫竹上,又細細摸索,須臾,她手一顫,猛地睜開眼睛。
靈臺似乎一瞬間通透清明,所有事情突然之間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雲淺月目光凝在畫卷上久久不動,許久後,她忽然將畫卷捲起,鋪開畫紙,磨墨,不出片刻,一幅和桌案上紫竹林圖一模一樣的圖畫一揮而就。畫畢,她又從壁櫥裡找出幾種色料,將那色料調和在一起,提筆沾染了色料,又在中間那株紫竹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圈點,須臾,她放下筆,看著兩幅畫,唇瓣緊緊抿起,重新閉上眼睛。
屋中靜靜,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忽然有一絲異樣的風絲飄落,雲淺月閉著的眼睛睜開,將兩幅畫卷齊齊塞進袖中,將桌子上的紙張色料都收起,她轉身靠在軟榻上重新閉上了眼睛。
“小丫頭,如今天還沒黑你就睡覺?”夜輕染順著窗子飄入,站在雲淺月面前看著她。
雲淺月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夜輕染,對他道:“如今天還沒黑就不能睡覺了?我今日被你嚇壞了,如今累著呢!”
夜輕染聞言一屁股坐在雲淺月身邊,對他道:“我今日是迫不得已。”
“怎麼回事兒?如今你該說了吧?”雲淺月看著夜輕染,見他臉色昏暗,她笑了笑,“算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幾分。你姓夜嘛!”
夜輕染忽然一把扣住雲淺月手腕,認真地看著她,“小丫頭,我是姓夜沒錯。但是我永遠不會同他們一樣,無論是皇伯伯,還是我父王,或者是我爺爺,或者是夜天傾、夜天逸、夜天煜等夜氏的所有人,我和他們都不會一樣。”
雲淺月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嗎?”“自然是!難道你不相信?”夜輕染眉頭豎起。
“你將我的手攥疼了!”雲淺月提醒。
“我問你,你相信不相信?”夜輕染固執地問,目光緊緊盯著雲淺月的眼睛。
“我相信,若是不相信的話,今日在湖底我定然殺了你。”雲淺月一笑。
夜輕染忽然放開雲淺月的手,將她抱進懷裡,聲音微微暗啞地道:“小丫頭,若我不是生在德親王府,不是流著夜氏的血脈,你自小是不是就不會對我一直疏遠?”
“也許是!”雲淺月點頭,她似乎能體會夜輕染的心情。忘情是什麼樣的情形下被他服用的?服用之後他又是經歷了何種痛苦和掙扎才抵抗住忘情的藥效?德親老王爺和德親王就這麼一個孫子,當真狠得下心下得去手?
“一個姓氏而已,對你來說真那麼重要?”夜輕染又問,“重要到那麼小你見到我就不喜?後來幾次遇見,你居然都躲開我?”
雲淺月眸光閃了閃,笑道:“原來你知道我遇到過你幾次都躲開了你?”
“自然知道!”夜輕染道。
“我失憶之事呢?”雲淺月又問。
“也知道!”夜輕染道。
“我偽裝之事呢?”雲淺月又問。
“也知道!”夜輕染又道。話落,沒聽到雲淺月再問,他放開她,抿了抿唇,低聲道:“十年前我為什麼會跟著你和容景去了鴛鴦池?那是因為我也看到是你動手將夜天傾和夜天逸的府邸調換了。想看看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沒想到就看到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