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嘶吼,聲音低沉而帶著濃烈的殺氣。
“天師小心了,這是死亡騎士!”
舒楚定神瞧去,卻見那騎士全身上下一片漆黑,都被一種微微反光的鎧甲包裹,手執一柄長長的斬馬刀,氣勢驚人,舒楚可以肯定,南楚的軍隊絕對不會比這厲害的騎士。
聽到落雪魘的提醒,舒楚微驚,這死亡騎士是從哪來的?不似是人間之物。
一驅駿馬,那死亡騎士直衝而出,“得得!”之聲,如要踏破整個大地,轉眼間衝到了張繼先的身前,斬馬刀帶著一抹寒光,呼嘯而過。
但張繼先卻是從容地彈出了一道符咒,一下就粘到了那死亡騎士的身上,詭異的,那騎士的身軀瞬間著火,轉眼間將他整個吞沒,然後,沒有慘叫,沒有驚荒,瞬間消失在原處。
“不愧是張天師,一眼就看出了死亡騎士的弱點呢!”落雪魘輕輕一笑,道:“而且,蒼靈火符,威力也如此之大。現在,我該出毀滅騎士了,天師必能輕易應付!”
怎麼搞得跟下棋一樣了?不過,舒楚還是好奇這落雪魘接下來的招數。
在六角雪花的兩個發光的角上,同時出現了兩名騎士,血色的身軀,連斬馬刀都是如血魂鑄就的一般,先前的死亡騎士和這毀滅騎士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和大人的區別一般。
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兩名毀滅騎士就一左一右地衝到了張繼先的身邊,兩把血紅的刀分左右擊向了張繼先。
刀聲呼嘯,強烈的殺意讓舒楚也感同身受,就是舒楚那夜教訓的白衣劍客,也絕無這中濃烈的殺機。這兩名騎士,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毀滅,再毀滅,將這世間的一切都毀掉一般。
張繼先卻笑了笑,拈著符咒,輕輕喝道:“遁!”
兩名騎士砍空,左邊的刀砍刀了右邊那騎士的身上,而右邊騎士的刀則砍到了左邊騎士的身上,同時,兩騎士的身軀分作了兩段,倒地之後,全部消失不見。
“我操他媽的,對著道術,這些低等生物就笨得要死了!”落雪魘忍不住罵了句粗口,卻不敢稍作耽誤,再念起了咒言。
“我以死神的名義召喚你,出來吧,幽冥骨龍!”
看來落雪魘這一次出的,應該是比較強大的東西了,先前兩次,他都沒用唸咒的。
“吼!”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大地為之震動,舒楚詫異地抬頭看去,只見六角雪花陣的上空,漂浮著一頭巨大的怪物。說是怪物,因為是舒楚不認識的緣故,那傢伙,身上全是骨頭,還是黑色的,落雪魘稱之為骨龍,可是舒楚怎麼看都覺得是一隻蝙蝠,雖然這隻蝙蝠有點大。
張繼先又出現在原處,似乎,是打定主意以不變應萬變了。這也難怪,落雪魘還不知道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拿出來,不變應萬變是不錯的法門。
那骨龍的一雙眼是兩個大窟窿,審視著下邊的渺小生物,再發出一聲吼,震動著巨大的翅膀,低低掠空而出,朝張繼先飛去。
張繼先輕笑一聲,忽然手一揚,雨傘張開,遮住了他的頭,那骨龍飛到了張繼先的頭上,略一盤旋,竟似猶豫不絕一般。
舒楚決覺得有些詭異,他看見張繼先悠然撐著傘,似在散步一般,從容地向前走了幾步,在那骨龍的眼皮下,而那骨龍,果然是有眼無珠的,對怡然散步的張繼先視而不見。顯得有些焦躁起來,猛地一張開白骨森森的大口。
囈?怎麼身上都是黑的,嘴巴里卻是白的?舒楚有些納悶。
一口綠糊糊的東西吐出,如下雨一樣,居然還能噴散開去,不過,去落不到張繼先的頭上,那綠雨全部灑在了地上,猛然間,地上竟騰起一抹白煙,地上露出了斑斑痕跡。
舒楚微駭,這綠色的東西,有毒,真想不明白,這龍身上全是骨頭,這些綠東西是藏在哪的?
卻在此時,舒楚耳邊傳來一聲驚呼,不知是哪位仁兄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果然,焦躁不安的骨龍被那聲驚呼轉移了注意力,一振翅,朝離舒楚大概有五六丈遠的一顆樹撞去。
可憐的孩子,平時可以嘴無遮攔,但現在,這樣能嗎?你又沒有張天師那能對骨龍隱行的雨傘。舒楚覺得自己有些幸災樂禍了,不過,好戲不能錯過,張繼先和骨龍那邊,舒楚可謂是一心二用,兩不耽誤。
“貧道聽說在西方魔法世界,有一種職業是為人所唾棄的,但卻強大無比,死靈法師,想必落先生就是一名為西方光明教廷所不容的死靈法師吧?”張繼先還能從容說話,問自己的問題,那邊的骨龍雖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