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她說沒有,肚子裡好像有東西在動,我覺得奇怪,這得摸摸。她躺到床上,將手放在下腹上,說是這兒,我隔著衣服去摸,摸了半晌,沒摸出什麼名堂,她卻輕哼了半天,說越來越疼了,索性將衣服拉了上去,一碰到她的肌膚,只感覺冰涼冰涼,並且非常柔軟,輕輕一按就下去了。
我越發覺得詫異,因為,她的身體雖然很涼,但隱隱還是有些熱氣,也就是說,她是人,並不是鬼。我立馬站了起來,問她為什麼扮鬼騙我。她站起身,突然在我面前跪下了,哭泣道:“我是鬼,我真的是鬼。”我聽出這是玉蝶的聲音,拉開燈一看,果然是她。我生氣了,問她為什麼要騙我,她哽咽道:“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求求你幫幫我,我的那隻魂魄沒有回來,我就是半人半鬼,不敢睡覺,也不敢亂吃東西,我……我生不如死。”
“半人半鬼?”我怔住了。
“嗯,我現在就是半人半鬼,只有那隻魂魄回到我身上後,我才能變回人。”
我想起了鍾靈兒給我的那張符,想試試真假,便將符拿出來,我說我給你看看病,需要用這符貼在你身上,說著便將符往她額上貼,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將我手按在了她的胸部上。
只覺得手下一軟,我觸電一般趕緊收了回來,吃驚道:“你幹什麼?”
玉蝶淚流滿面地說:“如果你願意幫我,我……我就對你以身相許。”她邊說邊脫衣服,一會兒便將自己脫了個精光,我吃驚非小,忙轉過身,叫她穿上衣服,她卻走上來從身後面抱著我,將豐滿的身子緊緊貼在我的身上,幽幽地說:“你只要肯幫我,想怎麼對我都行。”
我推開了她,說我幫你就是,快把衣服穿上。她喜出望外,慢慢地將衣服穿上了。
經過剛才這一事,我思緒有點亂,看來那隻魂魄對玉蝶真的很重要,不然她不會拿自己的貞潔來換取我的同情與幫助。我想,有些事我們不知道,沒遇上,我們就管不著,但有些事我們既然遇上了,如果能幫,就儘量幫。
從玉蝶口中得知,她的魂魄被老頭束縛在一隻罈子裡,而那隻罈子在老頭藏在他家的一間小黑屋裡。我若幫玉蝶找出那隻魂魄,就得去他家,簡單地說,就是要把那隻罈子給偷出來。那老頭脾氣古怪,不好應付,如果他在家,只怕我還沒進去就被他給哄出來了。不過山人自有妙計,我找了一個摩的,給了他五十塊錢,叫他謊稱要請老頭去他家抓鬼,然後載著老頭有多遠走多遠。
摩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戲演得很好,成功地騙過了老頭,然後載著老頭朝“他家”駛去。待他們一走遠,我們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來到門前,自然有鐵將軍把關,我們又來到房子的側面,見是一道牆,約有一丈來高,我騰身一跳便上去了,回頭一看,咦,玉蝶不見了,正想喊,卻發現她已在院子裡頭了。我問她是怎麼進去的,她說她是半人半鬼,想進來很容易。
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鎖住玉蝶魂魄的罈子,管她怎麼進來的,我不假思索跳進了院子裡,與玉蝶雙雙朝屋裡頭探去。
玉蝶心急如焚,搶先快步朝屋裡頭走去,剛到屋門口,突然腳下一絆,她呀地一聲,身子不由往前倒,我忙跳上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拉了回來,由於拉得過猛,將她竟然拉到了我的懷中,差點撞到了她的嘴。我覺得這太戲劇性了,正想放開她,她突然將我推開,急聲叫道:“小心!”
只見一個黑色的圓球倏地朝我們射來,我慌忙一個跟斗跳了開去,剛一落地,腳下好像碰到了一條線,正驚詫,便見三個黑色的泥球子彈般朝我射了過來,我忙朝後倒下去,那泥球在我面門擦肩而過,呼呼作響。
好險!
而玉蝶也嚇得臉色蒼白。看來老頭在這屋裡設了機關,步步危機,真不愧是一隻老狐狸。
我對玉蝶說:“小心一點。”
玉蝶點了點頭,再也不敢打前鋒,我輕輕推開門前,幸好,門沒鎖,一推即開,進得屋後,我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個腳印,生怕再射出幾個黑球來。還好,連穿過兩件屋子,再也沒有黑球出現,而前面一間屋子,像是一間密室,想必這屋子裡暗藏玄機。
但是,這間屋房門緊鎖,而且還是那種大號鎖,我不由得更加肯定,這屋裡頭好幾間房間,全都沒鎖,惟獨這一間鎖了,若非機關重地,豈會如此“厚待?”?
我拿出陰陽刀,輕輕一砍,大鎖應聲而斷。我感覺自己在做賊,心蹦蹦直跳。事後我覺得我這一次實在是太魯莽了,竟然會“入室盜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