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兒就算再有能耐,也擋不住任何一個封號進士的襲殺!
想及此處,王道儒家以及中立儒家的院士們,也只能幹看著,期待寶玉絕地翻盤。
只是,有可能嗎?
他們不覺得有這個可能。
而在他們憂心的同時,孟天星連著三百多個法道秀才都直了身子,神情也更加冷冽。
孟天星就在棧臺的邊緣,仍然上前一寸,半隻腳都懸在了空中。
他盯著寶玉的眼睛,恨聲道:“如此,我等已經行了禮節,但是讓路……
賈寶玉,你必須在鎖鏈上吊夠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等舉人大考開始再過去?”
寶玉突然笑了,輕聲道:“可是我覺得呀,還是腳踏實地的安穩。”
聲音剛落,寶玉就是順口吟哦:
“一夢劍西來,悠然過南山。”
剎那間,寶玉化作一道雪白流光,徑直射出了百丈有餘,落在了平臺的演武場內。
演武場有跑馬道,東側放置成片箭靶,靠近西側,則是無數的牛角大弓,各類箭矢依次擺放。
寶玉恰好落在了擱置弓箭的地方,拿起最大的那把長弓,略微一拉,發出要震碎耳膜的轟鳴。
“是考校弓術用的牛角大弓,不過最厲害的也只有七千多斤的力氣,軟了點。”
略微笑嘆,寶玉正氣加身,驀然彎弓搭箭。
孟天星那邊的秀才本來已經混亂,驚呼聲連續不斷。
他們叫喊著‘出口成章’,叫喊著‘不敢置信’,但是當寶玉的箭矢鋒芒把他們對準的時候,全都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那把長弓,他們認得。
文人練習弓術,但跟下九流的武者不同,不可能把心思全放在弓術上,所以很少追求弓術的技巧,而是無限追求箭矢的準度,以及力量。
寶玉手中的牛角長弓是最大的一把,乍眼看去就能認出,起碼是七千斤大力的牛角長弓!起碼價值八千兩銀子!
而且此弓的威力,足夠把他們射成一連串的,好像小販售賣的糖葫蘆!
孟天星驚叫起來,道:“賈寶玉,你不能害了我等性命!”
寶玉笑著點頭,七千多斤的牛角長弓,在他的手裡竟然隨意拉扯、變向。
突然往下傾斜了半個角度,箭矢直射而出。
嘭!
一聲巨響,連線棧臺的棧道,猛然被射出數尺深的坑洞。
更可怕的是寬不過三丈的棧道邊緣受到此等衝擊,嘩啦裂出成片裂痕,整條棧道連著棧臺,向著下方傾斜墜落。
“快進問心宮!”
“諸位不要慌亂,都用紙上談兵,回上平臺!”
隨著孟天星的焦急大喊聲,三百多個秀才連忙轉身,剛剛還要堵路的他們,爭先恐後的向著問心宮內部的平臺奔去。
可惜,太慢……
只是瞬息之間,棧道和棧臺全部墜落,連著上邊的三百餘人都摔落下去。
更讓他們眼珠充血的是樂陽申招呼了一聲,追隨寶玉的百多個秀才就蕩起鎖鏈,如同猿猴一般跳了過來。
這百多個秀才踩著他們的腦袋、脊背、胸膛、胳膊,甚至有些人大腳丫子直接蹬上了他們的臉,拿他們墊了腳,接連跳在了問心宮內部的平臺之上。
“賈寶玉,你欺人太甚!”
“賈寶玉,還有你們這些跟隨賈寶玉的瘋狗,你們不得好死!”
“賈寶玉你等著,你們都給老子等著,等我們上來,老子跟你們沒完!”
痛罵聲逐漸遠去,夾雜著幾聲哭喊。
“別罵了,快用紙上談兵……鴻毛如雲起,何處且隨風……”
三百多個白衣秀才在半空掏出紙筆,急切下都用上了第一個秀才提醒的那句詩文,整個身子好像輕飄飄的鴻毛一般,隨著高空烈風四散飄蕩。
數百個秀才啊,都是身著白衣,那漫天灑落的風景,真是美觀得很。
樂陽申控制輪椅到了平臺邊緣,招呼眾人一起觀看。
“漂亮吶,看得我詩興大發。”
“申哥兒有詩文?說來聽聽!”
“嘁,聽著吧!
一個兩個三四個,原來得有三百個。
以為是有能耐的,原來都是shi一坨。”
噗~~~
此‘詩文’剛剛出口,秀才們全都笑噴,連著寶玉都忍不住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