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鯉和應鷹互相對望了一眼,便各自扭過投去,陳七平時見他們兩人,都是同口一詞,還以為他們永遠都不會出現分歧。此時見兩人忽然意見相左,這才微微一震,明白過來,許鯉和應鷹是故意互相應和,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所選的道路不同,只怕日後一旦觀念衝突到了極限,便是不可避免的局面。所以兩人才會在小事情上,互相應和,一人說話就如兩人說,另外一個從不反對。
陳七伸手一拍許鯉和應鷹的肩膀,亦笑著說道:“我們的道路不同,將來也必然不同。如果是許少來阻止我做什麼壞事兒,我一定退避三舍,不跟你衝突。如果是應少要去做什麼事情,只要呼喝一聲,我陳七必然隨叫隨到,殺人放火,也不問緣由,因為應少你既然要做,必然有正當理由。要是你們兩個有什麼衝突,放心!一切有我,大家一生一世,也都只能做朋友,不會做敵人。”
陳七這一番話,不但把自己選擇說了,亦透露出強大無比的信心。許鯉和應鷹雖然各自都有不凡天資,亦有種種奇遇,但是陳七還是確信,自己將來的成就,必然超越他們兩人之上,可以把三人有可能的衝突,壓制到可以化解的地步。
原因無他,陳七的磨練道心,其中最關鍵的一項,便無畏無懼,縱橫天地的豪情壯志。雖然陳七道心還未淬鍊純淨,但是至少在他的心目中,那股盈*滿的自信,已經培養了出來。這不但是陳七隱藏了許久的性格,亦是火鴉陣和太上化龍訣兩種上古道術中,帶有的創造這兩種道訣大能之輩,烙印在這兩種上古道術中的強橫意志。
在陳七的手掌輕拍下,許鯉和應鷹都暗暗鬆了一口長氣,兩人自從得了紫玉簡之後,各自磨練道心,踏入到道心四境的第一境之後,便發現了兩人在性格上根本不同。兩人都是聰明人,亦擔心日後因為信念不同,而有不可調解的衝突。同時兩人亦十分珍視現在的這份友情,並不想日後真有那種無可避免的衝突。只是許鯉和應鷹雖然擁有道心初境,一顆道心玲瓏剔透,純淨晶瑩,卻還未到了堅硬如鐵,不為任何外物動搖的地步,自家也看不透這種難關。
當陳七做了保證之後,兩人都深信陳七之能,有陳七這個人做緩衝,就是說,日後許鯉和應鷹不管有什麼樣子的衝突,總有人來調解,壓制兩人。至此一刻,在許鯉和應鷹的心目中,陳七的地位才跟其餘一人相當。本來陳七雖然亦是他們認可的好友,但是卻肯定不如許鯉心目中的應鷹,應鷹心目中的許鯉,現在這一刻,陳七才算是在兩個少年的心目中,佔據了跟另外一人不分軒輊的重要地位。
一百一十八、五鬼附身大*法
陳七收了金剛塔,這件法器才一落入丹田之內,第三道新生的真龍勁便纏繞了上去。
許鯉和應鷹從金剛塔內脫身而出,都頗心情暢快,兩人此時已經知道,陳七的秘密比他們兩個還多,原本的許多提防,也都卸下了。加之剛才被陳七一席話,去了心中最大的塊壘,居然道心隱隱有些突破初境,踏入心境的徵兆。
陳七收了金剛塔,心中也思忖道:“十五日後,便要跟羅孚六女會和,這些日子,當然不能浪費。若是能把修為提升更高一層,去探古仙人的洞府,也多了許多搶奪好處的機會。只是修為一道,循序漸進,想要強行增速,也沒得什麼好辦法……”
陳七雖然知道,若是能多收伏些靈禽,煉化成火鴉,或者吞噬些法器,修道的妖怪,仙道中人的精血,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的修為便更容易提升。但是陳七明瞭本心之後,亦隱隱揣度出來,自己的一言一行,對將來的修為大有影響,說不定便會矇蔽道心,此時爽利,日後便不爽利。同時他也隱隱覺得,若是不敢放開手腳,事事畏首畏尾,亦不是磨練道心的路數。道心純淨,是與百種世情,千般變化中,尋摸出來唯一之道,秉承至誠,其中複雜之處,非是簡單可以分說。用一句話來說,便是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並無一定之道。
陳七心頭也略略糾結,但是隨即就放開了不去想。
許鯉和應鷹都是福陽府城的地頭蛇,在見識過了陳七的身家之後,也知道不用跟他客氣,許鯉當下便摟著陳七說道:“七少,我們知道你身家豐厚,修道的人也不在乎錢財。我們白天已經吃過了萬花樓,不如晚上我們帶你去個好地方玩耍罷。”
陳七大喜,答道:“許少和應少,要帶我去哪裡玩耍?”
許鯉笑道:“自然是帶你去福陽府最好的銷金窟,我跟應少曾在門外覬覦過好多次,但是就是沒的錢進不去。既然有七少這個大財主,我們哥倆便不用客氣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