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面對著,秋風也燒得灼熱,李遂意不管不顧地,攀上了沈沉的唇瓣。
生疏,衝動,她此生最不願做沒有打算的事,那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可現在還不是不管不顧地做了。
人總是該在一些事情上放縱的,如果是感情的話,就最為酣暢淋漓。
此時此刻,她,李遂意,一絲一毫,都不後悔。
她預料得到,以後得李遂意,也不會後悔。
大抵是在這等合適的理智之舉中摻入了一些私人恩怨,那是一種感染力極強的動作,不過一點點冒了尖,就足以才讓一切變了質的。
恰恰梁以靈又是個愛記仇的女人,否者絕不可能將一場對立做得這樣決絕,甚至是沒有給自己留好後路。
為了李遂意而得罪張易卿,本來就是個不划算的買賣,她是權衡過利弊的。
梁以靈一心想洩憤,已經顧不上這些取捨了,快意泯恩仇才是最酣暢淋漓的感覺,她嘗試過,所以一清二楚。
“梁副總何出此言?這兩個月以來,念念不是都做得挺好的嗎?我從未收到什麼員工的不滿抑或在她任職期間所發生紕漏的彙報。”
要說這個張易卿,非是一般疼愛李遂意,一向公私分明的他,在這等場合,也下意識地一口一個念念的,親暱得不行,包容程度可見一斑。
他這個樣子,像是將李遂意劃到了自己的保護領域裡,有那麼些讓眾人侵犯不得的意思。
不過這其中的效果可見一般,畢竟不會有人會喜歡一個關係戶跟走後門的人。
即便是這樣,也掩蓋不了張易卿對李遂意的那些特別之處。
反倒是李遂意的親生父親李斯,對她的態度的淡淡的,不言不語的時候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和諧,大部分時候,都是兩個人如何鬧來鬧去,彼此傷著對方的心。
只不過這中間阻隔著的,或許是不容跨過的千山萬水,又或者有人滿腔熱血地去試探了,最後拼盡了勇氣,也跳不出這個桎梏,永遠地被放逐在那裡,然後一點點地墮落了下去。
“沒聽到,並不代表沒有”,梁以靈十分難得地,對上了張易卿的眼睛。
十分巨有壓迫力,不過片刻她就幾乎要敗下陣來的,其實內心所忍受的煎熬,並不足以給她足夠的勇氣站在這場會議之中,可只要一想到李遂意那些得意的嘴臉,她就不願敗下陣來。
“我們的李總,打入職第一天,在優購攪起來的風浪可不僅僅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的。”
她環顧著四周,大家似乎都是一臉的認真,像是很期待能從她的口中聽出什麼所以然來,自李遂意以冉盛將來的繼承人身份進入這家企業之中,就註定了與眾人為敵。
這也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不過樑以靈也樂得他們如此。
張易卿的眼神都變得冷了,他從不知道梁以靈竟是這樣不知進退的人。
“那你倒是說說看,她究級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竟叫我們的梁副總這樣憤慨。”
梁以靈感受到他眼底的冷光,視線即刻與他錯過幾分,她不是張易卿的對手,長此以往,她或許會被他眼神殺死也不一定。
“儘管知無不言,我們也特別想知道,冉盛未來的繼承人,在優購裡到底是怎麼樣表現的。”
好在袒護李遂意的不過張易卿一人而已,其他的人反倒可以稱得上是梁以靈的擁簇者,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用在這裡照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