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直接吊在了院子裡一株四米高的榛樹上。
事實上,不止阿難,連院子裡伺候的下人們都一副愣神的模樣,實在是想像不出一個王爺會用這種手段來懲罰人,這也實在是太折騰人了,讓陸少凌的面子裡子什麼的都丟了個精光。倒是肅王府裡跟來的兩個嬤嬤面無表情,目不斜視,那淡定從容的模樣,讓人不禁感嘆一聲不愧是肅王府的出來的,職業素質就是好啊。
“啊啊啊!!你們這些混蛋,竟然這樣對我,我要讓人將你們都殺——”
“吵,直接堵了!”
楚霸寧一聲令下,自有人拿了團布直接堵住男孩的嘴。
可憐的寧城小霸王被捆得像條蠶繭一樣,淚花直飆,一雙眼睛怨毒地瞪著阿難和楚霸寧,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看起來十分可憐,連阿難也有些不忍了。
覺得清淨了,楚霸寧面無表情地將風中凌亂的某人直接拎走了。
牆外,一個華服男孩拼命的跺著腳,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將耳朵貼在牆邊聽了一會兒,發現再也沒有聲音了,一顆心往下沉,然後想也不想地撥腿就跑,眼裡淚花直飆。等跑得有一段距離了,覺得終於安全時,終於忍不住嚎了起來:“十哥要被吊死了!十哥要被吊死了”
正廳正對著院子,一抬眼便可以看到院中的情形。
阿難和楚霸寧坐在正廳裡,丫環很識趣地上茶點上瓜果,楚霸寧悠然地品著茶,面容依然是嚴肅無比,讓人無法看出他到底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
阿難不敢有什麼動作,也捧著茶懷小口地喝著,如翠正在給她剝松子,阿難享受丫環們的伺候,眼神兒頻頻地往外溜,看到那吊在樹下的男孩,心裡十分快活,感覺比喝了蜜還甜,恨不得再有人拿條鞭子來使勁兒地將那捆成粽子吊著的男孩暴抽一頓。
阿難窺了眼嚴肅的某王爺,告誡自己這種心態要不得,是惡毒炮灰女配才有的,可是——真的很解氣啊!
阿難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實在是上不了檯面,所以從小到大她安份守已,從不惹事,只想著以後大了嫁個寒門小戶作個正經主母。但她不惹事不代表別人不惹她。每次回寧城省親,就是她惡夢的開始,也讓她這個沒資質的不得不攪盡腦汁想計策躲開。
阿難是溫順了點,看起來沒脾氣了點,但那種溫順沒脾氣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是做給人看的,骨子裡還保留有現代人那種自尊獨立的性格。這些年,她明裡暗裡的避開了很多次這種小少爺不入流的戲耍,然後再一個不小心地將它捅到老太太那裡。雖然結果使得老太太更加不喜歡她,但也讓她平平安安呆到地離開寧城。
阿難從來不覺得自己和些個小屁孩鬥掉價,有些事情,是忍無可忍的時候,必須反擊。
阿難想起這麼多年每次回寧城發生的事情,再看看此時被吊著的某位少爺,又忍不住想笑了。
如翠剝著松子,也窺了眼楚霸寧,悄悄地將身體更湊近阿難,小聲地和她咬耳朵:“小姐,咱們這次做慕容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奴婢不怕蛇,可以去捉幾條來還給十少爺~~反正他現在也動不了,咱們將蛇直接往他身上丟~~”
阿難囧囧有神地睨她一眼,忍住敲某人的腦袋的衝動:“如翠,咱們是柔弱的女人,不玩慕容復的手段。”
“那阿紫如何?栽髒陷害,以毒攻毒,十少爺的小身板應該補補了”如翠陰著臉說。
“咱們是愛好和平的人,不能學壞。”阿難抽著嘴角說,現在有現成的人幫她們出氣,幹嘛自己趕著上去使壞落了下乘?那是瑪麗蘇女主才會乾的事情,她還是做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吧。
如翠哦了一聲,只能遺憾地咂咂嘴。
如藍站得近,聽著某對二貨主僕的話,恨不得將頭埋到胸前。如藍終於知道以前為毛每次十少爺他們欺負完小姐後,自己也會出一些不大不小的意外,原來是某兩個二貨的反擊。
如藍心中咆哮:嗷嗷嗷!!誰再敢跟她說王妃是個沒脾氣的她就跟誰急!
兩人自以為小聲地“商量”著報復的事情,坐在不遠處的楚霸寧面色古怪地看著她們,心中琢磨著“慕容復”、“阿紫”是誰,她們要怎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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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阿難這邊熱鬧著,上房裡,丞相夫人正和難得回孃家的女兒敘話。
“娘,你不知道,剛才在大門前的事情可真是氣人!阿難就算當了王妃,也是我的妹妹,肅王憑什麼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