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沒辦法,村裡絕對會給你出頭,放心。”錢一山幾乎是擺明了說張家要休了劉氏的話,他會出面擺平劉氏孃家。
聽明白他的意思,張大河高興的點點頭,這種為了她自己,就能拿野種頂包,矇騙婆家的媳婦他當然不能要了,而且拿到醫藥費的賠償,他就是再娶個二八嬌娘都不費勁:“多謝村長您了!”
“除此之外還有兩件事,一個是桃花學了我錢氏一族的手藝,她認祖歸宗後就不是我錢姓一族的人,屬於我錢姓一族的手藝也不能再用,更不可能帶到你張家去,對不對?”錢一山意味深長的問道。
“對!我家當然不能……”張大河剛順著錢一山說話,就感覺到手臂被掐的生疼,低頭看向掐他的張老婆子,疑惑道:“娘!”
錢一山卻根本不管張家那邊的反應,在張大河應完聲後,立刻接著道:“既然大河也覺得理當如此,桃花你出來當著大家做個承諾,若是被我察覺了你違反今日承諾的話,村規、族規都饒不了你。”
“嗯!我以後絕不會沾藥材方面的事,若是違反了今日承諾,不勞您用村規處置,就讓上蒼懲罰我,讓我的長輩死絕,永世不得超生好了。”張桃花覺得有靈泉在,她一輩子也用不到錢冬發現的東西。
因此立刻答應下來,卻又在話尾時,為了今日受的一肚子窩囊氣,忍不住陰惻惻的看了所有仇恨的長輩一眼後皮了下,這些長輩裡自然包括了錢冬跟張家三口,尤其是錢冬、劉氏更是被重點這種陰狠眼神重點招呼。
對此錢冬是願意看就看唄!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劉氏卻用更惡毒的眼神看了回去,或許是知道被休的命運讓她破罐子破摔了,當即開口罵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害人精、喪門星,當初生你的時候害我難產不孕,現在又害我……”
“把她的嘴也堵了。”又聽到吵罵聲,令錢一山的眉頭跳了跳,當即毫不猶疑的對兒子下令,等錢一畝堵住劉氏的嘴了。
他才接著道:“還有另一件事就是醫藥費自然不能你說賠多少就賠多少,所以一會兒你把這十三年看過的郎中醫館給一畝說一下,由他安排人走訪各處,統計清楚你家歷年給孩子看病拿藥的錢數總額後,再由錢家賠償你們。”
“這怎麼行?”聞言張家老婆子想到能拿到的錢數少了一多半,顧不得唐桂花、劉氏的前車之鑑,立刻出聲道。
“張家的,你別忘了是你家媳婦收買裘接生婆威脅了老八大兒媳婦,禍害了耀祖家,讓人家少了一個男丁,論理在這件事上除了光宗媳婦,錢家沒有任何錯處,賠醫藥費是同村多年的情分。”錢一山聽她出聲。
眉頭皺了皺道:“不賠禮法上也沒任何錯處,沒讓你賠償他家差點丟失一名男丁還是看多年同村的情面,免得你覺得我們錢氏一族人多欺負人少,我偏幫自己人。”
“秀青是個傻子,他跟尋常男丁不一樣。”張家老婆子還要狡辯。
“娘,快別說了。”一旁張大河看看被捆住堵嘴的唐桂花、劉氏,以及錢一山握緊柺棍的手,擔心他娘成下一個,再說不讓人家統計,那不是擺明了要訛人家一筆嗎?忙拉了他娘一把,並道:“村長您說的對,我只要能拿回自家花用的醫藥費用就行。”
“大河果然通世理,很好。”錢一山隨口誇讚了張大河一句後。
轉頭看向錢八畝、錢光宗等人,就接著道:“老八,張家的事處理完了,接下來是你家的事,你家老大媳婦作為長媳竟然幹出這種謀害公婆小叔、坑害弟妹的事,老大竟然知情不報,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鵬飛已經過了童生試,明年就要考秀才了,他不能有個被休的娘,您看我讓老大把她送到庵堂行不行。”聽到錢一山點明的罪狀,錢八畝頭皮一緊,試著道。
一旁錢鵬飛聽得身體一僵,然而飽讀詩書的他,知道了親爹孃的做為後,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站出來維護親孃的話,未免太對不住一向疼愛他的二叔二嬸,不出面求情,又對親孃不孝。
猶豫矛盾之下,最終想起母親平日疼愛的他當場跪下,衝著錢一山磕起頭來。
錢一山見狀眉頭緊皺,考慮到錢家後輩的未來,本想必須把趙氏這等惡婦休出錢家的他只好道:“那看在鵬飛的份山趙氏可以不休,但必須把她送到辛石山的枯庵,永遠不可接回。”
聞言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氣,辛石山跟辛玉山這種土木繁茂、大地富饒的山不同,那裡到處都是石頭,山勢陡峭險峻,上去容易下來難,樹木糧食生長更艱難,建在那裡的枯庵本是當地大戶用力處置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