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裡要挾過他的白衣美男花相容,只是那件白衣已不如昨天潔淨,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玉樹臨風一般。
唐多令見他身邊沒有長劍或是別的武器,便大起膽子說道:“原來閣主大人也逃出來了,恭喜啊恭喜。”
“哼,那些狗賊怎麼可能困住我,我倒是奇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難道說你也投靠了那個賤人?”
唐多令氣得牙癢癢,看來昨天花相容把他留下來斷後並沒有安好心,是存心讓他送死,又想起昨天那些追兵提起此人的口吻都是又恨又懼,說明他本來就是個刻薄狠毒的老闆,也難怪會被人揹叛。
“他們都知道我是閣主大人的暗衛,怎麼可能讓我投靠?我昨天能逃出來完全是因為我這個人生的聰明。”唐多令昂起了頭,能一日從那幫惡徒手中逃出兩次,這的確證明了他的智慧。
“哦,是嗎?”花相容說完便一言不發地看著水中的唐多令。
唐多令本覺得雙方都是男人,就算赤逞相見也沒什麼不妥。可漸漸地,在那雙漂亮的鳳目的注視下,他竟然不自在起來,雙手慢慢遮住跨下。
“這溪水非常清涼,閣主若是想下來洗洗,敬請自便。”
花相容眯起了鳳眼,“你在邀請我與你共浴?”
唐多令上大學時也曾與幾十號男生一起共浴過,可直覺告訴他,和這個美男共浴是件很危險的事。
“如果閣主介意,我這就起身讓你。”他一邊向岸邊走去,一邊暗想:“等他下了水,我就把他的衣服全帶走,讓他在這深山老林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啊!你幹什麼?”唐多令停住了腳步,他看見花相容把他的衣褲全部抓了起來。
“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打算?你想趁我脫衣下水時逃跑。”
唐多令一驚,難道此人會讀心術?“你別胡思亂想,我、我怎麼會幹這種事?”他卻不知,自己心中越慌,臉上的表情越不自然。
花相容瞅著他冷笑道:“你雖稱我閣主,卻沒有絲毫敬重之意,張口便我、我、我,哪還當自己是個卑賤的下人?你說你失了憶,我看你分明是覺得我已失勢,想趁機背叛我,獨立門戶。”
唐多令聽他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卑賤的下人,花相容也的確已經失勢,而且還因為中毒失去了內力,連昔日的下屬都打不過,自己又何必對他客氣?
他雙手插腰,罵道:“花相容,不管你信不信我失憶,你都別再指望我繼續當你的下人。我因為你的緣故被那些人追殺,當然也就不可能出賣你去投靠他們,但我也不會再聽命於你。反正你也沒事,不如我們好說好散,就此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哼,好一個分道揚鑣、各奔東西,就怕我答應了,你卻不肯答應。”花相容繼續冷笑道。
“我怎麼會不肯答應?”唐多令心中暗笑,花相容一定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已經不是那個愚忠的暗衛了。
花相容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所言不假,便又眯起了眼,“這次我倒真的相信你失憶了。”
“唔?什麼意思?”
“你且看看你右手臂是不是有個紅點。”
唐多令抬起右手,果然看到在手腕下方三寸的地方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紅點,既不像是紅痣,也不像是胎記,倒像是後來弄上去的。他知道古代女子會在手上種守宮砂以示貞節,可種在男人手上的又算是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他心裡已知不好。
“呵呵,這是一個標記,表示你體內有兩同心。”
“兩同心?這又是什、什麼東西?”這麼噁心的名字聽起來就不懷好意。
“兩同心,顧名思義便是兩者同心。這其實是種奇毒,中毒的人平時沒有什麼異樣,但每隔一年必須服一次解藥,逾期便會毒發身亡。所以,中毒的人必須和施毒的人同心,若有叛意就只能等死。”花相容用極其溫柔地聲音解說著,像是在與情人講解心心相映的意義。
唐多令的臉剎時就白了。“我不信。你如果真有這樣的好東西,為什麼不給所有人都服下,這樣不就沒人敢背叛你了?”
“哼,暗衛是貼身保護閣主的人,所服的毒藥都是由每一任閣主自行調製,次次不同,和其他人所服也不同,解藥也只有閣主才知。所以,即使那個賤人偷學了《萬毒聖經》也沒用,他能解其他人的毒卻解不了你們的毒,就只能把你們也一併殺了。呵呵,除了跟著我,你以為你還能有別的出路嗎?”
唐多令這才明白這具身體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