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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夏如笙,兩人並排坐在花園中的藤椅上,一個眼神生冷,一個羞澀微笑,燦爛的陽光下,隔著照片都能感受到兩個小孩的純淨無瑕。雖然他的童年過得並不愉快,但往昔歲月靜好,夏如笙的出現,才讓他消除孤獨成長的落寞與罪惡感。

如笙,他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卻被個瘸子玷汙了。

傅笑寒嘴邊劃過自欺欺人的悲哀,爬起身,突然把紅木製成的床頭櫃往外挪動了幾厘米。

笨重的傢俱後面,藏著一個漆黑的小洞。傅笑寒把手伸進去,摸出一個鐵皮小盒子。

鐵皮小盒子上面染了厚厚的灰塵,傅笑寒被塵土嗆的直打噴嚏。

小盒子裡放著放著一些簡陋的玩具與連環畫冊,傅笑寒面無表情,掏出小鐵盒的雜物,鐵盒最下面一層,竟然擺放著一把精緻的小刀。

傅笑寒撿起那把明晃閃眼的鋼刀,用指尖劃過刀刃,僅僅幾秒,血肉被無情地割傷。

傅笑寒的目光麻木,似乎陷入無邊的沉思。

刀子有些鈍了,但殺個人絕對是輕而易舉之事。

傅笑寒把指尖的血拿紙巾揩開淨,鮮紅的血液瞬間染透雪白的紙。

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把那把他曾經想用來自殺的冷器放在枕頭下。

蓋上小鐵盒,把鐵拿子藏回小洞,推好床頭櫃,傅笑寒從始至終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傅笑寒被耳邊的鈴聲吵醒,他一覺睡到晚上九點。管家沒有叫他吃飯,倒是讓侍應給他在房間送了晚飯。

可能他真的太累了。連人走進他的房間,他都沒有醒來。

“笑寒哥,聽說你回來了!”聽筒裡傳來夏如笙激動的聲音。

“嗯,在爺爺的祖宅中。”

“咳咳……”夏如笙連著咳嗽了好幾聲,“可惜我在美國,我這副破身子,又要化療了。”

“我聽陳特助講了你長沙公司的事,既然爺爺有意重新重用你,你就再不用承受那些虧損、破產的風險”

“上次來長沙,我看到你那麼辛苦,公司陷入公關危機,既擔心你,又為你感到不值得……”

夏如笙一邊氣若游絲道,一邊悶聲咳嗽。

“阿如……”傅笑寒突然覺得夏如笙有些不能理解自己,他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話反駁。

他知道夏如笙的本意並不壞,可心中終究有些不快。

“阿如,你好好休息,我在龍城等你。”

“知道了,笑寒哥,咳咳……”

“還沒有找到匹配的骨髓嗎?”傅笑寒又問。

“沒有。”

“哦。”傅笑寒的語氣染了一絲失望。

“沒關係,笑寒哥,幸運之神總會眷顧我的。”夏如笙假裝不在意,用輕快的語氣安慰傅笑寒:“有你關心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阿如,九叔,他也在美國吧!?”

“他啊……嗯……我會與他一起回國。”夏如笙的聲音明顯飽含了不自然。

“知道了。阿如,龍城已經十點了,我要準備休息!”

“好好,等我回龍城啊!”夏如笙也似乎在逃避傅笑寒,匆匆地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傅笑寒睡意全無,他順勢取出和夏如笙童年的合影,盯著端詳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什麼,傅笑寒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彩色的紙片。

紙片則是他與紀紹輝招投標散會後的那張新聞配圖。

傅笑寒把紙片放入相框中,然後拿起電話,撥通紀紹輝的號碼。

電話彩鈴響了許久,才聽到紀紹輝熟悉的聲音。

“喂,紀紹輝!你那裡怎麼那麼吵。”

“和鼎力的老總他們喝酒。”紀紹輝做了個噓聲的姿勢,包廂中立刻安靜了不少。

“我睡不著,好像,有點,想你……”傅笑寒斷斷續續地說。

“那打給我就能睡著,大少爺?”紀紹輝十分無奈地說。

“你在哪個酒吧喝酒,我來找你。”

紀紹輝道:“又在犯什麼病,我有陪酒的朋友,不用你來。”

傅笑寒再次強調,“你在哪裡喝酒?”

這次,紀紹輝一言不發,直接按了紅色的停止鍵,嘴邊倒是苦澀一笑,紀紹輝已經決定了,他這次再不能與傅笑寒發生任何關係!

寧菲兒調大包廂卡啦ok的聲音,“紀哥,誰的電話?”

“一個朋友的。”

“好吧,聽你說話怪怪的語氣,我還以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