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呂恆舉薦自己,而來,也是想問問呂恆對自己有何要求或者說是期待指點。
呂恆放下這首詩,抬起頭來,朝著賓客中看了一眼。果然,在看到那較僻靜的地方,黃鶴正端著酒盞,心不在焉的跟身旁的人說笑聊天。然後時不時的轉過頭來,朝著自己這裡張望。
此時,恰好遇到呂恆也在看他。
黃鶴不好意思的對呂恆笑笑,拱手行禮。
呂恆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然後招招手,讓身旁的宮『女』幫忙研磨。
身邊的皇帝和洪全見到呂恆拿起了『毛』筆,眼中一亮。不約而同的靠了過來,探著脖子朝著呂恆手中的筆尖張望過去。
見帝師動手作詩,最後,連那些藩王們都好奇的走了過來。
在多人好奇的目光中,呂恆手持著『毛』筆,筆尖在紙上稍稍停頓片刻。微微一笑,便落下了筆端。
行雲流水的小楷,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端莊,大方,而且不失瀟灑。
在人們讚歎呂恆寫得一手好字的時候,那詩詞已經出來了。
洪全捋著鬍子,望著那宣紙上,齊齊整整的小楷,搖頭晃腦的『吟』誦了一遍,“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豔』更沉『吟』。齊紈未足時人貴,一曲菱歌敵萬金。”
點頭沉『吟』著品鑑一番後,洪全伸出大拇指,對呂恆哈哈笑著讚道:“一問一答,妙處橫生啊。問的妙,答的也妙,哈哈!”
呂恆微微笑了笑,便將那紙上拿起來,『交』給了身旁的『侍』『女』手裡。然後指了指人群裡的黃鶴,對那『侍』『女』耳語一番後。這才轉過頭來,看著洪全,搖頭笑著道:“信手塗鴉而已了!”
轉過頭來,見皇帝瞥一眼自己,含笑不語。
呂恆笑了笑,隨手拎起茶壺給皇帝倒了一杯,端起來送到他面前,笑著道:“黃鶴,禮部的。不過,我覺得他呆在兵部更合適!嗯,最好是先上前線歷練一下!”
皇帝笑著看了呂恆一眼,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茶杯,笑著打趣道:“沒想到,你也會走後『門』?”
“哈哈,算是吧!”呂恆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道。
“是當年想考武狀元的那個黃鶴吧?”談到正事,皇帝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想了想,肅然道。
呂恆點頭:“是啊,此人在軍事方面頗有見解。放在禮部有些『浪』費了!”
皇帝想了想,點頭道:“嗯,你安排吧!”
“呵,好!”呂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已經移到了別處。呂恆笑了笑,淡淡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
夜『sè』撩人,嬉笑聲不斷。
微微泛起『波』紋的湖邊,那絢麗的宮燈倒影在水裡,似真似幻,『波』光淋漓。
酒過數巡,已經是微醉的臣子賓客們,則是稍稍有些失態。
年來的,回憶起當年的崢嶸歲月。在看看如今自己滿頭華髮的樣子,不免的唏噓感嘆。年輕的官員,則是悔恨前些時rì,與佳人失之『交』臂。偶爾也有些人,在痛哭流涕,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吵雜的聲音中,遊『吟』詩作對的,有唱歌的,也有哭訴的,一時間,場中嗡嗡的響成了一片。
耳邊聲音吵雜,皇帝也不以為意。虎目含笑,看了一眼那些形態各異的官員們一眼,然後端起茶站抿了一口,微微沉『吟』片刻,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呂恆。
“你認為鄭王怎麼樣?”
雖然問的有些突然,但呂恆依然沒有失態。
本來嘛,不管是從最近的風向,還是皇帝言辭間的意思。都表明了這中秋詩會,其實就是冊立太子的時間。
皇帝此時說起這件事,倒也是正常。
呂恆笑了笑,端著茶吹了吹起,斜著頭看著面『sè』肅然的皇帝,笑著問道:“你不是早就做了決定了嗎?”
皇帝笑了笑,轉過頭去,望著那在呆在藩王中,與各藩王談笑風聲的鄭王。收回目光後,看了呂恆一眼,目視著前方撩人的夜『sè』,神『sè』淡淡說道:“這個決定有些沉重,朕也有些吃不消。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一國之君關係的事情太多了。一旦稍有不慎,後果難以設想!”
半天沒有聽到呂恆的回答,皇帝轉過頭來後,卻發現呂恆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己。
“怎麼,朕說錯了?”皇帝皺眉,不解的詢問道。
呂恆搖搖頭,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皇帝道:“我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