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覺得自己需要給羅長纓上一節課,說說情和欲的區別道理。不過仔細一想,這節課還沒上完,做老師的怕是已經讓學生給打死了……
於是,寶玉抬了抬手掌,金釵綵衣娘就攔在了他和羅長纓的中間……
“我和太上皇說了很多次了,你這做女兒的推不了,我上哪裡去拒絕了?拖延時間吧,咱們的太上皇,壽元不多。”
或許,讓金釵綵衣娘出來只是多餘,因為這句話出了口,羅長纓就彷彿遭了雷擊,木楞呆滯不語。
兩行熱淚順著首次施了粉黛的俏臉滑落,寶玉臨走時看見了,腳步略微一頓……
“真的不多了,羅長纓,你要多陪陪他。”
寶玉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句話,是真話,
但是,或許,有那麼不小的可能,也是半句假話。
想起《子不語》,寶玉猛的咬牙,飛快回了大觀園……
“小公爺金安。”
“恭喜寶玉兄官封尚書,從此虎踞朝堂。”
“恭喜寶二爺,賀喜寶二爺,賈府再次光耀門楣!”
家裡的奴僕、丫鬟,還有樂陽申、方思民和求不得都來道喜,寶玉一一給了賞銀,把樂陽申三個人給留下了,要關門說話。
他鋪紙磨墨,一邊書寫《子不語》裡的‘秦中墓道’,一邊輕聲問了:“吟哥兒現在怎麼樣?”
“吟哥兒的天資超過我的想象,需要再耗費很多時日,自然,也要耗費我無數次的枯榮修行。”
方思民很自然的回了,彷彿要消耗的修行,只是隨口一講就能補全。
事實上自然不是如此,以死還生違背了天地的生死規則,哪怕他修行的是生死枯榮的法門,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只是,在他的眼裡,修行之類的東西比不上寶玉的情誼,也比不上寶玉對王小姐一家的天大恩情。
他對寶玉的情誼十分複雜,有惺惺相惜,有學識上的敬仰和攀比,有著很多難以抹掉的恩和義……
寶玉頓了一下,沒說感謝,而是繼續問道:“無稽崖那邊的情況呢?”
“殷無極早就蠢蠢欲動,我聯絡過長弓前輩,他說他會小心。”
樂陽申連忙回了,求不得跟著怪笑出口:“我這邊安排了些綠林好漢去偷襲了無稽崖下的牧場,不過,也只能有這麼一次。綠林不是軍隊,我已經讓他們全部撤離,省得死了都找不到屍首。”
“做的很好。”
寶玉讚了一聲,‘秦中墓道’正好書寫完畢,也就停了下來。
他把造竹紙往天上一扔,頓時有清風捲走了這篇原創,遠遠的朝著皇城去了。
寶玉拿起旁邊的茶杯、茶盞,倒了洛水香茗,挨邊遞給了三位手足:“最近,要著重甄別北方的訊息,殷無極早就按捺不住,如今我做了吏部尚書,他更按捺不住了。”
“要不要把手足們都調回來?”
“不用,讓他們做好份內的事,天狼城有長弓前輩,按理說,出不了什麼岔子。”
沒錯,按理說,是出不了什麼岔子。
可是,寶玉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三千里金陵一片喜樂,寶玉官封尚書的事情,竟然讓民間多了節日,號稱八月月圓,有大喜。
因為正值中秋,所以,叫了中秋佳節……
聽到這件事情,寶玉只覺得腦袋轟隆作響,很久回不過神。中秋佳節,怎麼,會是從他的身上出來的?
寶玉正想著是不是把月餅也弄出來,突然,有訊息傳來
天狼城陷落,陳長弓……
身受重傷!
第四百六十五章 本爵爺一力擔之
長弓前輩,身受重傷?
聽到這個訊息,寶玉如遭雷擊,仰天哀拗道:“殷無極,本爵爺,小看了你!”
舉酒開弓吟,一箭十九城,破城進士陳長弓那是老一輩了,比殷無極還要強悍許多。
用屁、、、、股想也知道,陳長弓身受重傷,絕對不是一兩天的積累,而是殷無極花費了起碼十年的時光,在陳長弓的身邊埋下了釘子。
既然有很多年的積累,這一次,出事的絕對不是一個北方,西海贏魚一族,東方大荒山天狗一族,肯定也是全軍出戰……
他們要把大周,一舉攻陷!
水英光急忙召了文武千員,寶玉在離開大觀園之前,漆黑手杖飈空飛射了一道資訊,這才把無窮的道理用到最強,一步踩進了奉天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