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善保家的還在叫囂。她盯著邢夫人,奶奶奶奶的哭個不休。“大奶奶啊,您可別被衝丟了魂。寶二爺你不孝,你大逆!那可是你的大伯母呦。”
“你臭了,你鐵定臭了!我是府上的老人,心細嘴緊,可這些小妖精碎嘴子,絕對把事情傳揚出去,你臭了,你名聲臭狠了!”
宅鬥麼,就是這般無理取鬧。她要把寶玉禍害到外面去。
寶玉抓住她的領子,溫和問道:“你喜歡看人跳井?還要壓塊大石頭在上面?”
“你名聲臭狠了,要臭的狠了。”
“是啊,我名聲臭狠了,要做點好事。我看你不是喜歡看人跳井,是這井不好,該填了去。我就做件好事,把你拿來填了井。想必做了好事,名聲不會臭太狠了。”
晴雯噗嗤笑出聲,襲人他們也吃吃的笑。
茗煙大聲叫道:“爺您說的對,拿她填了井,鐵定沒人在外面嚼您的舌根子。哎呦,我人小,亂說話。是您做了填井的好事,又成全了愛填井的人,這是大功德啊,能抵消罪過。”
石臺上的賈探春噗嗤笑了,低聲對妹妹們道:“寶玉手底下真有個小潑猴,心眼鄢壞。”
連著孤僻性子的賈惜春都笑了。成全愛填井的人,瞧這話說的,嘖嘖。
王善保家的愣住了,她想起麝月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麝月沒騙她,想打寶二爺的臉,真個是自己找死了。
衣領上的手跟鐵鉗一樣,要把他往井口裡丟。王善保木木的鬆了手,任由寶玉抓走了自家婆娘。他是賈府的家生子,不敢違逆主子。
眼見把人挪到了井口,王善保木木的臉一陣猛抽,突然衝上去,搶了人,把寶玉帶著跌了個跟斗。
“大膽!”襲人、晴雯、秋紋,連著李貴和茗煙都去扶寶玉。
遠處來不及扶的人裡就更怒了,賈惜春怕王善保追著傷人,五歲女童稚嫩的手指一揮,一道寬幅大紙電射而出。
將那三春看破,桃紅柳綠待如何?
把這韶華打滅,覓那清淡天和。
說什麼,天上夭桃盛,雲中杏蕊多?
到頭來,誰見把秋捱過?
則看那,白楊村裡人嗚咽,青楓林下鬼吟哦。
更兼著,連天衰草遮墳墓。
這的是,昨貧今富人勞碌,春榮秋謝花折磨。
似這般,生關死劫誰能躲?
聞說道,西方寶樹喚婆娑,上結著長生果。
行行黑墨大字漫天飛舞,隨即化作縷縷煙霧,把個南院馬棚蒸騰得好像山間幽林一般。
一片死寂,了無生機。
。。。
第十一章 主子受傷
王善保看見一道四尺才氣高聳空中,臉龐抽動一下,把自家婆娘抱在懷裡,死死遮擋了。
賈惜春只是秀才而已,就算驅使的是名動級別的詩詞,也沒關係,他受得住,可這時漫天金光攢射,嚇得王善保臉色發白,最後嘆口氣,對寶玉虛空叩個響頭,算是賠禮。
詩詞詩詞,弱者衝鋒,強者壓後。
詞曲本來就要比詩篇強些,名動以上的又有原創金光,足足增幅六成威能,賈惜春施展開來,對新晉的舉人也有威脅力了。
當然,對他這個跟舉人同級別的老妖,一樣頗具威脅。
他轉過身,半趴伏著,把自家婆娘壓在身下,後背對著《虛花悟》。
賈惜春口中吟哦,才氣光照四方,只見漫天黑霧凝了樹的枝幹,有桃有柳,桃紅綻放,綠枝招搖,宛如噴火蒸霞一般。遠處村莊冒著炊煙,男女老少哭著走來,等走近了,卻一個個倒在地上,化成長滿衰草的墳冢。
淒厲惡鬼漫天慘嚎,從墳冢扯出更多的惡鬼,對王善保撲擊上來。撕扯,破了衣衫,啃咬,腫了皮肉。王善保埋頭受著,知道後面才是真真的痛。
果不其然,只見賈惜春小臉清冷,斥了聲:“顯!”原創金光顯現,惡鬼一下子多了六成數量,牙更尖,爪更利。他的面板被撕扯而開,肌肉被啃咬了,又活生生吞進肚子裡去。王善保木著張臉,不哼一聲,唯獨不斷顫抖的身子,讓人覺得他還是個活人。
惡婆娘在他身下待著,一點沒傷到。可她抬眼看見千般恐怖,萬種血腥,眼神落到自家當家的身上,死魚眼一下子紅了。
“當家的,不要!”
“四姑娘,四姑娘,我們當家的不是故意的,他不敢害了主子。四姑娘饒命啊!”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