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不知道又要了她多少次,床榻上到處一片凌亂,與她又是幾經瘋狂的折磨與交融。 直至日上三竿的時候,梅志煊方才再次悠悠轉醒,而軒轅玥卻還依舊精疲力盡地小鳥依人般躺在他舒適的臂彎裡。 梅志煊將身子小心翼翼地往上蹭了蹭,倚靠在榻上,微微頷首端詳了會兒她溫柔靜美的眉眼,繼而將下巴輕輕抵在了她的額頭,一隻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她微微露出於錦被的那光潔細滑的肩頭,陷入了沉沉的思緒之中。 儘管大婚以來,自己一直都是有意在迴避著她,豈料卻終還是被她的真誠和柔情所打動。對自己這般痴心絕對的女子,讓他又怎麼忍心拒絕? 彷彿人生的許多事,總是如同昨夜這場突然而至的激烈雲雨一般,讓人避無可避,猝不及防。 然爾今再信誓旦旦的美好誓言,若是果真到了那一日,她真的能做到嗎? 靈空大陸四國之間幾百年以來,皆因為對西秦守護者的那股神秘力量的忌憚,向來都是一直和平相處著。 而如今,西秦竟然率先向北烈發起了戰爭。 難不成,他們真的已經尋回了守護者,重新擁有了那股神秘力量的支援?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的敢挑起戰爭來? 東寧朝廷在得知了西北大戰的訊息後,自是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未雨綢繆,雖然亦已經在秘密的積極備戰著。可關於那股神秘力量,始終卻是從來都只有人聽過,並無一人見過。 戰場上的事,正所謂‘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不殆’,可在這樣毫無頭緒的情況下,若是大戰真的一旦來臨,後果顯然將不堪設想。 不知,在西北大戰的戰場上,會不會出現那股守護者的神秘力量呢? 一念至此,他忽然將目光移到了懷裡軒轅玥的臉上。 而就在這時,軒轅玥兩道長長的睫毛忽然微微撲扇了兩下,繼而緩緩睜開了那雙燦若星河的眸子來。 梅志煊一見,遂在其耳旁柔柔地輕喚了聲道:“醒啦?” 軒轅玥羞澀地朝其微微頷首,兀自坐起身來合上了手邊的一件紗衣正欲下榻,卻被梅志煊一把大力地再次拉了回去擁入懷中,與其四目相對。 一時間,軒轅玥只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怔了一下後忙側過頭去道:“殿下不要,嬤嬤曾說,房中之事,第一次不可太……” 聲音越來越低地說著說著,終是停了下來,深深地垂首下去將自己整個臉都埋在了他滾燙的胸膛。 梅志煊低眼看著她一臉緋紅嬌羞的模樣,挑了挑眉笑了笑,故意打趣說道:“哦?那嬤嬤還教了你些什麼?” 聞此,軒轅玥頓時心裡一驚,身子一僵,似是再也不敢探出腦袋來。 霎時間,一室寂靜,倆人皆都貪婪地享受著這種期盼已久的依偎繾綣,多麼希望這一生都能這樣,到死永遠都不要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梅志煊終於開口問道:“對了,聽聞世人皆說,你西秦守護者擁有一股世間神秘的強大力量,卻怎麼會如此不小心將其遺失了呢?” 果然,他終於還是問到了這件事。 軒轅玥心裡,其實早就覺得當初東寧國起初那般決絕地拒絕了與她西秦皇族的和親,中途卻又忽然改變了主意,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隱情? 那時候,她便已經想到了這點。自是亦早就已經有了對策。 一念至此,軒轅玥緩緩掙開了他的懷抱起身來深看了他一眼,一邊下榻更衣梳妝,一邊鎮定地道:“這件事,臣妾當時尚還未出世,並不是很清楚。只聽人說,自從守護者遺失後,皇爺爺因此而自責不已,更是一病不起,宮中自那時起,便再也不敢有人傳說此事。除此之外,關於守護者,臣妾便一無所知了。” 梅志煊想了想,卻是仍不肯放棄地又問:“聽聞西秦守護者是一位有著絕世容顏的美貌女子。如此重要的人,你西秦皇宮裡,應該有其畫像之類的東西吧,怎麼會至今都找不回呢?” 軒轅玥默了會兒,定了定神,一邊自己拾起案上的篦子梳著一縷青絲,一邊說:“聽母后說,當時宮裡本來是有一幅守護者畫像的……” 豈料話剛開口,梅志煊竟忽覺眼前一亮,猛地從榻上坐起身來看向她的側臉,揚聲急著的道:“真的有守護者畫像?” 軒轅玥見狀,驚了一跳,遂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一邊繼續手裡的動作,一邊淡淡地說道:“然卻在皇爺爺彌留之際,不知為何他親手將守護者畫像給毀了。” “被毀了?”梅志煊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霎那間又被無情地澆滅,頓顯出一臉失望極了的表情,洩下了氣來。 軒轅玥點了點頭,又補了一句,將他的念想全部徹底打碎,道:“不僅如此,就連見過守護者畫像的人,也全部都相繼離奇死亡。” 頓時間,梅志煊心裡甚感五味雜陳。 正倚在榻上黯然神傷地思量其所說的話,軒轅玥卻忽然想起了方才書房裡所發生的事,於是便強壓住心中的驚奇,面上淡淡地問:“殿下真的見過身上有鳳凰印記的女子?”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