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翠朝他抿唇一笑,又瞅瞅走在前頭的兩人,大大方方地說道:“因為王妃挺倒黴的,所以每次猜燈謎總會拿到那個最難的謎題,然後十有□都猜不出來,久而久之,她便不喜歡猜燈謎了。”
溫良一聽,眼睛一亮,然後笑道:“是不是每次猜燈謎你都能拿到最簡單最容易猜的?”
如翠眼睛笑成了月芽,“奴婢是比王妃好一點,真的只有一點呢。”雖然是這麼說,但如翠想起每年元宵時,阿難和族中的姐妹們一起去賞花燈猜燈謎時的苦逼表情,還是忍不住想笑。
不過,雖然阿難是個倒黴的,但奈何她有一個幸運值爆表的丫頭,每次如翠一出手,絕對是例不虛發的,總是拿到那些簡單得連阿難那等智商的人也猜得出的謎題,而如翠是阿難的丫環,所以猜燈謎的功勞都給了阿難,使得阿難每年都是姐妹中得到燈謎獎品最多的人,讓那些堂姐妹們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丫頭,本大人想,你家王妃的好運氣或許都是讓你這丫頭給搶走了,是吧?”溫良若有所思地說。
“溫大人怎麼能這麼說呢?奴婢是王妃的人,奴婢的一切都是王妃給的,怎麼會搶王妃的好運氣呢?奴婢可不是拎不清的人呢。”如翠反駁著說,看了溫良一眼,又補充道:“放心,溫大人您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奴婢要學的榜樣!”
“”
溫良糾結了,腫麼覺得這丫頭說的話讓人覺得特不是滋味呢?
一行人來到一處小攤販,小攤販的老闆見一行人衣著華麗,非富即貴,臉上揚起熱絡的笑容,馬上招呼起他們來。
楚霸寧看了看,然後看向阿難,“阿難,挑個罷。”
阿難瞅瞅他,又瞅瞅那些掛成一排的花燈,如看毒蛇猛獸般。
大抵是她的表情太豐富了,讓楚霸寧有些不解,略略傾身看她,挑眉問道:“怎麼了?”
阿難搖搖頭,決定還是不說自己的壞運氣了,朝他甜甜一笑,說道:“王爺,我看著就行,你們猜吧。”眼睛轉了轉,笑眯眯地說:“我等著收獎品就行了。”
楚霸寧微微一笑,也不強求,徑自去拿了一個竹棚子上掛著的燈籠,將燈籠下面的籤紙拿下。
那邊,溫良為了試驗如翠的幸運值是不是真的那麼好,遂讓如翠幫他取燈籠讓他來猜。結果是,很快的,兩人手上都各拿了一堆的獎品了。那小攤販老闆看到兩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解燈謎,肉疼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以為今天來了個聰明卓絕的,沒有一個難得倒他,心裡暗暗叫苦。
阿難各種羨慕嫉妒恨啊,這兩隻合作起來,真是雙劍合璧,天下無敵,那小攤主今天要虧大了。不過,當楚霸寧將一個兔子型別的花燈遞給她時,阿難頓時眉開眼笑,也不去嫉妒那兩人了,整顆心都輕易被她家王爺治癒了。
不過,阿難看了看那隻兔子型的圓圓胖胖的花燈,忍不住說:“王爺,我比較喜歡老虎的花燈。”明明有那麼多的花燈可選,可楚霸寧偏偏拿了這麼個造型的,阿難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意見。
誰知楚霸寧偏首看了她一眼,眼裡滑過笑意,說道:“它很像你!”看起來一樣的乖巧溫順乾淨。
“”阿難嘴角抽搐,這個胖乎乎的傻兔子造型的花燈哪裡像她了?
楚霸寧的腦子很好,解了幾個燈謎得了獎品後都給了阿難,然後便不再去猜了。
見如翠溫良這兩人還在興奮地讓小攤販老闆破產時,楚霸寧微微一笑,牽著阿難扎進了人群,幾個侍衛只遠遠跟著,一瞬間,阿難覺他們兩個人得好像正在約會一般。
穿過層層人流,人越來越多時,阿難發現身旁的男人眉稍微蹙,原本牽著她的手幾乎改成了圈著她的腰了。特別是當身邊人流擁擠時,她會被他帶到懷裡,避免被街上的人碰到。而他每次避免不及被人微微碰到了衣服,也會眉頭皺個半天。不過,看他這樣子,是寧願自己被人碰觸到,也不願意她被行人碰到的。
阿難這才想起了他的潔癖,心裡又好笑又好氣的,這樣人擠人的,想必他不喜歡吧。而他那種微妙的對她所抱持的佔有慾,又令她窩心甜蜜。
阿難心裡也心疼他,不由說道:“王爺,咱們回去吧。”
楚霸寧看了看周遭的人群,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說:“咱們去那裡放了花燈便回府吧。”
在江南的溫山軟水的地方,人們習慣在城內河中放花燈許願。而北地多山少水少河流,人們便將燈掛到樹上許願。
楚霸寧帶著阿難走到樹下,樹上已經掛了很多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