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湛眼見著張輕羽微微地變換了神情，他將這些微不可查的變化盡數收入眼底，看來如大家所說，她確實不是個花瓶，識人辯事的能力她還是厲害的。

單是這麼看起來的話，機會似乎又大了些。

“好，我不跟你談情誼，李總這麼喜歡以利益論事，那我們就利益方面來聊聊。”

她的聲調突然柔了下來，這很容易給人一種事情有得商量的感覺。

李遂意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如果早幾年優購來找我談，我一定毫不猶豫就跟你們合作了，可現在…”她停頓了下來，語氣之中露出些許的為難：“時間不對，那就一切都不對了。

現如今優購在電商界已經不是曾經的一家獨大的優購了，各種電商企業已經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新鮮的企業有更完善的經營方式跟服務，他們藉著優購成功或失敗的前車之鑑做出了更好的抉擇，而我輕羽，自然也就有許許多多的選擇，既然如此，那我憑什麼選一個過氣的企業呢？”

“過氣？張小姐有些言過其實了吧？”一直不言語的肖湛開了口，在這種細緻地談論一單生意的事上，他比李遂意會更有說服力。

他說著話，人也站上前來，而此刻，換李遂意做了旁觀者，他們之間的默契，似乎是輕而易舉就形成的。

“在商場上，從來沒有過氣的企業這一說，只有不懂得與時俱進的領導者。

因為一些失誤，我們優購確實有一段時間滯後，但現在已經逐漸好起來了，這些都是有資料可查的，若是不信，儘管去調查，優購逐漸上升的業績跟我們的創新。”

來之前，肖湛可以說是做足了功課，他了解優購，甚至比李遂意還了解，而輕羽，他也懂得不少。

“因為被後來居上趕超過，我們優購也在做反思，在一個地方摔倒過一次是意外，意外是不可預料的，我認為你更應該相信的是摔過跟頭長了記性的優購，而不是那些對錯都以我們為指向標的新興企業。”

肖湛侃侃而談的樣子，像是對談判已經輕車熟路，李遂意一時沒了心思，反而定定地看起了他說服張輕羽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深邃的五官，有光線打在他臉上的時候，將他俊美的容顏照得亮堂堂的。

一雙眼更是不輸沈沉的銳利，這讓李遂意對他頗有好感，或許是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跟沈沉，真的很像。

他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動作，就輕易地讓張輕羽淡淡的笑顏浮現出為難來。

看來她被說服了，至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然以她剛才義正言辭的語氣，根本犯不著為難，反正也不在乎跟誰合作，她又何必糾結呢。

“張小姐，我認為優購真的很值得你考慮，我們李總已經做好了合作方案，打算在十一長假期間做一場活動，而這場活動就是為了慶祝輕羽入駐我們優購而準備的，而另一方面，我們公司的梁副總也在跟Zoé洽談合作事宜了，到時候活動會將兩家的產品放在一起，不僅可以為輕羽拉高知名度，還有銷量，何樂而不為呢？”

就像是生怕張輕羽的心不夠動搖似的，肖湛又給她畫了一塊大餅。

而這明顯也是有用的，她的神情不但為難，眼神甚至有些遊離在外，她該是在心中衡量利弊，而明顯這件事情在她這裡已經是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