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區才是真的安全,沈幽也顧不上臉面,她死死地跟在李遂意身後,後知後覺的害怕現在才開始折磨著她。
那兩個男人簡直就是瘋子,她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值得他們這樣費心報復。
要是李遂意沒有及時趕來,後果不堪設想,甚至她都已經絕望了,慶幸這個討厭的女人如痛空降一般突然出現,天知道沈幽看到她時心中重新燃氣希望的感覺有多美妙。
死裡逃生,真的是不過如此。
他揉著眉心,皺起的眉卻沒有得到一絲的安撫,依舊皺成一個川字。
“我看你的那些聰明全都用在瞭如何歪曲事實上。”
他瞪著李遂意,語氣又怒又無奈。
“我什麼時候說過依靠我要用這樣拐彎抹角的方式?”
“還是說你以為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念著跟江家的情面,置你的安危於不顧?”
“李遂意,我的形象在你心中不過如此?”
他的語氣越發認真,到了最後,反而演變成一種斤斤計較。
李遂意的情緒來去匆匆,她本就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件事是她不佔理,她不可能揪著沈沉的語病一直說個不是。
她沉沉地吐了口氣:“我並不覺得你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只是新歡舊愛,難免不易取捨,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是個自私透頂的人,在不確定你是否站在我這邊的情況下,我會用盡心思將勝算握在自己手裡。”
眼見沈沉要為了她的詭辯大發雷霆,她卻又舉手投降:“現在結局不是很好嘛?我認清你公私分明,而我也得到想要的道歉跟合作案,如果當初不是江凜從中作梗,你以為張輕羽真的不為所動?”
“我給了江清清改過自新的機會,並未過多追究已是仁慈,沒有大動干戈就將合作案重新拿回來便是聰慧。”
她伸手去觸沈沉的臉,動作自然散發一種情人間才有的曖昧:“阿沉,你應當誇我,而不是在這裡指責我。”
她說得那樣理所當然,沈沉的那些原則在她溫柔的眼神下已經潰不成軍。
誰說像李遂意這樣的女人沒有魅力,她如此樣子比陳寧那樣的妖精還要勾人心魂。
“詭辯!”他狠狠地說著,已經弱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江家被你搞得雞犬不寧,江清清即將被送出國,江凜氣得不成樣子,如此還不是大動干戈?”
“你上門去,何時抱著給任何人面子的打算了?仁慈?聰慧?不過是你報復心重的託詞。”
對於他的指責,李遂意不怒反笑:“你這麼說就有失偏頗了,我跟江清清一向無冤無仇的,從來都是她對我懷恨在心,何時是我首先發難呢?我從未招惹過她,她卻要我性命,不過如此罷了,我真的是足夠仁慈的。”
她眉心顰起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委屈,沈沉當真拿這樣狡詐的女人沒有一絲辦法。
她識趣又知進退,且知悉他一切的缺點弱點,時而強硬時而軟弱,甚至還有些無賴的招數,簡直叫他無從招架。
此時更是,她忽然撞進他的懷裡,雙手扣著他堅實的背,從他的胸膛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說著示弱的話:“好了阿沉,這件事就當做這我不對,不管是在利用你上,還是在對江清清斤斤計較上,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如何?”見他沒有反應,她還歪著頭問。齊肩的發散在臉頰上,唇間粘上一縷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