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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醫生走近她們,微笑道:“當然有希望,只要是病,就有痊癒的希望。”這句像神職人員在佈道的臺詞,聽到與娃的耳裡很不受用,她不同意地別過頭去,意外地對上鄭思菲的視線,兩人的眼神同時交會,看到彼此眼中相同的意思。

但醫生空洞的安壁話,聽在自小生活在富裕環境的周珈爭耳裡,猶如亮出一片光芒,晶瑩的淚眼浮上了欣喜。

“醫生,告訴我他目前的情形,我還在紐西蘭,知道這件……事,迫不急待的趕回來,一定要有人告訴我事情發生的經過,否則教我每天活驚懼的日子裡,我無法忍受”說完,她再也忍不住掩面輕聲啜泣起來。

周珈爭這番“問天天不語,問地地不應”的激動反應,讓現場每一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別說瓦娃看得傻了眼,縱使在小康家庭長大的鄭思菲,何曾想過世上竟有如此嬌貴的人兒?原來呂候將的未婚妻竟是這智慧一個需要人百般呵護的女子。

大家更不敢說出車禍的經過,只怕這位生長在溫室裡的嬌貴人兒,連剛才“慘”字也不忍說出口,只怕在知道經過後會暈倒。

“這個……”醫生斟酌字句說:“我想等你情緒稍為穩定後,再向你說明呂先生的病情好了。”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我無法忍受那咱煎熬。”

醫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讓眼前這位坐立難安的淑女放下心來。如果面對的是別的家屬,他可以假裝忙碌,急忙去看別的病患,藉此避開,但面對的是一位主貴嬌養的女子,他無法敷衍了事。

“醫生,把我的情形全都說出來吧,我相信在場除了鄭秘書和你之外,每人都很好奇我的以底傷得多嚴重。”呂候將證據平靜的說。

是的,尤其是瓦娃。

當週珈一叟一副快無法承受的模樣時,瓦娃心中也期待醫生能把呂候將的病情說出來。

醫生轉身拿出檔案匣,抽出一張腦部的X光片,指著一個地方,簡要地向周珈爭解說:“這是血塊,壓迫到他的視神經,也是造成呂先生失明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說沒有了血塊,他的視力就會恢復羅?”周珈爭說。 醫生點頭,“原則上是這樣。”

周珈爭優雅地攤手問:“那我們現在還在等什麼?”

“你是指開刀嗎?”醫生不由得望了呂候將一眼。

“有三成的希望。”出乎意料的,回答的人是呂候將。

周珈爭一時會意不出“三成”是多少希望級數,鬆了口氣道:“還好,還有三成希望,呂拜你認為呢?”兩人雖然是未婚夫妻,但因彼此認識還不深,仍維持在“先生、小姐”的禮貌性稱呼階段。“我認為?”呂候將的聲音聽來有些啼笑皆非,雖然看不見,但顯然對周珈爭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醫生開口解釋道:“目前最好的治療方法是持續觀察與藥物治療,使血塊變小而後漸漸消失。但如果要冒險開刀,成功機率只有三成,也就是說有七成失敗的比率。”周大小姐終於意會到開刀的危險性,驚嚇之色又回到她的臉上,“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你身上?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誰能告訴我?”

一旁的鄭思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說:“我可以告訴你大概的經過。”她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嘲弄。“開完同學會後,他在開車回臺北的路上出了車禍,當時我正巧打了一通電話給他,才知道他出車禍了。”

周加爭轉向呂候將,驚疼地輕喊道:“怎麼不叫司機替你開車?”

鄭思菲偷做了一個鬼臉,心想姑娘我再有錢,也不會去參加同學會還要司機替我開車。

她的鬼臉讓恰巧盯著她看的瓦娃看得一清二楚。

呂候將搖頭並沒有回答。

周珈爭轉頭正視鄭思菲,“你是呂先生的秘書?”

“是。”鄭思菲簡短有力的回答。

“呂先生,既然秘書也有去,理應由她替你開車才對,也許車禍就不會發生了。”

周珈爭雖然不是對著鄭思菲說的,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很明白,鄭思菲被訓了。當著在場六、七人的面被輕麗,雖然周珈爭的語氣溫和,但鄭思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級務壓抑怒氣,才沒有回嘴大罵,嚇壞這位未來嬌貴的老闆娘。呂候將感覺到氣氛微僵,連忙解釋道:“當時鄭思菲還不是我的秘書,她是我的大學同學,不同於一般職員。”周珈爭果然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她立即站起來走向鄭思菲,一臉親切的拉起她的手,笑著道歉,“我一時心亂,說話有些莽撞,希望你另介意才好。”話中沒有一句明白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