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當然,他沒有文藝劇男配角那種高尚的情操,比如說“只要喜歡的人能幸福,他就覺得放手也能幸福”,這種說法至今對他來說只是個笑話。
凌非言半輩子的路都走得十分不平,沒有聰明的頭腦與耐性去唸好書,出身不好、身境不富造就他的早熟。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世界是沒有公平可言的,沒有不憤,有的只是發憤向上的心景,從來擁有得少,珍惜便多,一旦想要什麼拚了命都會抓到手裡。
就如歐文。
也許歐文永遠不知道,當初他平平淡淡的一句──“我想對你好,不行嗎?”
這麼一句,凌非言就栽了。
越是簡單、越是隨意的話,往往能激起最深的感動。
不是刻意的,而是不經意展露的感情。
如同父母對孩子的愛,需要理由嗎?──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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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兩人知情,一人矇在鼓裡,三個人偶有交雜的和平相處下去。
李大少將凌非言看作白眼狼,凌非言何嘗不是將李大少看作怪叔叔?
然後有一天,余文突然滿面焦躁的找上門。
出口而出就是一句──“你知道歐文弟弟跟大少的事麼?”
凌非言瞭然,很是平靜的反問:“怎樣?”
余文不可置信,激動地捏住他的肩膀,有些混亂的說:“你、你就這樣的反應?你到底知道多久了?怎麼不告訴我!你怎麼不阻止!他、他們這樣不對的……”
凌非言挑挑眉,對余文的反應有些失笑,不為別的,只為與余文的慌亂相比,他當初竟是比這人冷靜十倍不止。
好不容易余文在灌了幾口烈酒後平靜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知道很久了?”
凌非言想了下,道:“大概有半年了。”
余文驚訝地張了張嘴,“你怎麼不說?”
凌非言斂起表情,反問:“怎麼說?說歐文跟李大少在一起了?”
“……”余文忽然感到有些慚愧,怎麼沒頭沒腦問別人這一句呢?也不想想凌非言鐵定比他更難受。
凌非言對他眼底的同情不屑以對,默默抿酒不語。
“你……還好嗎?”好半晌,余文對過份沈寂的氣氛感到不自在便如此問。
“挺好的。”難得凌非言很給面子的客套。
“……”余文有些訕訕的,白痴也知道失戀的感覺了。
又是一陣沈默,余文忍不住問:“那你打算放棄了?”
凌非言面無表情的說:“放棄?如果你指的是放棄歐文,那麼我的回答是不會。”
余文替他感到難過,想了下,終是勸說道:“我看大少這回很認真的,想來我也太遲鈍了,總以為大少是了悟才對歐文弟弟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是東西指染了歐文弟弟……”說著說著,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余文回想到不久前無意間看到那幕,當時的想法是──大少一個萬年光棍竟然指染了歐文弟弟,他自己的親弟弟!
現在震撼過後,他莫名想到像大少這種冷情之人能這麼喜歡一個人真不容易。
不、更該說他從未想到大少會真心喜愛一個人。
仔細回想,除了對歐文弟弟不一樣,大少對人從來都是冷冷淡淡的,以前不曾深入觀察,一切只當作是親情,不想原來是……
余文苦笑一下,有些自嘲地捂住臉,“我還真蠢,想來大少以前對歐文弟弟也是無視的。”
凌非言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給愣住,“他對歐文不好?”
余文搖頭,“現在大少對歐文弟弟可說是好得不能再好,只不過以前嘛,也說不上好了就是……總之李家的事就是複雜。”
凌非言一聽也沒再追問了,那些權貴的家務事不說也知道了……自古在權力和金錢面前那有真正的親人的。
余文感到非常沮喪,“我還以為作為大少的朋友,我已經夠了解他了,沒想到他跟歐文弟弟的事這樣久了,我現在才知情……真不知如何是好。”說完,他狠狠灌了口酒,也是酒精上腦了,他才忘了坐在眼前的人應是最難過的。
凌非言也陪他喝,聽著余文念著有沒的,等待他轉入正題。
果不期然,余文忽然道:“算了……那兩個的事也不是我能管的了,你呢?知道這麼久,要不要我給你找個物件啊?我認識的美人可多了,男女都有。”
凌非言對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