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百人,全都是牆頭草兩邊倒,沒本事的窩囊廢一群!”
同樣是禮部侍郎的孫長久湊近說話,雪白的頭髮,雪白的鬍鬚,蒼老的臉掩藏不住極為憤怒的神色。
他冷聲道:“賈寶玉最近不露面了,分明是要潛伏起來。他看清了大周的內憂外患,要防著天狗、地狼和贏魚三方妖族,可是……
就算是這樣了,還是有一百人不再靠近我們,想做原來的中立文人!”
“是啊,這一百人想做真正的中立文人。”
吳能附和了一句,對孫長久怒罵的話,卻是不做任何表示。
牆頭草兩邊倒?或許吧。然而說那些人是沒本事的窩囊廢,他可不敢認同。
要說沒本事,進士的五百年壽元都要盡了,還是三朝老臣,如今卻和他一樣只是立柱進士的孫長久,應該才是真的沒本事……
吳能這邊拿起茶盞掩飾了下神色,附近的官員就都圍了上來。
“吳大人,明天就是賈寶玉的加冠禮。他成年了,定然要晉侯一等……世襲一等侯,賈府就是一侯雙公了!”
“這個阻止不了,只是他做了世襲一等侯,我等見了也要行禮,而且,明天過去了,總不能空著手去。”
“咱們再掏銀子給他,總是不怎麼甘心……”
你一言我一語的,聽這些官員的口氣,純粹是心裡不痛快,要來好生的抱怨一輪。
孫長久突然怒罵開口:“不好意思空著手去?本官還就空著手去了!不,本官沒有空著手去,前些日子,本官可是給賈寶玉準備了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
吳能嚇了一跳,這口氣可不怎麼對味。
寶玉想龍潛於淵,沒關係,他現在也不想招惹寶玉,可別因為孫長久,鬧出個天大的不痛快出來……
孫長久得意的笑了,捋著鬍鬚道:“前些日子老夫去了鄂州,也不瞞著你們,鄂州有一幫人,是給老夫的府上弄開銷銀子的。”
“然後呢?”吳能繼續問道。
開銷銀子這種事很正常,就好像史府的湘江水匪,只要控制著劫富濟貧,一般鬧不出多大的事情出來。
大周可是有俠客文人的,出了問題,推給那些俠客文人就是……
然而,孫長久接下來的話,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老夫的人被一個女子滅了,所以老夫摘了那女子的一顆心……說來有趣,那女子被老夫的道理穿心而過,竟然沒有死,你們猜猜看,那女子是什麼東西幻化的?”
吳能想到一個很不妙的可能,乾澀問道:“白霞仙子?”
“沒錯,就是那個九娘!”
孫長久哈哈大笑:“要不是白南煙出了手,老夫就斬了那個九娘,把她的腦袋送給賈寶玉!咳咳,你們放心,老夫還沒昏了頭,咱們惹不起白南煙。”
是啊,你沒昏了頭,你、、、、我去、、、你、、、媽、、、的、、、啊!
吳能把手掌藏在袖口裡,瘋狂的哆嗦,忍著,再忍著,好懸沒出手把這個老糊塗的頭給打爆。
他想看看這個老糊塗的腦漿是怎麼長的?為什麼活了那麼大的年紀,他麼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傳言說那九娘,可是和白南煙一樣,都是賈寶玉的禁/臠……
周圍一片寂靜,除了封號進士,還有最高階別的成宮進士不怎麼在乎外,連覆頂級別的進士都變了臉色。
他們還記得穆府的下場,而那一次,卻只是死了一個所謂的‘手足’。
如今九娘被重傷,賈寶玉,會不會再發瘋一次?
“你們怕什麼?”
孫長久不屑的道:“本官可是三朝老臣,另外,難道你們忘了那個九孃的身份了嗎?”
身份?白霞仙子?入魔?
想起這件事情,所有人的臉色都鬆快下來。
九娘是入魔的白霞仙子,而世上入魔之物,那是人儘可殺。
賈寶玉怎麼說也是大周的爵爺,將來還是天潢貴胄,他不可能娶了九娘,甚至不可能承認他和九孃的關係……
所以,只能吃個啞巴虧。
“孫大人高見。”
“咱們總是吃虧,這一次,總算是扳回一局。”
很多人都笑了起來,吳能也跟著訕笑,看了茶,又聊了一陣,送了官員們出去。
眼看人走光了,吳能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去,“這大周吶~~~~”
他用著《桃花扇》的調子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