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澤裡,他張了張嘴巴,半天只說了句,“會不會太打擾了?”

週末的話很多人都想有私人時間的,更不想被和學習沾邊的事情佔用。

“我一個人住,不會打擾誰。”

又是這個該死的毫無關係的理由!

幾乎沒有任何話題可談,連對話都不夠順利,但是居然這樣過了一個上午。

流弋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忍耐力長進了還是已經開始免疫葉阡程的存在了。至少以前他沒想過和葉阡程距離五十公分還能心跳正常地說話和呼吸,當然,葉阡程好像也不是遠遠觀瞻時的印象。

也不是那麼難以靠近吧,流弋開始得寸進尺地這麼覺得。

午飯是在外面吃的,週末的飯店總是特別的擁擠,落座後葉阡程把選單遞給他,“喜歡什麼,自己點。”

流弋原本也沒什麼胃口,肚子也不餓,但又好意思推辭,看著比較常見的家常菜點了兩個。

因為不知道葉阡程的喜好,點了一個清淡的素菜和辣子雞,兩個菜放在一起看上起一紅一綠,有點極端。

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東西,但是葉阡程點的數量實在不算少。

流弋看著桌上的菜一盤盤擺上來,眼睛睜得有些大的看著葉阡程,“會不會太多了?”

飯廳裡有些嘈雜,沒那些虛無的情調點綴,但是葉阡程坐在滿桌風味混搭的食物前除了格格不入外就是四處流竄的怪異氣氛,流弋覺得這人真是天生和俗世搭不上邊,然後就聽到對方似是無辜的回答,“我又不知道你愛吃什麼。”

“哈……”流弋捏著筷子,發出一聲短促的訕笑,接著就抿起了嘴唇,果然還是不開口最好。

最後每樣菜都常了一口,酸甜麻辣,全佔齊了人,嘴巴里什麼味道都有,即使沒有挑食的壞毛病也不禁對那些菜餚生出畏懼來。被林銳咬傷的嘴唇已經結痂看不出來,但是舌頭碰到辛辣的食物還是疼得神經發麻。葉阡程吃的不多,只動了其中兩三個菜,有些不露痕跡的挑剔。流弋在看了幾眼,悄悄在心裡記下。

放晴之後的城市上空,灰藍的天際被淡薄的雲層分割得雜亂無章,植物的陰影只有模糊的一片。走到往日分手的路口時葉阡程忽然從後面拉住了他的手臂,只隔著一件襯衣的指尖意外的有些冰涼。

流弋回過頭用眼神詢問,街頭熙攘的人群在身邊等紅燈,汽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他忽然喜歡起這種紅塵喧囂的環境來,有種置身其中,唯有彼此的感覺。

氣流穿過揚起柔軟的頭髮,有幾根長的鑽進眼睛裡,流弋眨了眨眼睛微笑起來,輕鬆自在的笑容一點點擴大之後就成了明顯的開心表情,放低了的聲音柔軟得有點煽情,“怎麼了?”

葉阡程那一瞬間臉上閃過欲言又止的神情,可是很快恢復成平淡,把手裡裝藥的袋子放在他手裡,“別忘了拿藥。”

葉阡程離開時候流弋在街頭站了許久,目送那個背影離開消失在視線範圍裡才轉身離開。走進逼仄的街巷,陽光被兩邊的寫字樓一點點吞沒至完全不見。

房子裡潮溼得幾乎可以聞見水分的味道,流蘇依舊不在家,好像每次結交了可以發展的男人,流蘇就會長久地消失,等激|情消退了再回來,看不出心傷和狼狽,但也一無所獲。

只是一天不在家,傢俱上就落了薄薄的灰塵。

如果真的離開了,這裡不用多久大概就被塵埃湮滅了吧。

晚上一個人隨便弄了一點東西吃過之後去給玲嬸的兒子補課。低矮的平方里凌亂地擺著菜筐,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小孩子也沒有單獨的房間,寫作業就擠在客廳的茶几上。流弋就去的時候只那個小孩正在看電視,瘦瘦黑黑的男孩子,因為智力上有些缺陷,反應總是木訥遲鈍,簡單的問題講很多遍也未必能懂。

這樣的補課其實沒多少作用,有時候自己也會講得沒有耐心,但是答應了的事又必須盡心做好,所以每次都做了準備,講的很細心認真。這種時候就會聯想起葉阡程是不是也是自己這種無可奈何的心情?

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忽然出現的畫面讓他一愣,主持人正在繪聲繪色的描述昨天那張鬥毆事件。自己經歷的事情忽然出現在鏡頭裡感覺有些怪異,在他看來只是普通的群斗的事情到了新聞裡就成了尋仇滋事,因為差點出了人命,影響惡劣,上面要嚴查。

鏡頭裡的畫面都是事情平息後對經理和其他目擊者的採訪,誇大其詞敘述說得流弋都像是聽故事一樣,卻從始至終都沒出現一個參與者的名字來。這種虎頭蛇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