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抬眸看了一眼處於昏暗燈光下的男人,樓棉感覺自己似乎能夠聞到佛珠上的檀香一樣。
皺了皺鼻子,樓棉還在發呆,面前的男人便已經將盤子都拿了出來。
和司風爵這個人一樣,他做的菜也一樣的精緻。各種調料幾乎全部是以百度上準確的克數扔下去的。樓棉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之前碰上個陸少琛,結果人家潔癖嚴重,現在碰上個什麼爵爺,潔癖倒是沒有,但是強迫症好像也不太好治?
“嘖,沒想到養了一隻小東西之後,我竟然也會親手下廚了。”司風爵似在自言自語,可是樓棉卻能夠從中聽出一絲嘲諷的意思。
保持沉默不說話,她就這麼瞪著一雙大眼睛,然後用希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鍋裡的牛排。
不得不說,這位爵爺的廚藝是相當不錯的,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瞧瞧那牛排,看著便色澤極好,很有食慾。
吞了口口水,樓棉拼命的壓抑著已然躁動的內心。
一旁的司風爵雖然在認真做菜,但是不得否認的是,他的一般注意力都放在樓棉的身上。畢竟,這麼有靈性有意思的小東西,當真是少見。
不久之後,撒了紅酒汁兒的牛排終於被放進了碗裡。司風爵一手端著,在樓棉熱切的注視之下,終於將盤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嘖嘖,這麼好的紅酒給你的牛排當汁灑,我這心裡還真有些不痛快。”司風爵隨意的靠在臺壁上,目光淺淡,面上的笑容卻戲謔不已。
樓棉下意識的將司風爵說的話全部無視,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味道絕對OK的牛排,然,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麼,樓棉頓時皺了皺鼻子。
這塊牛排是不是太大了一點?雖然她現在是隻喵,但是怎麼說也得注意形象啊?再說了,就她這一身白毛,要是直接撲上去啃,豈不是直接染顏色了?
一想到那場面,樓棉的身子便不住的打顫。
另一邊的司風爵見著小奶貓的身子抖了抖,卻沒有想要吃得意思,頓時挑起了眉,“怎麼,不合你胃口?”
“不合胃口也不會再給你做意麵,更不會特地跑出去給你買貓糧。”狀似無奈的聳了聳肩,司風爵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容,探過身子來到水池洗了手之後,再次看了一眼全程可憐兮兮的樓棉,轉身回到臥室。
樓棉看著男人毫不遲疑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抽,卻也沒有任何動作。雖說和陸少琛在一起的時候,她會等待那個男人幫她將牛排切好。但是如果對方是司風爵,樓棉表示,她寧願吃得一臉亂!
看著司風爵的背影消失在面前,樓棉看著牛排,嚥了咽口水,然後低頭便兇狠地咬了上去。瞧瞧那動作,那神色,分明是要將自己這幾天一肚子的不滿給發洩出來。
只是,啃了許久也沒有將的那一大塊牛排給啃了,樓棉頓時欲哭無淚。慢吞吞的從盤子上抬起腦袋,只見白色的毛此刻已經沾滿了醬汁。
小爪子頗為嫌棄的扯了扯那一團被染了顏色的毛,她轉過腦袋看了一眼那水池。片刻的沉默之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後腿兒,回過腦袋,費力的將水龍頭開啟,然後跳進了水池中。
幸虧樓棉聰明,開水龍頭的時候還記得將水溫調節一下,否則現在大約已經成了一塊凍住的冰塊了。小爪子使力,將身上的毛弄洗乾淨之後,樓棉甩了甩小短腿兒,借力蹦出了水池。
樓棉抖了抖身子,借力將身上的水甩去,然後縮在了角落裡。
不得不承認,她有些任性,任性到如今的右後腿兒開始泛起強烈的痛感。然,樓棉卻只是用小前爪微微碰了碰受傷的地方,然後蜷成一團。
雖然沒有怎麼吃那塊牛排,但是味道她嚐到了,而且大約是疼痛感太強,她如今也感覺不到餓了。
迷迷糊糊間,樓棉陷入了沉睡。而夢中,似乎出現了另一個人。他看著她,雖然渾身都泛著冷意,可是彎腰將她抱起的動作那麼溫柔,與他的氣質完全相違背。
他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然後吩咐他家的御用廚師給她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關鍵是,他還特別貼心的將牛排都切塊了……
翌日醒來的時候,樓棉只覺得腦子裡全部那被切得整整齊齊的小塊小塊的牛排。
然,下一刻,當樓棉感覺到了什麼的時候,腦子裡徘徊許久的牛排卻全部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眨了眨眼睛,她的目光落在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身上。
黑衣包裹著壯碩的身材,一張看起來十分冷硬的臉正微微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