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不過撐上幾個時辰,就要一命嗚呼,元神崩散。
徐元峰見了,登時知道了陳七的意思,當下就提氣喝道:“孤鴻子前輩,乃是我們的長輩,雖然剛才頗震怒我們的魯莽不敬,但卻並不想要太過嚴厲懲處,李勾一師弟,若是你能把所有修成的天罡級數法力一起風險,孤鴻子前輩願意原宥你我的大無禮之舉。”
李勾一眼見徐元峰猶如落敗的公雞一般,心頭登時瞭然,不由得長嘆一聲道:“孤鴻子老祖師,李勾一也認錯了也。”
陳七輕輕喝道:“那就把你手下道兵和天罡法力都交出來罷。”
李勾一雖然萬分不捨,但是心中暗暗忖道:“只要元神道行還在,多費幾千年的功夫,總還能把法術修煉回來。道兵更是身外之物,我日後再去尋來一群新的就是,都舍了罷……”李勾一無奈長嘆,也學徐元峰一樣,徹底認輸,散去了對黑衣道兵控制,並且把體內的天罡法力都逼了出來,化為七道天罡級數的種子符籙。陳七一揚手,先把李勾一的這些法力收了,然後用玄黃之氣把那些黑衣道兵一絞,登時把這些黑衣道兵都煉化為精純的混沌元氣,並且抽取了出來他們體內的種子符籙。
李勾一為了訓練這批道兵,也是煞費苦心,他們修煉的都是上玄九霄仙氣,陳七所修的法門可比李玄一高明多了,這許多上玄九霄仙氣的種子符籙被他都煉化到了陰陽簿內,過不多久,陳七微微一抖,便是三十六道五重天罡禁制的上玄九霄仙氣飛出。卻是陳七把徐元峰和李勾一,再加上徐元峰的手下門人弟子,李勾一訓練的道兵相同的法術凝練,這才把上玄九霄仙氣祭煉到這等厲害的境界,只可惜陳七自己的法力尚不夠級數,只能凝練這門仙氣到五重天罡禁制為止,再也不能問津更高的層次。
眼瞧陳七隨手凝練自家的種子符籙,徐元峰和李勾一都是微微心境,他們也瞧得出來,陳七的法術跟九霄洞真派並無多少關係,都是心底暗暗擔驚,不知道這人究竟想要對他們做些什麼。
陳七收了手中的法術之後,便把兩人也放出了天地玄黃玲瓏塔,心中已經微微有了些計較,暗暗忖道:“外門跟七凰界,天宮界都不一樣,煉氣之輩多如牛毛,不可勝數。若是我一路掠奪下去,只怕最多百餘年,就能把許多法術都修煉到九重天罡的地步,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元神法身之輩我也不甚懼怕了。我法力更強橫一分,救出幾位夫人和門人弟子的希望,就多了一分。待我把九霄洞真派統合之後,就想方設法把附近的幾家門派也都收伏了來罷。”
陳七自己雖然沒有做過掌教,但是畢竟在青城派中廝混過,也幫何聆冰整合過幾家大派,組成了新的青城派。故而對如何掌握一家門派的權柄,何如攻伐其他的門派,倒是心中頗有底數。他前後思忖了一陣,覺得這乃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便暗暗推算了一番前程,得了結果之後,覺得此事果然可以做得。
徐元峰和李勾一修成的天罡法力都被陳七強奪了去,雖然元神的道行未變,但是一身法力卻都跌落到了煉氣級數。眼看陳七收了法術,也收了那座要命的寶塔,都各自心底忐忑。陳七掃了他們兩個一眼,便說道:“我瞧你們兩個,也沒有什麼才能,這掌教之位不可懸空,就暫且讓我來做罷。你們兩個怎麼說也是元神的修為,正可以輔佐我掌控九霄洞真派。”
徐元峰和李勾一雖然心底深恨,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如今是形勢比人強,他們法力不濟,再想說什麼都是假的,也只好隱忍了下來,對陳七說道:“老祖宗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們自是聽從。”
陳七微微思忖了一會兒,便笑道:“如今我既然歸來,自然要把九霄洞真派大力整頓一番,你們兩個去傳下號令,讓所有九霄洞真派的門人弟子,都來元都星聚會罷。”
陳七把袖袍一拂,便仍舊飛落元都星,在星宮中落腳,徐元峰和李勾一面面相覷,互相對望了一陣之後,這才各自駕馭遁光離去。兩人完全都不明白,陳七在想些什麼。
他們哪裡知道,小賊頭在那一瞬間,已經推算了千百種可能,其中最快的一種提升自身法力的辦法,就是立刻開戰,向九霄洞真派附近的幾個蠻魔族的國度進行討伐,掠奪這些蠻魔族煉氣士的法力,煉化到自己之中。
只要能把法力提升,只消有兩三種法術修煉到九重天罡禁制的級數,陳七就可以嘗試把光明界限和大日琉璃寶焰佛光合一,凝練東方琉璃光佛主金身,開闢佛國世界。只要能開闢了東方琉璃光世界,陳七就能把這些九霄洞真派的煉氣士盡數收入其中,讓這些人持咒唸經,轉為增長自身法力的源頭。猶如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