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的人馬各自分頭行動,在城裡找了許久許久,最後再次俱都失望地聚在了一個無人的街角。 軒轅翰詢問程良:“怎麼樣?” 程良依舊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昨夜風雨太大,路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目擊者,且不說滂沱大雨沖刷掉了所有足跡,現在已然過了正午,街上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車馬過後,更是無法分辨衣姑娘的行蹤了。至今,都絲毫尋不到關於衣姑娘的一丁點兒去向。” 聞此,天知道,此刻那張一向看似面無表情的冷厲臉孔下,其內心深處卻是有著多麼地焦急而又無奈。 “既然你已經回來,還到過秦王府,又為何不見本王?若非念念不忘,你又何必如此?你這究竟是何意思?這輩子,難道本王,真的就要這樣失去你了嗎?” 遂默想了一瞬,自己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氣來面對,軒轅翰始終都不願如此輕易就放棄,於是讓自己重新打起精神來,沉聲命令道:“繼續找,本王不相信,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隊伍尚未走出多遠,軒轅翰忽然覺得有一束亮光射到了自己的眼睛,於是勒馬停了下來。 這才看到前方右手邊,似是隱隱約約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向遠方深處,便問:“那是通往什麼地方?可還是我西秦的領土。” 聞聲,程良追隨其目光所向,透過一片鬱鬱蔥蔥,茂密的樹林,肯定地說道:“此乃是我西秦的領土,沒錯。” 語氣裡顯然有些自豪:“前方通向的地方喚作靈溪莊,是一個上下左右全部加起來也不到十戶人家的極小村莊。因為村莊前面有一條小溪,水色如黛,澄清可掬,又常年從不結冰,彷彿有靈氣一般而得名。傳聞說,每逢桃花爭妍時,靈溪河中便可以看到一種形似桃花、分身四瓣、晶瑩透明的魚,這是隻有靈溪河特有的稀有魚類,人稱桃花魚。” 聞此,軒轅翰又問:“那靈溪莊,算不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呢?” 程良笑了笑,說:“那倒沒有,從靈溪莊到城裡是司空見慣了的事。” 看到主子一邊聽,似是有些若有所思著,程良頓回過神來說:“殿下難道是在懷疑……可這距離城西衣府已經太遠了,大雨之夜,憑藉一個女人的體力,是不可能穿過那片樹林,更不可能淌過那條溪水走那麼遠的。” 然軒轅翰卻道:“可萬一若是有人恰巧路過,相助於她呢?” “有人相助……”話音未落,尚未來得及程良反應過來,軒轅翰便自顧自策馬揚鞭直朝著那片樹林奔了過去。 “救命,救命啊!” 就在隊伍進入樹林不久,軒轅翰忽然聽到周圍隱隱發出一陣男子求救的聲音。 於是,便命人循聲去察看。進到樹林後,方才發現這片樹林遠遠不止從外面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外面方才明明春光明媚,天氣晴朗。可一到了樹林深處,卻是到處陰暗潮溼,煙霧繚繞著。 更奇特的是,樹林雖然不大,可林中到處看起來卻像是一樣的,讓人不禁連方向都難以辨別。若不是有著極其豐富打仗作戰經驗的人,進來後怕是真的一定會迷路被困死在裡面。 可或許,這也正好成為了靈溪莊的天然保護屏障,以免被外人打擾。 很快,侍衛們便發現在一個小山坡下果然有一個正奄奄一息的男子,靠身在一顆粗壯的橡樹杆上,周圍雜草眾生,幾乎要將男子淹沒一般,若不仔細找,著實很難被發現。 樹下還有幾座墳,掩著青草,幾隻烏鴉在樹上安了巢,時不時地發出"啊!啊!"的聲音,叫得人直髮悚。 程良急急命人下去檢視,霎時,一侍衛急急回來稟報說:“啟稟殿下,將軍,有一自稱是靈溪村村民的男子不小心失足跌落山坡,傷了筋骨,不得動彈。” 正說著,便有另外兩名侍衛將那名男子駕著胳膊,帶了上來。 程良一看清那人的面孔,頓時朝其驚呼道:“趙平安,是你!” “程將軍”那男子說著,亦是同時認出了眼前的尊貴身份,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當即朝其跪身下去:“草民參見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軒轅翰依舊冷聲著道:“起來吧。” 既而,兩名侍衛復又再次將趙平安攙扶起來。 程良見他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不解的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又為何跌落山坡受傷了呢?” 趙平安這才忽覺傷口隱隱作痛,程良意識到這一點後,便命侍衛當場為他包紮。 趙平安席地而坐,回憶著說道:“將軍有所不知,草民的家就住在附近,只因昨日進城送水回來晚了,當時又逢天降大雨,漆黑的夜裡,草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位姑娘暈倒在路邊。草民便在城裡找了許久,可街上商傢俱都早已經熄燈打烊了。” 正說著,忽覺腿上一陣難以忍受的吃痛感,趙平安不禁倒抽了口氣,發出一聲:“嘶” 復又繼續說:“不得已,草民最後便只能將那姑娘帶回到草民的家裡。許是因為淋了那場大雨,那姑娘竟一直高燒不退。且草民的娘子又發現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