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
時直深夜,他讓將士搬了軟椅在外頭的一處火堆,自坐上去望著那火堆出神。
也不知道京都那邊怎麼樣了,到是有暗衛不時地傳來訊息,將慕容雪的部署一點點的告訴給他。
但其實比戰況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那個丫頭好不好。
來傳訊息的都是些小夥子,一個個火急火燎地只顧著報軍情,就是不跟他講講慕容雪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人家不說,他也不方便問。
而且他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那些傳遞訊息的將士怎麼會知道她的吃和睡,怕也就是像他這般心裡有她的人才會想到這些。
目前來看,他這邊的戰事是有些尷尬的。
因為人少,所以哪怕是打勝了仗,他也不敢往前推動。
一但他的人推進了東盛境內,這麼點兒人很有可能一下子就被東盛的大軍給吃了去。
更何況,打勝的仗其實並不多。
東方凌目光幽深地望向遠處,就在那個方向,那個叫做疆域的神秘部落實在是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麻煩。
他不知道東盛大軍裡有多少疆域異士,但每每他這邊就要取得勝利的時候,就會出現那麼兩三個來為東盛扭轉戰局。
就是那種笛聲,只要它一吹起,所有將士都會立即失去戰鬥能力。
雖然東盛那邊的人也沒有辦法避免這笛聲給他們帶來的傷害,但至少兩邊的人都動不了,於之前處於弱勢的一方就有了很大的好處。
其實他們就是炮灰
而他自己,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抗拒那種曲子。
雖說他已經很努力的按著慕容雪臨走之前交待的方法,將自己的思緒放空,儘量的讓大腦處在一種沒有意識的狀態。
但這種情況下他就不能動,只有不動,才能保持那種放空的狀態。
他沒有辦法做到像慕容雪一樣在那樣的笛聲吹奏之下還能夠一如往常一般繼續出手,所以,這仗打到現在,雙方根本就是僵在了圖州這裡,誰也進不得,退不得。
但他也不能撤兵,明明知道就這樣僵著不是辦法,也明明著急想要回到京都去幫慕容雪一把。
可是圖州撤不得!
他必須得用自己這些兵馬來牽制住東盛,一旦他撤,很有可能東盛方面就盛勝追擊。
到那時,戰火就會擴大範圍,從圖州到京都,這一路上的府鎮百姓就會無比悽慘。
他是炎赤的凌王,他東方凌做不到對百姓棄之不顧。
其實,最冷麵的一個,往往又是最心善的一個。
東方凌心有國,有家,更有子民,所以,他寧願在這邊與東盛繼續拉扯作戰,也絕不回撤。
說白了,他們這些人,其實就是先來送死的。
雖然裡面有十名暗衛,還有一百名唐楚的親兵。
但精銳實在太少,更何況那一百名親兵雖說比炎赤大軍的將士要強了太多,可是跟慕容雪訓練出來的暗衛來比,還是有差。
至少在武器上,就低了截兒。
直到這種時候東方凌才感到暗衛們所用的連弩和箭手槍是多麼的強大,他甚至想到了王府裡頭那些被慕容雪叫做炸藥的東西。
唐楚要保護的,始終都是慕容雪
可卻也知道,那些東西不宜搬運,想把它們從京都帶到圖州來,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轉頭看向營帳,將士們依然換崗睡覺,絲毫不敢鬆懈地守著這一方營地的安全。
這些日子的征戰,他已經損戰將不下五百,就連唐楚的那些親兵也只剩下了八十。
可是大家都沒有怨言,他曾讓那些親兵回到大順去,可是對方說什麼也不肯走。
用他們的話來講,唐楚下的命令是跟在東方凌和慕容雪左右,保他們安全。
只要大順那頭兒沒有下調回的命令,他們若私自回了,那就是殺頭的死罪。
東方凌明白,唐楚當初把這一百人交給慕容雪,根本也就沒打算再要回去。
他在心裡不只一次的告訴自己要儘量的保證這一百人的生命安全,就算是要他們死,這個決定也得由慕容雪來做。
唐楚要保護的人始終是慕容雪,而不是他東方凌。
可是那些親兵卻又總是在有戰事發生時第一時間衝到最前方,以高強的武功最先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
漸漸地,他覺得自己有些小看了唐楚。
他把這一百人送出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