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聲傳來:
“大覺金仙不二時,西方妙法祖菩提。
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
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
與天同壽莊嚴體,歷劫明心大法師。”
歌聲一落,一個身影便走了上來,正是西方準提教主。
燃燈見了準提,再看了看血蓮,上前笑道:“師弟怎地往這裡來了?莫非是此朵血蓮與你西方有緣,當下特來度之?”
這燃燈雖然沒有成聖,但是當年紫霄宮的座位排在準提的前面,先於準提拜入鴻鈞道祖的門下,如今喊他師弟,卻是正常。加上當年準提欠了他燃燈因果,又發了宏願一事,是以燃燈此舉看似對聖人不敬顯得有些不妥,但又在情理之中,若是隻次一次,準提自然也無可責怪。
“哈哈哈哈,師兄說笑了,先天靈寶豈是有緣二字便能佔得?此寶雖呈蓮花妙相,又是先天之數,但卻與我西方無緣!”準提聽了燃燈之語,笑著答道,對燃燈拿話擠兌他,卻不放在心上。
“冥河見過聖人。”這聖人終究是聖人,先前有些自大的冥河如今被燃燈壓著打,徹底清醒過來,也不敢在聖人面前自大了。
“道友為一脈之主,不必如此客氣。”準提客氣道。
“師弟,呃,如今你已是聖人,又是一教之主,再呼你師弟,卻是不合適。日後你我以道友相稱吧。想來道友不會無緣無故來這幽冥血海,若是有急事,且辦就是。待我將這血海燒去一半之時,再與你敘舊夜不遲!”說罷,燃燈祭起乾坤鼎,準備往血蓮罩去,好繼續燒這血海。
“道友且慢!”準提與接引另立旁門。其實已經脫離了道,且聖人皆重皮面,自然不願意低人一輩。如今燃燈提起,他自然會順水推舟了。見燃燈還想燒這幽冥血海,準提便連忙阻止道,將燃燈拉住後,向他說道:“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化解這一段因果,結個善緣。”
“如何解法?”燃燈將乾坤鼎收了起來。轉身問道。準提這麼說,他還真有些好奇了。
“這冥河去你造化島鬧事,卻是他的不對,但如今這幽冥血海,已經十去其一,也算是處罰了,且師弟取了那北方幽冥旗,如今若是將這十二品血蓮一併取走,算是了結了這段因果。如何?”準提說道。
“這十二品血蓮,對你的西方教倒是更好,我收了卻不太合適。我與冥河的因果,還是自己了卻來得合適。”燃燈拒絕道。
血蓮雖然好,但是被準提這麼一開口。一旦收了下來。準提就相當於還了一部分因果了。
燃燈心裡清楚,他將這血海毀了一些。又拿了北方幽冥旗,已經是與冥河了卻大部分因果了,絕無再拿血蓮的道理。冥河沒有欠他那麼大的因果,他也沒有拿血蓮的必要!
拿了血蓮,了卻一部分聖人的因果,實屬不智。
這聖人的因果,可不是那麼好欠地。當年燃燈將靈山送給準提,又出言點化,為了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如今大魚還沒有釣著,卻要將線剪去一段因果線,當然有些不樂意了。如果燃燈手上拿的不是乾坤鼎,而是盤古幡的話,說不定一句話都不多說,立馬接受。
盤古幡主攻,這十二品血蓮主防禦,剛好搭配。
可他燃燈手上是乾坤鼎,這個防禦不必混沌鍾弱的寶貝,再拿一個防禦檔次更低一些的血蓮,化解與準提一大部分的因果,實在是很不值得。
這樣的情況,不拒絕都不行啊。
“燃燈道友,這血蓮,卻是與你有緣。天意如此,若是你不收血蓮,而擇再造殺孽,卻是不好。”準提自然聽出燃燈地拒絕之意,但他也聽出這裡面的拒絕,並不是非常的強烈和不可商量,是以再度出言規勸。
燃燈聽了,沉吟片刻,最後想到這準提畢竟是聖人了,如果他要與你了因果,你非不了,弄不好反而結了惡果,那就不妙了,準提雖然發了願,但如果是自己無禮在先,上天夜未必會給他太重地懲罰,若是做得太過,反倒不好,就開口道:“既然準提教主如此為冥河分說,那我就將這血蓮收去,不過,箇中意願,還需冥河點頭才好。”
準提聽了,便轉身問冥河道:“貧道如此安排,道友以為如何?”
“多謝聖人化解此果。”冥河雖然心疼,但形勢比人強,他也沒有辦法,這血蓮雖然生在血海,即使他連碰都沒有碰過,但氣運不夠,終究不是他的。
準提伸手一招,將血蓮收了起來,隨即伸手一抹,將器靈抹去,將血蓮送到燃燈的面前,說道:“道友,收了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