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嫻在家能有多安分,她算計著怎麼從李遂意身上吸血,僅是如此根本不能讓她心滿意足。
“那些老東西難道就沒有想過,李念她擁有最多的股份的意思並不僅是有著最高的決策權益,還有企業最多的利益分紅,即便她不掌權又如何,冉盛的錢依然大把往她口袋裡掉。”
我站在這裡,完全成了不著寸縷。”
她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無奈。
大家的心思都擺在那裡,足夠地一目瞭然,誰也用不著去猜測誰,做為不對付的兩方,他們所思所想,早已是司馬昭之心。
當下還能保證一點應有的禮儀客氣,還不是因為賣了沈沉的面子,若非如此,兩番對手怕是已經劍拔弩張了,儘管現在的境況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沒有人願意去挑破這樣看起來相安無事的關係,但是李遂意的樣子看起來咄咄逼人,至少她今日到來,怕是沒有把這樣的平衡放在心上。
江凜早已心生戾意,只是她足夠剋制,卻也耐不足李遂意三番兩次的挑撥。
“我原本總是猜測,阿沉這樣的人會娶什麼樣的妻子,李小姐人很幽默,口才也好,原來以為阿沉不是喜歡這樣長袖善舞的型別,原來是我想錯了。”
她的話是朝著李遂意而去的,冷若冰霜是對她,言辭犀利也是對她。
那張臉實在生得好看,如此敵意,李遂意卻還是能在她的臉上探出幾分冰霜美人的氣質來。
“對啊,人生在世,許許多多時候都不可僅憑著臆測了事。”
江清清還是那副盛怒的樣子,年輕總是好的,情緒來時轟轟烈烈,短時間內還有力氣使勁撐著。
李遂意的眼睛這時已經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我,怎麼也猜不到江二小姐對我竟有這樣重的恨意。”
她甚至謙卑地衝著她笑,眉眼唇角,幅度都是淡淡的,她一副窮酸樣子,卻總是擺出超脫表象的恰到好處來。
李遂意真的是太慣於擺出這樣無辜且歲月靜好的模樣了,她從來都是一個合格的偽裝者。
“李!”
江清清半個步子已經踏了出來,一個字眼從她口中帶著咬碎銀牙的攻勢迸發而來,江怡可就站在她的身旁,伸手輕而易舉就將她攔了下來。
順帶還有臥在胸腔之中沸騰翻滾的怒意跟質問之詞,也都被生硬阻攔。
江怡可對她使著眼色,一點點的眼神用力,就將衝動的江清清覽了下來。
她確實不足夠大方得體,甚至頗為衝動,但更多時候,她是頂聽話的女兒,妹妹。
這個家裡,每一個都比她有主意。
李遂意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也觸怒了她,叫她學會冷靜,不該讓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阿姨,您何必攔著清清呢,若是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當事人開口說清總是好的。”
江怡可不接李遂意的話:“聽你的意思,是清清犯了什麼了不得的錯事?”
“我江家一向家教森嚴,如你所說,大概就是誤會一場,李小姐莫要小題大做才是。”
高高在上,桀驁冷豔,江凜大抵完全復刻了她這位母親出眾的氣質。
江臨川不發一言,兩個男人做起了合格的旁觀者,他信任妻子的能力,對付李遂意這樣不知好歹的小年輕,已經足矣。
飯菜逐漸冷卻,胃口早失,唯有下人剛端泡好的一盞茶水還冒著熱氣,李遂意喝了一口,她不緊不慢,晾著江怡可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