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妨,那個,小小的犧牲一下……”
“只是不知道前輩,願不願意相信我的空口白牙了。”
這兩句話雖然連個相同的詞彙都沒,但是不管是話裡的意思,還是更深更深的一層,都他麼的一模一樣吶!
他和賈寶玉的處境,那是真真的,調了個個……
大河濤濤,攜著刻骨的寒冷,向著更北處無比的溼潤湧去。
周圍都是沼澤,散發枯枝爛葉**的臭味,可這臭味還沒傳出半寸,就被更加古怪的沼澤吞了進去。
“姑娘,咱們還要飛多遠,這都三十里了?”
白石頭駕馭紫紗香車,飛行在大河的上方。
而在一旁的車粱上,白南煙擺弄從襲人那學來的刺繡。
“呀,”
白石頭問了一句,惹得白南煙分神紮了手,雪白的指肚沁出血珠。
一縷子血液的香氣沁了出去,片刻之間,兩岸的沼澤裡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嘶吼,無比恐怖。
白南煙把手指放在最裡面吮了,四處看看,問道:“追出去三十里了?”
“沒錯,已經是三十里了,可還是沒見著柯良策的小船。”
“有趣,”
白南煙朝著河水深處看了一眼,突然化出一條雪白蓬鬆的尾巴,在河面掀起狂暴的波瀾。
波瀾之中,一塊破碎的木板悠然浮起,木板上面,還有鐵索勒斷的痕跡。
“有趣,真是有趣,寶哥兒算是遇見對手了。”
面對白石頭疑惑的眼神,白南煙輕聲笑道:“柯良策早就跑掉了,要麼潛伏在水底遊了過去,要麼是有能夠躲避瘴氣之類的寶物,能夠上岸逃走。”
逃走?
小石頭看看腳下混雜著冰塊的河流,還有兩岸陰森恐怖的影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從河底潛游過去?那得多冷啊,那得多久啊?
可要是從沼澤裡趟行,就算有寶貝護身,也得丟掉半條命,受盡各種悽苦。
那個柯良策,真的能這樣跑了?
白南煙摸了摸小石頭的腦袋,笑道:“要不怎麼說寶哥兒遇見對手了呢?這個柯良策果然名不虛傳,是個毒士,不僅對別人狠,對他自己,也是狠心得很呢。”
說著,白南煙接過紫紗香車的控制權,向著更遠處飛了二十里地。
在這二十里的飛行中,白南煙的十指宛如幻影魔梭,飛快在思白玉的琴絃上彈奏出一首殺氣凜然的長歌。
而那香車下方的河水,河底宛如悶雷滾滾,硬是炸出了二十里地的瘋狂。
直到才氣、妖氣全部耗盡,白南煙才香喘吁吁,終於停了下來。
“看樣子柯良策是沉了小舟,上岸跑掉了。”
白南煙不甘心的盯了眼兩岸陰鬱如同惡鬼的叢林影子,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讓小石頭操縱香車折返回去。
天地間很快平靜了下來,只剩下兩岸的沼澤地裡,不停傳出瀕死的哀吼,以及嗜血的咆哮。
可是這個時候,紫紗香車突然垂直下落。
白南煙站在車廂上,雙眸如同雪白電光,橫掃整條大河。
“沒有?極北處的沼澤何等恐怖,柯良策真的有膽子進去?”
白南煙又順著大河找了一輪,這才恨恨咬牙,讓小石頭真個折返。
沒辦法,兩邊恐怖的沼澤,就算她有紫紗香車,也不敢擅自進入。
三五十丈的飛行高度,絕對躲不過沼澤裡的妖族大蚺!
一個呼吸,
一盞茶工夫,
一個時辰……
直到過了兩個多時辰,洶湧的河水中,突然冒起來一個腦袋。
柯良策被凍得臉色黑紫,哆嗦著身子,卻在咧著嘴巴大笑。
“冷啊,累啊,憋死我了啊,可是……真特麼爽!”
“白南煙,白狐娘娘的第六女;賈寶玉,有本事坑了賈雨村的文人新秀,唔,老子腦筋不減當年,仍然靈光得狠呢。”
柯良策優哉遊哉的用出口成章化出一條冰舟,向著遠處飄然遠去。
可是柯良策完全沒有發覺,在沼澤暗林裡,有一雙百無聊賴的眸子,很隨意的盯著他。
那是一個穿著黑狐大氅,內裡的外袍鑲金嵌玉,極為華貴的男子。
男子樣貌俊朗,堅毅的臉部線條裡,偏偏有一雙宛如星辰,卻是憊懶無比的眸子。
“滋味好美的鮮血,而且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