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鉤掃了離軒一眼,心裡有些痛,但這一切是沒法再瞞了的,抬眸認真的望著皇上,慢慢的開口:“皇上別心急,請容我慢慢的講來,”停了一下。這時候,離軒伸出手握著她,玉鉤鎮定了很多,一想起從前的那些事,她的心裡便浮起恨,有蘇採雪的,有歐陽離煙的,有風輕霜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裡,唇角浮起一抹冷魅的笑。
“以前我是將軍府的一個小丫頭叫玉鉤,是浣洗房的一個小丫頭,後來被調到小姐身邊侍候著,那一天小姐當選為百花才女,皇上下旨把她賜婚給瑾王爺,可是小姐她不想嫁,她偷偷給玉鉤下了藥,讓我代嫁,我便成了小姐嫁到了瑾王爺府去,瑾王爺當時不知道我是一個丫頭,對我盡情疼寵,可是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了,他憤怒異常,便給我下了媚藥,那時候正巧離軒進來了,於是我們就有了肌膚之親,後來南夏國的皇帝紫陌把我帶走了,他說我是他的表妹,因為我的孃親死得早,所以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有一塊和我身上一模一樣的玉佩,因此我便跟他去了南夏國,後來我懷孕了,就是玉簫和玉竹再後來的事情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嗎?”
玉鉤把大概說了一下,很多細節沒有說,例如瑾王爺也給離軒下了藥,蘇採雪殺了蘇家一百多口人,這些都是敏感的話題,皇上不會為了她一個人一下子懲罰兩個她重要的親人,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妃子,他兒子的孃親,自己如果和盤托出來,只有讓皇上惱羞成怒罷了。
皇上聽了玉鉤的話,愣住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玉簫和玉竹究竟是誰的孩子也說不準,為什麼一定要說是離軒的兒子呢?”語氣中隱隱的失望,玉鉤臉色蒼白了一下,淡淡的開口。
“其實,那瑾王爺不讓其它女人生孩子,他答應了風輕霜要讓她生第一個孩子,所以其它女人事後都服了藥的。”
“喔,原來這樣,”皇上點頭,忽然想到一件事,離煙竟然為了那個女人不讓其它女人生孩子,那是不是說王府裡女人傻了,都是他搗的鬼,他一直懷疑這件事情,沒想到竟真的是這樣,這個可惡的東西,皇上的臉色青鬱郁的難看,玉鉤和離軒不知道他怎麼了,也不好開口詢問。
過了一會兒,皇上平靜下來,臉色和緩,慢慢的開口。
“玉鉤,你生的兩個孩子我很喜歡,說吧?想要什麼賞賜?只要你說出來,朕一定準你。”
玉鉤一定皇上如此說,立刻站起了身,一旁的離軒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站起來,有些緊張的望著她,玉鉤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想要東晉國的一半兵權。”
此言一出,皇上的臉色陡變,這女人想幹什麼,竟然想要兵權,這兵權是一個女人家的事嗎?還要一半的兵權,她究竟想幹什麼,冷喝一聲:“大膽?”
離軒一看父皇發怒了,心急的不得了,伸手拉著玉鉤想讓她坐下來,無奈她一臉無所畏懼的開口。
“既然皇上說話不算數,那就算了,其實玉鉤是為了東晉國好,皇上不相信玉鉤也沒辦法?”
玉鉤說完坐了下來,皇上被她氣得臉都綠了,這女人太狂妄囂張了,真該好好懲治一番,不過看到離軒祈求的眸子,他只好忍住,不過聽眼前的女人說為了東晉國號,他倒有一些好奇,語氣不悅的開口。
“你說說看。”
玉鉤本來不想說的,不過她實在想拿到兵權了,便淺笑一下開口:“皇上有沒有想過,現在的兵權很可能全在太子的手裡,到時候如果太子登基了,皇室其他的人還有活命嗎?太子一向嫉妒心重,例如離軒,七皇子和十一皇子,這些他是不是能容忍,如果不能容忍了,會發生什麼事,皇上有想過嗎?而且我得你一般兵權不是白得的,我可以拿南夏國的兩個城池換這一半的兵權,皇上無論如何都十分划算的。”
“南夏國的兩個城池換一半的兵權,”皇上呆了,這女人可真敢說,她不是說她是南夏國的公主嗎?為什麼要回頭來奪南夏的城池,眸光幽暗:“你不是南下國的公主嗎?”
“那夏紫陌騙了我,而我一向對欺騙我的人不會手軟。”玉鉤盛寒的開口,他的話落到離軒的耳朵裡,真可謂心驚膽顫,就連皇上也替離軒擔憂,這女人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將才,而且說出來的話,只怕不是誑語,離軒最後恐怕有苦頭吃了,不過拿兩座城池來換兵權,怎麼說怎麼划算,皇上的心思不由得活了,不過這女人究竟可信不可信呢,眸光掃向離軒離軒的眼中分明是肯定的光芒,皇上終於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