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十分霸道的命令二女同行邯鄲,還勒令如意更回女裝,一群大老粗的隊伍瞬間多出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可能是項少龍教導有方,他帶領的隊伍還挺懂得憐香惜玉的,打來的獵物一定將肉最肥嫩的部位留給姑娘們,煮沸的溪泉水也是先緊著給姑娘們送去。
有人照顧的日子,如意過的很輕鬆很享受。琴清倒沒有這種感覺,因為如意平日裡也是這般好吃好喝的先給她,晚上睡的凍腳如意還幫她暖被窩呢。有如意對比著,旁的人再怎麼殷勤周到,她也是瞧不上的。正如現在,端來的烤兔腿如意不切成薄片,琴清就不吃。
“這姑娘被你徹底寵殘了。”琴清聽的項少龍這麼說心裡咯噔一下,嘴裡的兔肉沒那麼鮮美了,正想反省自己是懶過頭卻聽如意道:“我寵得起。”簡單四個字,令她雙加緋紅。
“女孩子終究要嫁人的,你不見得帶著她一起嫁吧。”項少龍這話仍舊是對著如意說的,如意歪頭想想,唇上方一溼,趕緊揉鼻子抹剛凍出來的清鼻涕,再狠狠吸了幾下。“這是將來的事,等將來再說。”
聽到這種敷衍的答案項少龍直接嘆氣,手臂一抄把人攬近一點用袖子抹起來,“又不是小孩子了,鼻涕都擦不乾淨,一點都不愛乾淨。別動,很快就好了。”“別別,大白天的,影響不好。”如意躲了幾次沒徹底躲過就由著他去,隊伍裡男人一個個變了表情,這個偷偷奸笑,那個擠眉弄眼的。琴清不高興了。
“你不整點事出來心裡難受是吧。”隊伍裡起了流言說項少龍和如意是一對兒,如意再三申明兩人是兄妹關係,但是沒人信。
“真是兄妹?”琴清擺出一臉你敢騙人就絕交的態度,如意小雞啄米似的拼命點頭。“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珍珠只在典籍記載,實物還不曾見過。”琴清表示很想要,如意很頭疼。
“論政大會如能穿著百蝶衣佩戴珍珠,琴清此生無憾。”琴清直勾勾的看如意,充分傳達出姐就是要的意願,如意加入項少龍的嘆息隊伍。
“這有什麼難的,等抵達邯鄲想要什麼直接買。”項少龍此次出來從秦宮帶出不少的財物,一部分是路上花銷,一部分是打點趙穆身邊的人,剩下都是給如意元宗的。“初來乍到那會兒是沒辦法,得靠你養活,哥現在是有錢人,想要什麼哥都給你置辦到位。”
“叫一聲是大哥,終生是我大哥。”如意樂顛顛的點錢去了。
入了趙境,如意要求自由行動兩天。有琴清在,項少龍倒不怕有人野在外面不肯歸家。如意出去前更了男裝,在天黑前摸到墨者行會,打昏一個落單的趙墨弟子,如意換上墨服抹黑臉小心翼翼的溜進後院。
墨者行會以前是個講規矩的地方,如今行會中的弟子懶散隨便。負責明哨的人稀稀拉拉呵欠頻頻,暗哨乾脆撤了個乾淨,大白天躲在屋裡喝酒賭錢的不在少數。如意方才還暗想自己進來的過於簡單,還忐忑不是有什麼埋伏吧。四下逛了一圈兒罵孃的心都有了,如果嚴平真能把趙墨往好的地方帶領也罷了,可結果呢。
往幾處水井裡撒下粉末,如意又摸進伙房朝幾個水缸裡均撒下粉末,完事了她藏到屋頂上一蹲就蹲到半夜。
夜闌人靜的冬夜,月亮格外的明亮,望的時間久些人便有些醉意。如意眼神迷茫的看著月亮不能回神,腳下一排排的廂房大門接連響起,一個個黑影衣衫不整奔出來,好幾個鞋襪都跑掉還顧不得拾回。院內茅廁前排起了長隊,噼裡啪啦聲夾雜著哀嚎此起彼伏。如意撕了兩團布塞進鼻子望向東北角,嚴平的屋子始終是暗的,人不在,很遺憾沒有網到這條大魚。
趙墨的弟子集體拉肚子,折騰到天矇矇亮,一個個已經腿腳虛浮走不成直線,然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嚴平的屋前突起了大火,趙墨弟子哪裡還有力氣去救火,生生看著火勢越來越大,而後為了逃命,你攙我我扶你三三倆倆相伴著跑出行館。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空中傳來笑聲,忽粗忽細十分古怪,眾人一愣,隨後都意識到大家是遭人暗算了。
“到底是何妨鼠輩做出下毒放火這般卑鄙之事?!”有弟子索要名號,他接連問了三遍,怪笑止住了。
“吾乃陰陽長老,嚴平私自勾結齊墨,企圖吞併我們魏墨,更派人下毒暗殺吾派弟子。爾等才是卑鄙無恥之人,吾不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殺爾等小輩已經是格外開恩。”
“矩子與齊墨勾結?暗殺魏墨?”眾人譁然,但如果沒有做出這樣的事,魏墨的長老又怎麼會千里迢迢跑來趙墨投毒放火,江湖人最要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