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嬌閣門前河岸的對面,一座風格建的極為雅緻的名為“香滿樓”的酒樓裡,飄出一陣陣甚為誘人的酒菜香氣來。 酒樓牆壁上,那蒼勁的題詞記錄著酒樓曾經過往裡的一段段輝煌。 酒樓裡面,店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在一桌桌酒席之間,如同一個旋轉不停的陀螺般忙碌著。 酒樓共有三層,此時,在最高層邊上一幽靜的雅間裡,軒轅翰獨自一人剛用過晚膳。眼前正在燒煮著的熱茶歡快地上下翻滾著,他凝神看著看著,輕輕抿了一口手中清香撲鼻的茶湯,隨即又轉頭望向了窗外對面,萬嬌閣的門前。 窗外,遠處依舊還是寒冬裡漸深起來的一片幽然夜色,而彷彿只有眼前的這條街道上卻是處處都燈紅酒綠、窮奢極欲、醉生夢死、紙醉金迷著。 望著眼前這片極盡奢靡的景象,軒轅翰的臉上似是浮起了一抹極為不悅的顏色,卻因天性本就一副冰冷的模樣,所以並不是很容易便會被人發覺。 忽然,程良悄悄掀起門簾走了進來,稍一頓足看了看主子的臉色,方才小心翼翼地稟道“殿下,屬下已搜便了整個萬嬌閣,並未見到衣姑娘人影...會不會是她尚且還在途中趕路,並未到達萬嬌閣呢?” 軒轅翰聽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依舊只盯著萬嬌閣門口,彷彿還沉浸在他方才的那抹愁緒當中。 沉默了片刻,方才吐了口氣,似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得到了安放之處。 回過神後,接著只對其冷冷問道“可都部署好了麼?” 然話音剛落,他的餘光忽然掃到從萬嬌閣裡走出來一男一女倆個人,似是有些特別。 於是,他又望向了窗外。見那其中有個瘦瘦弱弱的遮著面紗的男子被前面的女子拖拽著,然其身影和走路的模樣怎麼看,都宛如一個纖纖女子。 “殿下放心,只要他們一進出萬嬌閣的門,屬下保證他們插翅難飛。”程良信誓旦旦地答道。 然軒轅翰的目光仍然緊隨著樓下那個宛如女子的男子移動著,聽到程良的話,略一沉思,說了句“倘若他們不走明道,暗度陳倉,那又該如何?” 程良聽聞,頓時一驚,道“殿下是說,他們有密道?” 終於,見眼前的一男一女漸漸地消失在這片夜色中,軒轅翰方才收回視線,吐了口濁氣,放下手中的茶盞,卻沒有說話。 程良忽然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似是覺得自己真的輕敵了,怕是早已經釀成了大錯。於是,連忙拱手謝罪道“屬下該死,請殿下責罰。” 軒轅翰聽了,並沒有理他,只憂心道“萬嬌閣裡定是暗藏了玄機,一定要查出來。而且,玉娘突然失蹤,本王只怕她早已暴露了自己和秦王府的關係,恐怕他們是要動手了。” “屬下這就回去萬嬌閣裡,將其角角落落仔仔細細地查個遍。”一聽到主子的分解,程良說著便著急地轉身想要離去。 卻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頓足停了下來,再次回過頭去,似是有些難以開口,可最後還是一咬牙,說道“殿下,有一件事,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方才屬下在萬嬌閣裡找衣姑娘的時候,遇到了易三少。殿下絕對想不到,他竟然在房內與萬嬌閣的姑娘翻雲覆雨,被屬下逮了個正著,就連那姑娘也還尚躲在榻上不曾來得及離去呢。” 程良最後的言語中盡滿已是吃驚與得意。 然軒轅翰一聽到“易三少”三個字,眼前忽然一亮,又頓時聯想到方才樓下的那個遮著面紗似是女子的男子,瞬間竟猛然站起身來,將那方才一直低垂著的眼睛迅速抬起,對其厲聲呵斥道“什麼,易三少也在萬嬌閣?為何不早說?他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一定是...” 軒轅翰憤怒地欲言又止道,似是心中已有了懷疑。忽然覺得心裡七上八下,更加擔心了起來。 程良儼然被眼前的主子頓時驚到,不知軒轅翰究竟為何動怒,只皺了皺眉,低聲地問道“屬下以為這只是那易三少不為人知的嗜好,若不是因為他一直糾纏著衣姑娘不放的話,屬下怕是也不會對殿下說這種事情的。” “可有親眼看到他房內女子的模樣?”軒轅翰並不聽他的解釋,只著急地問道。 程良搖搖頭“當時屬下對那易三少此舉過於吃驚,便疏忽了內室榻上的那女子,只見其躲在輕紗帳中,裹得嚴嚴實實,但並未進去詳查。” 軒轅翰頓時皺起眉頭,狠狠地瞪向他,程良自是不知其意,即刻變得六神無主起來,只怯怯地問道“難道那女子,殿下認為有什麼問題嗎?” 軒轅翰強忍住內心的怒火,朝其冷冷道“你可知道方才他房內的女子是誰嗎?” 程良稍一沉思,似是忽然間恍然大悟,驚道“難道殿下是懷疑,方才躲在易三少房內榻上的女子便是衣姑娘?...可是,不對啊,方才易三少全身脫的光光的,只剩下一條底 褲,衣姑娘怎麼可能是如此放蕩又輕浮的女子?”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