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年長的守衛忽然開口說道:“知道錯了就趕快跟我走吧!” 女子頓時抬眼朝其驚問道:“去哪兒啊?” 那守衛故作依舊一臉生氣地淡淡撇了她一眼,兀自一邊繞過她的身旁大步踏上了一條山間小路,一邊揚聲說道:“去你想去的地方,找你想找的東西,做你想做的事,救你想救的人,莫要讓你今日這落水狗白當了!” 聞此,女子興奮的頓時半舉起雙拳來,高興地差點兒尖叫起來,緊接著便跑步上前飛快地追了上去。 而另一年輕的守衛尚還愣在原地裡,摸著腦袋自言自語不解地苦道:“搞了半天,這不還是都隨了她的意了嘛!看來,今晚鐵定是又要餓肚子了...喂,你們倆個等等我呀!” 一邊說著,肚子已然餓得開始咕嚕咕嚕叫的年輕守衛抱著肚子亦疾跑著跟了上去。 在年長守衛的帶領下,沿著一條略微有些崎嶇的捷徑,果然很快便到了女子方才所跳落的有十幾丈之高的山坡邊的斷崖處。然終究此時的天也還是黑了下來,倆名侍衛便燃起了火把來繼續開始四周仔細地查詢起來,豈料卻早已是空空如也,什麼都不復存在。 於是,年長守衛和女子無奈地聚在一起,女子雙手叉腰嘆了口氣,納悶極了地道:“咦,奇怪了,方才我的竹籃明明就是被我隨手丟在這兒了啊,怎麼會不見了呢?那裡面可是有很多對大病初癒的人恢復體力極好的藥材呢。” “該不會是方才負責今日巡山的副幫主的那幾個手下故意使壞,將盛有藥草的籃子扔下山了吧?”年輕的守衛在一旁的灌木叢裡也仔仔細細地尋了好幾遍,亦是毫無所獲只得返回來重做打算,回來後咬牙切齒著猜忌道。 聞此,女子蹙起秀眉來不解地問:“副幫主與龍幫主一向不睦嗎?若是這樣的話,那倆人又該如何共同領導這偌大的驍龍會呢?” 年長守衛深深嘆了口氣,一邊埋頭下去嘗試著繼續再搜尋一遍附近,一邊道:“唉,其實一直以來,副幫主對龍幫主的命令,一向是表面一套,背後裡又是另一套。對於這些,龍幫主倒也並不是完全不知情。只是很多時候,念在他也是為了驍龍會的利益,所以對他一再遷就,只施以小懲,並不曾重罰。可誰想他卻總是屢教不改,如今已然離譜地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這時,年長守衛似是忽然發現了什麼,將火把靠近了過去,用手中的劍鞘撥開草叢一看,原來是一籃五顏六色的山茶花。想著一定是有人不甚掉落的,便準備等會兒走時候一起帶走。 於是,‘鮮花配美人’他將其撿了起來遞到女子手中,又繼續一邊搜尋一邊道: “他的手下如今處處招搖生事,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些還不止,竟還放任他的手下到處肆意宣揚驍龍會是旨在謀反朝廷的組織,這‘謀反’一詞,是能到處對誰都亂說的嗎?更何況,龍幫主他那怎麼能稱作是謀反呢?他本來就是...這樣下去,怕是總有一天,驍龍會一定會慘遭朝廷誅殺,萬劫不復的。” 年長守衛說著說著,似是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便急急收了聲,見女子幸好一直只對著竹籃裡的山花茶發愣,似是並未注意到自己不甚所說出的話,便也長長地舒了口氣。 “副幫主,他真的如此桀驁不馴?”女子聽了這些令人極為想象不到,匪夷所思的話來,深感猶豫道。 這時,一旁的年輕侍衛亦似是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便開口插話道:“那可不是,咱們可一點兒都沒有言過其實。對了,我還剛剛聽說,就在前兩天,在西秦城南的郊外裡,副幫主的倆個手下在一湖邊的涼亭中差點糟踐了一良家女子,幸好被一過路的男子及時發現給救了。還殺了那兩個手下,聽說死的極慘。不過,副幫主好像還沒尋到那人,但是,聽說剛剛查到有個船伕早起看到好像是同一個時辰,有一男倆女在涼亭裡出沒過,最後沿著桃花店村的方向策馬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派去桃花店村打探訊息的人,有沒有找到那個男子了。若是被找到了,那肯定不止要將他五馬分屍,大卸八塊了。” 聞此,女子心中頓覺血腥味四溢,深感瘮得慌。 稍時,怔望著手裡嬌豔的一籃山茶花,不禁又低聲喃喃自語起來道:“‘桃花店村’...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像是在哪裡聽過似的,難道是在夢裡?” 就在女子正陷入在自己無限長的沉沉思緒當中時,年長守衛終於無奈地決定放棄尋找,近身過去到女子身邊一邊擦拭汗水,一邊說:“若曦姑娘,咱們已經都找了有一個多時辰了,也未曾見到你的竹籃和藥草,會不會是方才在這裡的倆位姑娘幫你已經帶下山了呢?不如,我們還是下山去吧!晚上,山裡的溼氣更重,莫讓溼氣將姑娘給打了。” 聞此,女子忽的回過神來朝四周裡環視了一眼,似是仍不願意放棄,吞吞吐吐地道:“要不...咱們再去下午的那片林中挖一株人參回去吧,人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