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別提其他方面了,從各方面來看,韋陟完全就是人生贏家,連崔宗之都比不上他,主要是崔宗之並不太過追求享受,在享受上能與韋陟媲美的,也只有王翰了。
韋陟現在已經放棄糾正王維那奇葩的審美觀了,就算是王維最寵愛的女孩崔瓔珞,在韋陟眼裡也不值一提,這種自命不凡的女人,韋陟是最討厭了,身為女人就該乖乖的討好男人,那麼有個xìng幹什麼?
所以即便名門貴女中有韋陟看得上的女孩,他也敬謝不敏,反正他是懶得伺候,他覺得這世上最美的女子,已經完全都被他收入府中了,其餘的不過庸脂俗粉,當然韋陟並沒有把少婦、熟婦人妻之流劃入他的狩獵範圍,他只愛純潔的少女。
韋陟並不八卦王維的事情,不代表別人不八卦,向來好奇的崔宗之,便對王維擠眉弄眼道:“十三郎,說說吧,你剛剛和那個小娘子說什麼了啊?”
崔宗之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維“屈尊”主動去與一個女子搭訕,前些rì子參加了那麼多宴會,明明會上有許多女子都向王維拋媚眼,結果王維卻像瞎子一樣視而不見,然而今rì王維卻罕見的主動出擊,真的是奇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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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坊間議論
() “也沒什麼,只是看那位小娘子很順眼而已。”王維隨意說道,一點都沒有在意崔宗之的好奇。
“哦?我倒一點都不覺得那小娘子有什麼突出的地方啊,容貌不過中上,衣著也十分保守,雖有上古遺風,卻不符我大唐開放的風氣。”崔宗之顯得十分疑惑。
“問那麼多作甚,十三郎的口味一貫與我等不同。”韋陟冷冷的對崔宗之說著,這似乎是今rì他一次主動對崔宗之說話。
崔宗之倒也顯得非常開心,附和道:“確實有理,十三郎可是連名動長安的花魁紅牡丹都不放在眼裡,我還以為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呢,沒想到是因為他的口味獨特。”
崔顥也一臉可惜道:“十三郎當真是暴殄天物,若我能夠得到紅牡丹的垂青,定然要好好的縱情一番,這等尤物,卻棄之如敝屐,惜哉嘆哉。”
王維有些不爽幾人對苑遙夜的看輕,忍不住辯駁道:“怎麼說人家也是出身范陽苑氏的小娘子,你們嘴上還是積點德吧。”
盧象聽到“范陽苑氏”四字,不由微微一動,心血來cháo的問道:“可是那個叫做‘苑遙夜’的小娘子?”
王維不由一喜,心說盧象果然是神隊友,看起來苑遙夜好像在他們那很有名啊,畢竟盧象出身范陽盧氏。
“沒錯,她在你們那很有名嗎?”王維興致勃勃的問道,他剛剛倒沒有多套出些有關苑遙夜的資訊,現在看看能否在盧象這裡獲取一些。
盧象的臉sè變得有些古怪,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倒也不是很有名,只是聽說他父親想與范陽盧氏結親,不過我們盧家的那位,卻婉拒了,然後苑遙夜就成了笑柄,可能她本人都不清楚發生過這件事,後來要不是其父終於能夠在這長安做官,這兩家的關係還真要尷尬下去。”
“噗哈哈……”崔宗之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我猜十三郎剛剛一定希望緯卿說些這個苑遙夜的好話,結果緯卿你卻給十三郎拆臺!”
盧象一臉無辜道:“我這可是實話實說。”
幾個損友臉上都浮現出了略帶捉弄意味的笑容,讓王維十分不爽,難道自己的審美真的有那麼奇葩?
“為什麼要拒絕這個苑遙夜?我覺得她讀書的樣子真的很動人啊,真是一群不懂欣賞氣質的無良子弟。”王維一臉無人理解的寂寞。
“還真別說,十三郎你看中的地方,正是人家看不上的地方,人家覺得這少女就一書痴,未免太過無趣,一個女人,讀那麼多書有何用,難道還考進士嗎?”盧象顯然有些不屑。
王維並沒有接腔,他暫時還沒有打破傳統的能力,他忽然覺得苑遙夜這個名字倒真好,讓他想起了張九齡的那首《望月懷遠》——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雖然“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中的“怨遙夜”與“苑遙夜”僅僅是讀音相同,但這樣一來,便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含在這個名字之中。
幾人並沒有在這樣的話題上持續太久,若不是崔宗之起頭,也許王維剛剛那個舉動也不會引起什麼波瀾,本來就只是主動找個女孩聊了兩句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