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麻煩的傢伙。”多多從聲音確定了位置,扔下我和小甜搶先跑了過去。
大約五分鐘後,我們三個又在原地碰面。
“咦?怎麼走回來了?”
“是啊,怎麼走來走去都像是在繞圈子?”
“門口的招牌應該改叫謎宮才對,叫什麼鬼屋呢?”
我們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堆話,就是討論不出怎麼離開的辦法。賓燦那裡也沒有聲音了,四周安靜得讓人心悸。
沒有“鬼”的鬼屋忽然比有“鬼”的鬼屋更叫人忐忑不安起來,甚至讓人期望快點有兩三個套著假面具的東西出來嚇嚇人才好,至少這樣能讓人覺得正常。
小甜鼻子一抽一抽好像快要哭了,多多吼了一聲:“幹什麼,大不了等工作人員來找我們唄。”
小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拜託,我只是有點感冒唉。”
我看看他們,心想這兩個人的神經也大不正常。
小甜把手一攤說:“有沒有紙巾給我擦鼻涕?”
我和多多都搖頭說沒有,小甜索性隨手扯起牆上的幕布,用力擦起鼻子。這一用力把整塊幕布掀了下來,露出了牆面還有門,門上的牌子寫著:非請勿入。
多多激動地說:“真有你的,有辦法出去了。”
“寫著非請勿入哎!”我說。
“一定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室嘍,進去了再說。”多多一伸手,已經推開了門,裡面是一條走廊,走廊盡頭則是另一道門,好像可以出去的樣子。
多多和小甜走了進去,我則回頭喊了一聲:“賓燦,等我們找工作人員來找你!”
於是我們三個人穿過走廊,只聽砰一聲,身後的門莫名奇妙地合上了,多多連忙跑上前推開另一扇門。
只聽排山倒海般的掌聲湧了過來,我們三個走出去,發現竟然來到了一個大馬戲棚,圓圈形的座位上坐滿了觀眾,場子里正表演著小丑扔圓球。
多多問我們:“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裡,鬼屋旁邊有馬戲棚嗎?”
小甜和我都搖了搖頭。
我指著觀眾們說:“更怪的是,這些人從哪來的?不是說只有我們這些同學是第一批顧客嗎?竟然還有人會在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玩?”
“別分析了,聽起來真可怕,先找到出口出去吧。”小甜推推我們兩個。
於是我們環顧一週,除了我們來時的門,整個馬戲棚就別無其他出口,全是環形的被封死的牆壁。
此時聽到小丑報幕說:“下一個節目,小丑拋球。”
觀眾們拼命地鼓起掌來,小甜用手在其中一個人的面前晃了晃,那個人卻表情木訥,毫無反應。
我們三個不禁打了個冷戰。
多多說:“不對勁,我們按原路返回。”
我們一轉頭卻發現,身後的門也不知何時消失了,在牆面上一點印跡也沒有留下來。我們繞著牆壁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門,大約兩分鐘後,只聽小丑又報幕說:“下一個節目,小丑拋球。”
觀眾依舊努力地拍著手。
我們感到更害怕了。
忽然,多多指著場子裡說:“看,小丑身後有個門,應該是給演員用的!”
我和小甜不禁暗暗佩服他敏銳的觀察力。我們三個急忙朝場子裡走去,剛來到外圍,忽然小丑報幕說:“下一個節目請看飛刀表演。”
從門內走出來兩個推著鏢靶的小丑,刀靶上綁著的活人竟然是賓燦,還在那裡不知所謂地傻笑。
“鬼屋啊!一定是鬼屋,就像恐怖片裡放的驚魂遊樂場一樣,天啊,我們要死在這裡了!”小甜毛骨悚然地喊著。
這時小丑對大家展示了一下飛刀,並且開始用布蒙自己的眼睛。
“這個節目我們不要看!”我大喊起來。
“為什麼?”其他兩個小丑問。
“把賓燦放下來,他不是你們的演員!”多多嚴肅地說道。
“可他是自願當嘉賓的啊。”小丑表示無能為力,而耍飛刀的那個已經在準備表演了。
觀眾們胡亂鼓著掌,絲毫感覺不到事態的危急。我想要衝上去,卻被小丑們攔住,多多二話不說揮拳揍倒了兩個,我連忙穿身而過,跑到刀靶前,把賓燦從上面解下來,只聽嗖的一聲,飛刀擦過我的臉頰,筆直地插入刀靶。
多多牽著小甜的手,從後面追上來,把我們推進了門。只聽啪啪幾聲,好像又有幾把飛刀射了過去。
我們四個狠命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