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rdo;一句話,說的慷鏘有力,夾雜著血腥味,讓人沉醉。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緊接著響起在偌大的客廳,汪詩筠絲毫不掩飾她對張啟山這句話的欣賞。這是張啟山第一次對她展現出嗜血的一面,不過汪詩筠很喜歡。汪詩筠從沙發上站起身。說:&ldo;佛爺的回答令我非常滿意,就衝佛爺這句話二爺夫人的病我治了,就連礦山下的所掩蓋著的秘密我都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佛爺,現在就請佛爺帶我到您的監獄裡走一趟,我想我需要的人張副官已經安排好了。&rdo;&ldo;汪&rdo;汪詩筠像是知道張啟山要說什麼似的,趕在他之前就將話說了個明白:&ldo;佛爺別急,你想知道的事,等見到我想見的人,一切自會一清二楚。&rdo;張啟山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全身上下都被迷霧包裹著的女人,以他平時多疑警惕的性格,實在不該查也不查就草率的信任一個人,可他在面對眼前這個精緻的臉上永遠掛著甜美笑容的女人,就是狠不下心來質疑,也許更多的是不捨得張啟山強迫自己移開停留在汪詩筠身上的視線,一言不發接過管家遞上來的大麾,隨手披在身上,當先出門坐上了早就停在大門口的汽車。只是後車門沒有關,他身旁的座位也空著,就像它主人一樣,在緊張的等待那個人的到來。車子行駛了大概四十分鐘,最終停在一座散發著陰森恐怖和刺鼻的腐臭氣味的灰色建築物前,鐵柵欄製成的大門前整齊地站著兩排身穿軍裝,肩背槍支的軍人。這些人都是常年看守監獄刑犯的,所以比平常計程車兵眉宇間多了三分煞氣,而忠心耿耿的張副官就站在他們的最前面,跟他們比倒像個白面書生,看到張啟山的車停下來趕緊跑過來開門。&ldo;佛爺,都按您說的安排好了,一共二十三個人,都是殺過人放過火的死囚。&rdo;&ldo;嗯,進去看看。&rdo;直接跟著帶路的監獄長走進關押死囚的監牢,張啟山並沒有回頭去看汪詩筠,他知道她自己會跟上來。汪詩筠當然會跟上,不僅跟上來還跟的很緊,開玩笑,那些人將來都是&ldo;大功臣&rdo;,她當然得重視了。三人跟著監獄長七扭八拐地走了半天,沒想到小小的一個監獄還四通八達的。汪詩筠感覺自己越走越深,一段落僅用一盞油燈照明,四周不僅黑漆漆的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味道;而且時常有風吹過破舊的窗戶門縫,發出簌簌的響聲,地上偶爾還會有枯癟的老鼠跟肥碩的蟲子爬過,時刻都在挑戰一個人的神經。這要是一個普通人進來不被活活嚇死也得瘋了,更別提一直被關押在這裡的囚犯。好在,不管是見多識廣的汪詩筠還是百無禁忌的張啟山,亦或者是跟著佛爺走南闖北的張副官都不是尋常之輩,自然不會被監獄的情況嚇到,三人直到走到最後一間關著死囚犯的監牢,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監獄長將三人帶到牢門口,將鑰匙留給張副官後就識趣的離開了。該聽的不該聽的為了小命都把耳朵蓋上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張副官拿鑰匙將牢門開啟後就退到一旁,張啟山站在門口並沒有多餘的動作,汪詩筠見兩人擺明了讓她來的意思,也不在客氣,直接抬腳就邁進了這間髒兮兮的牢房;淡青色的襦裙被黑漆漆的地板弄髒了一塊也毫不在意,只是站在她身後的張啟山看到後,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汪詩筠走進去後並沒有說話,而先是看了一眼面前這些擠在角落或坐或站,渾身上下髒兮兮看不清本來面目的死囚,直到他們用一雙雙渾濁夾雜著祈求的眼神望過來時,汪詩筠這才滿意的開口,她的聲音就像撒旦降臨,充滿誘~惑。&ldo;誰想和我談筆交易?&rdo;汪詩筠說完話的一分鐘裡,整間牢房裡都是靜悄悄的,囚犯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汪詩筠也不著急,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對他們充滿耐心。又過了三分鐘,一個隱藏在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裡,一道沙啞粗糙的聲音從一排排囚犯身後傳來。&ldo;什麼交易?&rdo;說來也怪,這個人一說話,那些囚犯就像是訓練好的一樣,全都顫抖著身子給那人讓開道來,好讓汪詩筠能一眼看到對方,從那些囚犯的眼神中汪詩筠看到了恐懼,來自靈魂深處。&ldo;看來你就是這間牢房的頭兒了?&rdo;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說話那人長得人高馬大是個魁梧漢子,怪不得能收服這群手底下沾有人命的兇徒。可當他轉過身來,抬起頭,令汪詩筠詫異的是這人長得俊眉修目,一身氣質也是卓爾不凡,除了臉上那道橫穿眉骨的刀疤,實在是想象不出這是一位作奸犯科的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