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人猜測紛紛,這裡足夠空曠,那幾句話來來回回地轉,最後那些聲音還不是毫不知趣地投進了陳寧的耳裡,她揉了揉耳朵,把那些不好聽的話碾碎在了耳朵裡。
那位醉醺醺的男子似乎對她十分感興趣,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打量,來來回回地,一寸也不肯放過,他的每一個動作看起來就充滿了猥瑣的感覺。
許是覺得眼前模糊了,他甚至伸手過來,企圖是摸陳寧,迷糊的人沒有多少距離的概念,他探了好幾次,也沒能觸及到陳寧半分。
眼見著陸以銘的臉色越發陰沉了,他對人向來不似沈沉那般冷淡,多數時候更是笑臉相待,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心情來。
今日這樣的神態,實屬罕見。
大家都隱隱預料到不好了,卻誰也沒敢上前拉那個人一把,這種時候,誰也不想多此一舉。。
那人早已醉得不知天高地厚,往著模糊的身影那邊一點一點湊去,鼻息間飄過的清香越發有誘惑力了。。
“陸以銘”他醉得都開始直呼名諱了:“你可真摳門啊,這等好看的女人,怎麼就藏起來自己獨享了呢?大家都是兄弟,怎麼就不拿出來給大家品品,她這樣的貨色,貴應該是貴的,但我們哥兒幾個,還能玩不起一個女人嗎?”
他似乎越發地醉了,紅酒的後勁兒並不小,他的臉頰紅紅的,脖頸額間都染上了一樣的醉色,眼神也是迷離的。
他在說什麼,似乎他自己都不知道。
陳寧這麼多年來周旋於男人身邊,那些對付男人的手段她幾乎如數家珍,她始終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儀態神情,微微淺笑,沒有因為男人輕浮的話而變幻一分。
耳邊還有悠揚的音樂曲調,卻成了這場鬧劇的伴奏,她不動神色,輕輕地拍打著腰側的手,讓他鬆懈下來。
“讓我來?”她薄唇輕啟,露出潔白的牙齒。嘴角的笑意裡添了棕紅色的口紅,十分襯她的紅色裙裝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到道。
陸以銘警惕地看她,陳寧也只是笑:“放心吧,我處理不好的話,這裡不還有你嗎?”
、他的神情終於在她自信的眼神中鬆懈下來,隨之還有對她的那些束縛一點點地卸下力度來。
他鬆開了手,陳寧第一時間便離開了他的懷,往那人的方向走去,沒有絲毫的遲疑。
男人雖醉,眼睛多少還是能看的,他眯著眼睛,一點一點地在等那個女子的靠近。
“還是陸少大方,總是給我們這些小人物機會,這美人長得這般美,兄弟我會好好珍惜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哪個方向,只當自己是跟陸以銘報備了,眼睛沒有離開過陳寧,語氣輕浮不堪。
女人靠近的聲音讓他心跳如雷,陳寧長得已經足夠好看了,現在伴隨著他視線的模糊,更是透著一股子說不清的朦朧氣質,這讓她顯得越發珍貴。
“以銘的玩心還是這麼大,怎麼能讓一個女生去面對一個酒鬼?”,江凜對於陸以銘的做法不敢苟同,她是一個女強人,在骨子裡就是有那種女權的思想在的。
不過她入戲不深,她喜歡的,是那種能夠做到內外兼顧的女人,是能跟沈沉安穩渡過一生的女人,而非這樣拋頭露面的女子。
“真這麼簡單的話,那也太沒看頭了。”
他仰著身子,往沙發上靠去,一副興致高漲的感覺,他何曾如此情緒多變過,這不像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