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然發展成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那你想怎麼樣？”

事實已經是如此了，李遂意單是有一個沈沉撐腰，她也不好繼續拙劣地辯解下去。

李遂意既然敢大張旗鼓地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以她的玲瓏心思，她總有辦法讓江清清承認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承認，還能為自己的詭辯做一些理所應當的前提。

“總不能因為我跟那些人有過來往，你就覺得我是罪魁禍首吧？”

沈幽一直被保護過了頭，她那一顆心密不透風的還保留著稚嫩純真的樣子。

說來難能可貴，有時卻也淪為別人掣肘她的把柄。

“會習慣的”。江凜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眼底是溫婉的笑意：“你們都能出來一起逛街了，是個不錯的開始。”

“這只是單方面的逼迫”，她倔強地揚著頭，江凜說的話她並不同意。

“好好好，我竟不知道沈小姐竟也有被人威脅到的一天。”

她眉眼都笑開了，那真心實意的笑容在那張不尋常的臉上增了幾分豔麗。

果然是個頂好看的女人，與沈沉相配的，應該是這樣的江凜。

沈幽的心裡犯了嘀咕，她自然不知道李遂意此刻正將她的表現看在眼裡。

這一群遊走在似錦商場的人馬本就顯得格格不入，江凜跟沈幽還有江清清愉快地聊做一團，張輕羽看起來並不太喜歡言語，特別是在有兩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的情況下。

可她們走在一起，才像是一路人，只有李遂意孤家寡人一個，一直沒有走進她們的交流之中，她嘗試過，可這場和諧景象一旦加入了她的存在，就顯得那樣的違和，她破壞了那樣和諧的感覺。

還好這樣的場面她早就習慣，否則必定覺得孤獨得發慌。

“李小姐，看起來你帶來的朋友似乎跟阿凜要更加親近一些。”

破壞了她孤獨感的人是張輕羽，她是唯一一個來跟她搭話的人，或者說嘲諷，要更契合一些。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遂意，明明她並沒有比沈幽跟江清清大多少，可她卻不願意用看待那兩個人的眼光來看待李遂意。

在這一方面，她倒是夠格跟張輕羽平起平坐了。’

“我想，她原本該不是你的朋友吧？”

一語中的，李遂意想不到自己被拋棄得這樣明顯，旁人都能輕而易舉地看出來。

“是嗎？那看來張小姐是要來可憐我咯？”她露出委屈的樣子來，生硬，刻意，她從來都不適合做這樣的表情，或者說上一次有這種個情緒已經是年代久遠的事情了，她早已忘得差不多，所以就顯得那張本就普通的臉更加難看了。

張輕羽看著李遂意，這個女人似乎有讓人在這張臉上駐足的能力。

當然，這個能力的原因最不可能來源於美麗。

不過一段時間不見，李遂意的臉已經在肉眼可見的程度中圓潤了起來，原本尖銳的稜角也磨平的許多。

臉頰豐潤的樣子，絕對要比凹陷進去的時候看起來要可愛得多也要有生氣的多。

她最近的生活，似乎過得不錯。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我只是很好奇，是不是隻要是江凜有的，你都想覬覦。”

她這麼說話，倒沒有多少責備的意思，只是平靜地看著李遂意。

最近的兩次交鋒讓張輕羽生出一種奇怪的好勝欲，似乎就算是在嘴上贏了李遂意，也算是一場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