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釀蹌著退回牆角,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下,整個人跌倒在地。
☆、生產
車上的人早已揚塵而去,不見了蹤影。
伊人現在哪還顧得了這些,只感覺腹部劇烈的絞痛與下身流出的熱燙液體。
天哪!
聞聲趕來的李嬸和司機看到眼前的情景都驚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沈伊人一手捂著疼痛難耐的肚子,一手扶著牆,死命咬著下唇,半直起身,看到紅色的液體已經流到了小腿處。
“痛!好痛!”臉孔刷白的不見血色,腹部的劇痛讓伊人移不動半步就腳軟下來。
回過神來的李嬸趕緊讓司機把女人抱到了車上。
“我的孩子是不是會死掉”
因為疼痛,女人臉上表情有些扭曲。
“不會的,不會的,你胡亂說什麼呢,怎麼會死掉”
李嬸一邊幫伊人穩住身體一邊安慰她道,
可是當她看到那一把血,嚇得臉色也跟著蒼白了起來,聲音顫抖,抓著女人的手都跟著抖起來。
“啊”伊人突然間倒抽一口氣,腹部的疼痛比方才更加重了,女人手指抓著衣角,擰的死死地。
伊人疼得喘不過氣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羊水破了,早產且難產。
孩子已經進入盆腔,來不及做刨腹手術。
施辰嘯出現在醫院中時,女人已經進入了產房近一個小時。
聽到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施辰嘯已經埋怨不起女人的任何過錯了。
可以想象到,嬌妻原本甜美的面孔,現在被疼痛扭曲成了什麼樣子。
懷孕讓本就讓女人羸弱的身體承受不住。
僅剩的一絲體力也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裡一點點消逝,女人沒有了力氣,產婦、孩子都很危險。
她覺得自己像是突然間要死了一樣的難受,氣息薄弱的低聲呢喃。
很久沒有聽到聲音,女人已經沒有力氣喊痛了。
她會不會死掉!
腦中這個念頭一閃過,施辰嘯就感覺這個世界彷彿要天翻地覆一般讓他窒息。
他恨女人,恨她對自己的不負責,恨她冒著生命危險的不小心,更恨她有著離自己而去的危險。
產房外有人怒吼著,如果女人死了,就要你們全醫院陪葬的喊叫!
醫生只當是特殊情況,準爸爸的著急心態。醫生在咕咕噥噥。
直到一位從國外坐直升機直飛而來的婦產科權威的到來,醫生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全醫院陷入恐慌,所有人都為產房裡的女人也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伊人已經不記得孩子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當醫生大吼“用力,孩子就要出來了!”時,女人意識已經模糊。
生育的過程是她今生再也不願回憶的痛苦,整整兩天裡,地獄與天堂僅僅一步之遙。
在女人產後兩天真正清醒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病房門被推開,女護士抱著一個孩子進來,高興的說道“你可醒了,快看看你兒子,長得可漂亮了。”
孩子放在她身側的□□,伊人微微支起身,下身還感覺很不舒服,絲絲的痛。
☆、施憐伊
當她看到這個來自自己身體的小生命時,十個月的不適,算什麼,四十幾小時的痛又算什麼。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襁褓中的小嬰孩,一副神氣的小臉像極了施辰嘯。
腳腕上掛著一個名牌,看到上面字的同時,心沉了下來,上面寫著三個字:施憐伊
施憐伊是他取得名字嗎?女人心中不住的默唸道。
憐伊、憐伊,是可憐我的意思嗎?
我有什麼需要你可憐的,即便是可憐也是你造成的,有什麼資格!
難道不覺得有些殘忍,我做錯了什麼,誰要你的可憐!
不知不覺得,眼角落下一滴淚,微弱的女人自己幾乎都沒有發現。
憐伊、憐伊,念著念著,在疲憊中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感覺有人給自己蓋了蓋被子,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伊人姐姐,你醒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耳邊就聽到夕美的聲音。
“怎麼來了。”伊人朝她笑了笑。
“還說呢,我的乾兒子出世了都沒人通知我,要不是我往你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