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靈的情緒被李遂意放在火力煎熬，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激動的時候了。

“你終於是肯承認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可以稱得上是盜取商業機密，如果我不放過你的話，你是要坐牢的！”

李遂意笑，她依舊不以為然，神情輕鬆淡然，並不把梁以靈放在眼裡。

“等一下，所以說，這個方案並非是李念她本人做的，而是竊取了梁以靈的思路，然後才拿下Zoé的？”

眾人算是從兩人模稜兩可的話裡聽出一些前因後果來，這一下，議論得更兇了。

“在商界，剽竊創意是最可恥的行為。”儘管這很常見，卻依然可以成為眾人成為牆頭草批判李遂意的說辭。

“我想我們應該有點耐心，聽她這個當事人說完再做定論比較好。”

張易卿的心始終是向著李遂意的，就算是事情發展成這個局面，他也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偏向面。

“我倒是想聽聽都這樣了她還能說出什麼詭辯來。”

梁以靈白著臉，李遂意看到她額間的青筋暴露起來，神情極盡用力。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走了兩步，更加不怕死地站在了梁以靈的面前：“梁副總本就是以優購的名義跟Zoé合作的，而冉盛也為此花費大量的錢財支援你的舉動，我不過是見你能力不足，一直花錢如流水卻毫無動靜，這才出手幫你一把的。”

她伸手撇了撇梁以靈的胸前，那裡有她起伏的怒意，還有一小片落在上面的碎紙，是剛才她暴怒之下不小心撕碎的。

“詭辯，你這是詭辯！我跟Zoé方合作融洽，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就差臨門一腳，根本犯不著你來這裡多此一舉！”

她咬著牙，聲音都是從牙縫之中迸發出來的。

“現在事情我已經辦妥了，你怎麼說都行了，我同樣是以優購的名義拿下這個合作案的，說實在的，這根本算不得剽竊，梁副總若是連這都有得告的話，那我隨你的便好了。”

梁以靈此刻是極怒了，除之之外還有十分之不相信。

就算是證據確鑿，她也並不完全相信李遂意的話。

這簡直不可能，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太過匪夷所思。

李遂意怎麼可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將她怎麼都談不下來的合作案輕而易舉就談了下來。

還有就是，她是如何得到自己的合作案的，就算她監視著會議室，可她放出來的那些不過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訊息。

“這根本不可能，合同一定是假的，Zoé是一個什麼樣的企業我們都瞭解，他們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就答應跟我們合作，對於這個合作案虎視眈眈的企業那麼多，他們並不是非選我們不可的。”

李遂意訕笑，似乎覺得梁以靈有些天真，她從前就是這個樣子，到了現在似乎也沒有變過。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找合作商，無非就是想要提高知名度，獲取最高利益，這不過是名利作祟，我不過是投其所好，給了其他企業開不出的高價，跟其他企業給不了的炒作力度罷了，解決了這兩點，其他事情都好辦了。”

她說得頭頭是道，梁以靈幾乎是要信以為真了。

她以為是她算計了李遂意，沒想到到頭來，反是被她算計。

聰明反被聰明誤，或許她天生就不如李遂意聰明，直到這一刻才認清這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悲哀跟敗給李遂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