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不止,極是難受,越來越痛,深怕時間拖得一久,失血太多,自己小命難免就此嗚呼哀哉,也顧不得再被許大路劃上一記,氣急敗壞地嚷道:“快去報警啊。”
白泰來見眾歹徒束手無策,深覺老一輩所言“惡人自有惡人磨”果然大有道理,對付這等人必須如此,正看到爽處,對許大路的雷霆手段讚賞不已,聞聽此話頓時傻了眼,心道如今算是啥世道?做強盜營生的倒要去尋求官兵來保護,莫不是搶來的豬油吃得太多礞了心?一想兩邊這樣乾耗著也不是路,讓警察來解決那是再好不過,剛要附和,轉念又一想,不對啊,這些人雖一看便知不是啥好鳥,但他們明裡卻是在找人討債而已,下手雖毒,也算不上有什麼大的不是,反是許大路無緣無故劫持傷害人質,卻要背上不輕的罪名,念其此處,不由暗暗擔上了心。
那些人自知乾的是見不得光的違法勾當,顧慮更甚,卻沒想到這一節。老三遲遲疑疑,含含糊糊,吞吞吐吐道:“老大,這個,不大合適吧?那個,他說今天這趟車上有有那個在,打過招呼要咱們避點嫌,別去找他。老大你撐著點,諒這小子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先忍忍,我們馬上就會想出辦法,忍著點,啊?”這番話說將下來起碼有分把鍾,平頭漢子差點沒給他氣暈,更覺這一會兒自己寶貴的鮮血又自流失不少,心想:“都到這節骨眼上了,還避個鳥嫌?血是老子在流,你他媽站著說話當然不腰疼,再說了你不去就不去唄,偏有這麼多廢話,還自以為說得隱密,明白點的人哪個聽不出來?”
老三猶在給他打氣,恬呱不休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流一點點血不會有什麼事的,堅持下去就是勝利,不要有心理負擔,兄弟們都在默默地為你加著油吶。”平頭漢子五內俱焚,口吐黑血,破口大罵:“幹你孃咧,快給老子去叫威哥來,哎喲。”忽覺這邊完好的耳朵上又傳來一陣巨痛,心中忿忿不平,翻著白眼委屈地道:“怎麼又搞?剛剛我可沒說什麼。”許大路抖著滴血的碎瓶子極是無辜道:“誰叫你這麼大聲說話來著?早說過我膽子小不經嚇,你看看,你這一吼不打緊,我的手這會兒可還抖著呢。”平頭漢子眼一黑:這算什麼爛理由?分明就是成心。他平素雖橫,現在碰上了更加蠻不講理的人,心下縱是又怒又恨,但已落在了人家手上,也自無計可施,只得悶聲吃下這個啞巴虧。
許大路故意讓平頭漢子吃些苦頭其實另有目的,他從老三的話裡聽出了名堂,知道這夥人必與車上的乘警有些不清不白的瓜葛,否則行事也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若果真如此,任之將乘警叫來了只怕更加不妥,尋思著反正事已至此,何不乾脆鬧大鬧開?只有把事情給鬧得遮蓋不住了,那給這些車匪撐腰,或是狼狽為奸的某人才不敢輕易恣意妄為。
題外話:衷心感謝邋遢才子兄的批評,胡不歸決定自我反省,端正態度,同時還希望大家都能不吝指教提點,謝謝了!
老三見此情勢,亦知今日之事非是自己這幹人所能擺平,趁隙矮著身子偷偷望外溜。許大路心裡已經有了計劃,這會倒不急著趕這些人出去了,轉眼瞥見老三躲在眾人身後鬼鬼祟祟往外邊挪動步子,厲聲喝道:“站住。”怕他不會聽從,遂將手中酒瓶在平頭漢子的眉眼間使力摁了摁,冷聲道:“叫住他。”平頭漢子陡覺眼皮上寒浸浸地,唬得迭聲急叫道:“老三,老三,快回來。”老三一隻腳已然踩到外邊,聞得老大帶著顫腔的呼喊,無奈又只得折身立定。
許大路回頭瞧瞧擁在一起呆呆望著自己的寶寶一家,對陳可兒揚揚眉道:“表哥表嫂怎麼樣?身上的傷嚴不嚴重?”陳可兒反映極快,顰眉搖頭道:“表嫂沒什麼,只是表哥的手讓他們打斷了,身上還有很多傷,吐了不少血,要儘快去看醫生,拖久了恐怕會有危險。”許大路登即在平頭漢子頭上重重敲了一記,怒聲粗氣道:“你們把我表哥打得這麼慘,他到底是哪兒觸犯得罪了你們這群大爺?”平頭漢子心想哪有這般嚴重?雖知她是誇大其詞,卻無法反駁,面上也再看不出一絲的囂張跋扈,受了這一下便連痛都不敢喊,只低聲下氣道:“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貴親,還請兄弟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許大路冷冷哼道:“你說得倒輕巧,打傷人的事怎麼算?難道我表哥這一頓打就這麼白白地捱了,還要自己掏錢去治傷不成?”平頭漢子聽出他言下之意,忙道:“只要兄弟饒了我這一遭,我願意賠償貴表哥所有的醫藥費,再外加給兄弟的賠禮。”許大路有所意動,稍作考慮道:“好啊,你先拿點誠意出來看看罷。”平頭漢子聽他的語氣似極高興,知道有效,心中一定,不由暗罵道:“呸,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