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除她,她卻絕不會自動滾。就是要滾,她也不會讓人找到恥笑的藉口。
沐寶兒臉容蒼白無比,冷得發抖的嘴唇由白轉為紫,卻用血淋淋的手,毅然拿起盆花,慢慢的走向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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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沐寶兒只覺得頭很暈,稍不留神就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而身體已經冷得沒了知覺。
她機械的搬著花,來回重複著,剛開始還有力氣跑,現在只能慢慢的走著。
一把傘穩穩的立在雨中,一個高大2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
她茫然的抬頭,從流過眼睛的雨水中,她看到是寒冽,他臉容在花園黯淡的燈光下籠著一層陰影,在風雨中顯得那麼冰冷,就像一個雕塑,嵌在精緻臉容上的漆黑雙眸卻和黑夜融成一體。
乾淨的休閒服,沒有一點雨水濺到身上,他顯得那麼雍容淡定,高高在上的冷傲姿態。
而此刻她站在他面前,頭髮凌亂的貼在臉頰上,臉白得像鬼,真正醜得銷、魂。
正文 拿你的身體賠償(3)
雨水不停從衣服下襬低落,狼狽不堪,慘淡落魄。
她的卑微,他的傲慢,簡直就像一種極度的諷刺對比。
你在這裡搬了三個鍾。寒冽意味不明的丟擲一句話。
哦!沐寶兒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屈尊降貴跑來和自己說話?
大概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狼狽,多慘,來滿足他那報復的心理吧!
我真不明白你在幹什麼?你覺得這樣做顯得自己很偉大,很特別,很善良嗎?雨傘下,寒冽的聲音清洌洌帶著嘲弄的意味,比起雨夜裡的寒風,更令仍冷徹心扉。
沐寶兒錯愕的看著他眼底深處那種鄙夷輕蔑的神色,身體更加僵硬了。
半響才僵硬的開口:這工作難道不是你命令我做的麼?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不讓你找到藉口炒我魷魚。
哈哈,那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你能完成這項工作麼?你是天真還是在裝傻?
寒冽掃了眼她手中捧著那盆被打得早就斷了的花苗,薄唇露出更殘酷的弧度。
看看這花苗,已經不可能活了,你弄死了我很多花,你就是幹一輩子的活也賠不起,所以你確實可以滾了。
沐寶兒彷彿被驚雷劈中,整個人都懵了。
雖然她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真知道她要滾時,還是覺得心臟顫抖,難以接受。
幾度淪落街頭,窮得連買饅頭的錢也沒有,每天生活在彷徨無助中,只祈求能找到一份工作,求職中所有鄙視的眼光都經受過,最後只有一個答案:我們不要有犯罪前科的員工。
好不容易遇上李經理,他是個有同情心的人,給她這份工作,可是現在她又丟了。
那種失去生活保障的心慌,讓她所有的傲氣和骨氣都沒有了,忍不住低聲下氣。
寒總,難道你看著我這麼努力的堅持,就不能同情一下我嗎?我即使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