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茶...是給我喝的麼?好香啊!我倒還真是有些渴了呢。”蘭香看到蓮兒終於開心的笑了,方才注意到她手裡一直捧著的那盞玫瑰花茶,便欲伸手過去將其一把接過。 然蓮兒卻再次一邊拼命地搖晃起腦袋來,一邊將手裡的茶盞急急避開蘭香伸過來的手。 無奈蘭香伸手卻撲了個空,隨即臉上露出一絲不悅,蓮兒亦是有苦難言說不出,亦不知該如何是好。 蘭香眉頭緊鎖著心裡納悶極了,蓮兒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於是,便氣急敗壞地朝她怒道“蓮兒,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打扮的莫名其妙,這會兒明明就是端給我的茶卻又不給我喝,更是奇怪極了。哼……這盞茶,我今天是喝定了。” 蘭香話一說完,便伸手上去搶,程良和易君浩亦是看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著不明所以。 就在倆人你推我嚷之間,蓮兒心裡當下一著急,索性便將手裡的茶盞似是故意地摔落在地。 “蓮兒,你……”就在蘭香氣的即將大聲吼罵蓮兒時,只見那茶盞裡的茶湯一灑落在地上,便即刻泛起一堆細碎的泡沫來,上面還籠罩著一團白色煙霧,頓時劇烈不斷地翻滾開來。 易君浩隨即起身來驚聲道“小心有毒。” 一邊說著,便朝著地上的茶盞碎片匆匆近身過來,只俯身瞥了一眼茶盞裡的殘渣,便當即蹙眉斷定道“是絕心草。” “絕心草?”眾人聞之皆異口同聲,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疑惑道。 易君浩解釋道“絕心草,是僅生於北烈國的一種毒草。中毒者剛開始會覺得胸口錐痛難忍,半個時辰後,便會心脈俱斷而死。” 聞此,蓮兒早已被驚嚇的似乎六神無主地杵在原地裡一動不動。而蘭香抓著她的胳膊用力地搖晃著道“蓮兒,你這是做什麼,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是不是閣主,他人呢?” 然蓮兒只有搖頭,除了搖頭似是其他任何資訊也傳達不了。 “讓她寫。”這時,程良忽然急道。 蘭香卻急的都似是要哭了,道“她連自己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哪裡還會寫字啊。” 這時,蓮兒像是發現了什麼,忽然間抬眼繞過蘭香向著門口窺望了一眼,接著只聽到她“啊啊啊……”一邊喊著,一邊推著蘭香將其硬往外推去,所有人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或者想要表達什麼。 忽然,只聽“嗖”的一聲,從門縫裡飛進一枚毒針,蘭香此時正背對著門口,根本沒有發覺,而蓮兒是正對著門將蘭香往出推的,便眼疾手快地將蘭香一把大力的推開,那毒針剛好穩穩地紮在了蓮兒的胸前,蓮兒順勢倒了下去,蘭香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飛身過去一把將蓮兒接住緊緊擁入到自己懷中。 程良順著毒針飛來的方向一見有人影閃過,立刻大步到門口大喊一聲“來人,保護好蘭香姑娘。” 話音未落,人便已飛身追了過去。 易君浩則趕忙上前翻開蓮兒的眼皮來檢視著,又拉起她的手腕來急急把脈,而蘭香則緊緊地擁著蓮兒,驚聲哭道“蓮兒,好蓮兒,你要挺住啊,秦王殿下來救我們了,我們馬上就自由了,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你可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啊…三少快救她,快救她,她不能死,不能死……” 然易君浩卻只不停地搖頭,一臉無奈地看著蘭香“她中的毒亦是來自北烈國,一種極為罕見的斷腸草。此斷腸草毒只需極小的劑量,一觸及便會在一個時辰內很快腸穿肚爛而亡,它的解藥是……” “是什麼?”聽到此毒有藥可解,蘭香立馬止住抽泣聲,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問。 “它的解藥是那碗剛被你們打翻在地的絕心草。”易君浩看著方才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盞碎片,可惜地說。 “怎麼會,怎麼會呢?”蘭香亦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地狼籍,不可思議地道。 “這種斷腸草與那絕心草一起相互而生,互相取其精華,所以自是可以用來互相解毒。”易君浩道。 說完,他看了看悲痛欲絕的蘭香,又看了看方才地上的那堆茶盞碎片,深嘆一聲道“看來,這北烈國皇子真的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竟都只剩下用只有北烈自己才有的那些下三爛的毒,直取人性命,竟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和退路。想必,他們是誓要奪取這靈空大陸至高無上的位置了,否則,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挑事兒。” 殊不知,這一切都只是拓跋澤的近身侍衛身旁那個不中用的手下自作主張,狗急跳牆之舉而已。他妄想借助與蘭香親近的蓮兒之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其性命。拓跋澤,怎會像他這般蠢笨。 就在易君浩沉思之際,蓮兒忽然口吐一大口汙血出來,噴了自己和蘭香一身,蘭香見此本就焦急的情緒隨之變得更加激動“蓮兒,你不要嚇我,我求你,你不要死…對了,解藥,解藥是絕心草,絕心草,找老鴇,老鴇一定還有絕心草。” 易君浩聞此亦頓時眼睛一亮,然此時,蘭香卻著急地起身來對易君浩說“煩請三少幫我看著蓮兒,我這就去找老鴇要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