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快二十天了。醒了就好了。”下一秒鐘,我被風治冶緊緊的擁在懷裡。用力的擁著。
“叫你們打架,也不注意點我,害我被人暗算!”我在他懷裡嘟囔著,突然很想哭,原來被人牽掛的感覺這麼好。
“小桐,你記得我是誰嗎?”樺紫看著我的臉,慢慢的問著。
“這輩子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們倆。”我努力的把手伸向樺紫,卻發現我一點點力氣也沒有了。
“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身體好像僵硬了一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我的精神又開始緊張。努力的動了動腳趾,發現也同樣的僵硬。我慌了神,想要挪動大腿,也沒有知覺。
“我到底怎麼了!”我用我最大的力氣吼著,卻發現聲音似有似無。
“小桐,你彆著急。你身體太虛了,所以才這樣。調養幾天就會好的。”風治冶感覺到了我的驚慌,細細的安慰著我。
“樺紫,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看向樺紫,他的眼睛不會說謊。但那一瞬間我卻看到了不確定的眼神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中閃過。
“風治冶,告訴我實話!”我沒有再大吼大叫,心裡似乎一下子知道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可能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沉默,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沉默之後,風治冶艱難的開了口。
“小桐,當天你中了四支鏢,有一隻直接打在了你的後心處,回到房裡給你醫治的時候,發現鏢已經打進了你的骨頭裡。”他的話沒說完,我已經知道我的傷在那裡了,胸椎骨!!!我理論上是癱瘓了,就是不知道是全身癱瘓還是半身癱瘓!我的幸福人生就這樣玩完了!那還真的不如我失憶呢,就像第一次醒來一樣,什麼都不記得多好!總比失去行動能力強啊。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哭不出聲音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因為我完全沒力氣。
“小桐,你再養幾天一定會好起來的。風治冶說找他父親來給你接骨,你一定能好的。”樺紫在一邊連忙寬慰我。淚水中看著他已經消瘦的有點變形的臉,我更是抑制不住的流著淚。
“小桐,對不起,對不起”此刻風治冶再一次把我攬在懷裡,在我耳邊輕輕的唸叨著。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不再哭了,其實不是不哭了,而是發現沒有眼淚可以流了。
“風治冶,我餓了。我要吃東西。樺紫,我渴了,我要喝水!”再張嘴,我忽然理智了起來。我要找出那個把我弄成這個鬼德行的人!所以就算我不能動了,我也要讓我的生命延續下去。我的話讓風治冶和樺紫一驚,也許在他們看來我應該發瘋不吃不喝,折磨自己。錯,如果以前我的人生是尋歡作樂的人生,那麼以後我的人生就要變本加厲的尋找能讓我開心的事情!
兩個男人傻傻的看著我,我的小臉一沉,我現在只能依靠風治冶的力量半坐著,我的前後比較有大區別的反應讓他們有點無所適從,不過風治冶的反應還是快,他慢慢的把我放在一摞被子邊上靠好,下床就從小爐子上端來一碗白粥。
“你許久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米粥。樺紫每天都給你熬著,就怕你醒了沒得喝。”
我伸出舌頭舔了一小口,果然是白粥,一點味道都沒有的白粥。我也知道他們是為我好,畢竟久未進食的人吃不得太過油膩的東西,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隨便的喝了兩口,便不想再喝下去。想要推開碗,卻完全沒可能用上勁。
“再吃一點吧?小桐,再吃一點好不好?”樺紫端著碗,瘦的脫相的臉上那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看看他,又把湊在我嘴邊的勺子含在了嘴裡,慢慢的舔了一口。
“你不知道樺紫每天多用心的給你熬粥,小桐你要多吃點。這樣才有體力復原。”風治冶端著另一碗白粥走了過來。換下樺紫手裡那碗略微有點涼的粥,而我卻不肯再開口。我的腦子在飛快的轉動,到底是誰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殺我,我慢慢的回憶起我中間幾次醒來時說的和聽到的話:我中毒,竟然我還每天都嘗毒,所以我才沒死。我知道以毒攻毒,可是我並沒有每天嘗毒的習慣,所以一直有人再給我下毒。我每天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毒侵害著我的身體,也許我不能吃肉不是因為吃不慣,而是因為毒素已經把我的消化系統毀了,所以沒辦法消化很油膩的食物。可是我的食物都是銀菲、銀樂安排後廚給我做的,難道後廚有人在害我?不應該啊,後廚的每個人都是我挑出來的,而且還是清風閣——索清風留下的可靠的人。那毒是從哪裡來的呢?
“小桐,你要是累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