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持續了一生的幾秒鐘,那是他一輩子難以忘記的煎熬。
“我知道。”流雲靜靜地說。
“那就不要死。”九曜說。他伏在流雲的胸口,流雲的體溫給了他無盡的安全感。不一會兒他就和流雲一起睡著了。
幾天後,無限城東部廢墟。
Ace幾乎每天都會來找流雲,然後他們一起出去,不知道去了哪裡。九曜認識了許多住在這廢棄的下水道中的人,其中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九曜修好了那塊他戴了一輩子的手錶以後他便同意九曜逗他那條大狗。這條狗的毛長長地拖了一地,見到除了老頭以外的所有人都會齜起牙怒目而視,唯獨在九曜面前噤若寒蟬。每次九曜撫摸他脖子下柔軟的毛時,他都會乖乖趴在地上,任憑九曜把他的長毛編成麻花辮或者打成蝴蝶結。“欺軟怕硬的狗東西。”每次老頭看到這一幕,都會恨鐵不成鋼地跺腳,但大狗依然不為所動。不知為何這條在九曜面前異常溫順的狗卻經常讓他想起米凱爾的地獄犬。那是長了三個頭,眼睛大得像銅鈴,張嘴能把一個成年人人整個吞掉的召喚獸。當米凱爾還很小的時候,有一次不知為何把西比爾惹哭了,就想召喚個冰晶蝶或者火蜥蜴之類的小動物出來哄她。結果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召出了地獄犬,所有人都以為這樣一來召喚獸肯定會反噬主人,沒想到龐大的地獄犬居然像溫順的寵物狗一樣趴在那裡搖著尾巴讓米凱爾撫摸他的爪子。那時米凱爾的身高還沒有地獄犬的前腿長。後來米凱爾就經常在風和日麗的午後把地獄犬召出來,讓它蜷在院子裡曬太陽,自己則和九曜,西比爾一起靠在它柔軟的肚子上聊天,米凱爾曾經笑著說這是他隨身攜帶的真皮沙發。眼前這隻老狗雖然和地獄犬毫不相像,卻讓九曜想起昔日的夥伴們。
特別是米凱爾。那一吻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九曜突然想,不知和流雲接吻是什麼感覺。他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臉頰開始發燒。
黃昏的時候他便回到那間原本是控制室的屋子。門口總是放著ace派人送來的煤球和蔬菜,有時還會有一小包新鮮的肉或者米。住在這裡的流浪者似乎都知道他們是ace的朋友,所以沒有人敢動門口的食物,屋子裡也從沒有少過東西。九曜洗菜切菜刷碗做菜,等流雲回來一起吃。
每天看到流雲毫髮無傷地回來他都會毫不掩飾地鬆一口氣。流雲總是很晚才出現,看到他緊張的樣子就微笑著揉揉他的頭髮。“你很像望夫巖。”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流雲突然說。
“那是什麼?”九曜一臉茫然。
流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美麗的小島。島上住著一對恩愛的夫妻。”
九曜不敢相信流雲竟然開始講故事了。
“突然有一天,戰爭爆發了。丈夫和軍隊一起乘船離開了小島,向妻子許諾他一定會回來。妻子就天天跑到懸崖上去望著她丈夫離開的方向等著他。她等了很多很多年,終於化為了一塊岩石,永遠地注視著丈夫離開的方向等著他的歸來。”流雲頓了頓,捏住了九曜的鼻子。“就成了望夫巖。就是你。”
流雲竟然學會了開玩笑!這是九曜認識的無論什麼時候都板著一張冰塊臉的流雲嗎?九曜望著他含著笑意的幽黑眼睛入了神,竟手足無措地忘了該如何反應,只是愣在那裡。
“不好笑嗎……”流雲有些失落,放開九曜的鼻子,捧起碗低下頭默默吃東西。他醞釀了好幾天要逗每天提心吊膽地等著他的九曜開心,結果卻不如他所願。他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己能使別人快樂起來。
九曜突然指著流雲捧腹大笑起來。“你的臉上沾了飯粒。”他大笑著伸手拿掉沾在他嘴邊的米粒放進嘴裡,流雲的胡茬刺痛了他的指尖。他們的目光相匯,就再也無法移開了。九曜情不自禁地緩緩靠近流雲的臉,流雲也像著了魔般向他慢慢湊過來,近得能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
接吻。唇舌糾纏。一切逗發生地如此自然,像是一出預謀已久的戲碼。等九曜意識到的時候他的雙臂已經環在流雲的脖子上了。流雲早已站了起來,彎著腰吻他,他的雙手摩梭著九曜的背,沉重的呼吸讓九曜迷亂。九曜這才意識到哪怕是流雲這樣永遠冷靜自持的人也會有被□吞噬的時刻。這是九曜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胸膛中彷彿有什麼在一瞬間炸開了,四肢百骸都在那一刻甦醒。他緊緊地抱著流雲,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再也不要失去他了。
[又tm被hx了。。。]
他們再一次□,用各種姿勢交合,累了就抱在一起進入夢中,醒了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