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幽為她挑的,說實在這條裙子嶄新地躺在沈幽衣櫃的時候,並看不出什麼出彩的地方。
可她實在是太瘦了,沈幽的衣服她竟沒有一件穿得合適的,最後輪到這條裙子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註定。
沈幽也瘦,但穿這條裙子的時候總透著那麼些不合適,套到李遂意的身上之後,她才認命般地理解了一個詞,量身定做。
這衣服根本就是為她而做的,穿在她的身上也能透出一股骨感的美豔來。
她這個人個性陰暗,跟黑色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那是遂意對嗎?”陳寧的視線還沒有離開她,頭已經朝陸以銘的方向側去,語氣中的不可置信呼之欲出。
陸以銘也不確信,他眯著眼遠遠看著:“看著像,今天還真是大變樣啊,看來跟阿沉呆得久了,土雞也能變鳳凰。”
似乎是被自己的話逗到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宴會上人來人往的,李遂意又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不過兩眼,她就不見了蹤跡。
陳寧想要去找她,這種場合是她極少涉及的,唯一的一次還差點掉了性命,這讓她不得不擔心。
“走了,總會碰到的,找到阿沉大概也就找到她了。”
陸以銘擋住她觀望的眼神,不由分說地將她帶進會場,他是打心眼裡不喜歡陳寧跟李遂意過多接觸,跟深淵對望了太久,也是會掉進深淵裡的。
似錦的晚宴,跟李遂意之前參加的鴻門宴並不相同,沒有那些純粹娛樂的紙醉金迷,來這裡的人,都是些薊市裡真正的精英人物。
人才薈萃,讓這一派熱鬧的景象顯得不那麼充沛刺耳,是個難得讓人略有舒心的熱鬧場合。
李遂意知道沈沉來了這場宴會,白天那場剪綵的新聞轉播她是看了的,她的丈夫跟其他女人站在一起,竟是那般的天作之合。
她的眼睛到處張望,這點下意識的小動作就連她自己都後知後覺才發現不對勁。
她心裡泡了醋,有些發酸,這種從未涉及的情緒或許需要見到那個人才能緩解,她總是這樣寬容。
“找人?”宴會廳中央處是是薊市有名的樂團正在齊奏著悠揚的音樂,現場版的總是來得更加震撼。
好在肖湛跟她靠得足夠相近,即便耳膜裡充斥著悅耳的音樂,他湊過來的低沉聲音還是脫穎而出地傳到了她的耳中。
“走吧,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她收回了眼神,自然也移開了話題。
肖湛的眼神在她的臉上流連,十足的意味深長,良久才收回了眼神:“江特助呢?她怎麼還沒來?”
他識趣地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我讓她去找張輕羽了,人這麼多,分頭行動來得實際些。”
而她在這裡又孤立無援的,總不能無頭蒼蠅似的去找,來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著一些目的,其中更是不乏優購的競爭對手。
她沒有任何可以讓張輕羽青睞的優勢,貿貿然來已經是用足了勇氣。
“放心吧,沒有人比你更想拿下這個合作,她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生意人,不會看不到你的誠意。”
肖湛總是有用不完的自信,李遂意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他的話確確實實地起了安慰作用,讓她飄忽的心定了下來。
或許是這裡太過吵鬧了吧,她又與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才會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她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談不上自不自信。
用盡全力去做,總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