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人一狼和諧的互動讓站著的人心底的酸氣咕嚕嚕的往外冒。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罰你了?”自家娘子被雪狼的萌樣收買,這讓赫連宵覺得危機重重。
感覺到手心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即墨蓮心更軟了,她安慰地拍拍小二的腦袋,起身,雙手挎著赫連宵的胳膊,笑問:“宵打算怎麼處理它?”
即墨蓮特意用了‘處理’這個詞,她分明看見雪狼腦袋使勁往肚子方向縮了縮,介於赫連宵平日裡的惡性,小二到底也沒敢跑。
他家娘子喜歡玩,赫連宵又豈能不配合,他煞有其事地點頭:“先剝了它的皮,給你做一件毛皮外套,留著冬日裡用,聽說雪狼肉也挺好吃,要不我們就試試?”
那麼血腥的話自赫連宵口中說出,除了即墨蓮,誰又能不信?
雖然不明白主子要怎麼處罰它,快速瞄了眼赫連宵那似笑非笑的臉,小二嗚咽出聲,它確定,以及肯定主子真的會了結它這條小命。
雪狼四肢一軟,趴在地上,四肢小心地往前刨,身體一點點往遠處挪去。
這滑稽的模樣不僅即墨蓮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就是繃著臉的赫連宵也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位主子的笑聲像是給了小二一個特赦令,它也顧不得會不會觸怒赫連宵,費力起身,四肢還未完全站立,已經一個健步躍了出去。
雪色急速消失在夕陽中。
兩個無良的人就這麼望著那抹白色,笑成一片,尤其是即墨蓮笑趴在赫連宵懷中,她覺著自己的臉都笑的有些僵硬,眼眶更是泛著濃濃霧氣。
赫連宵單手拖著她,一邊心疼地替她擦去眼角的生理淚水,口氣有些責備:“好了,莫笑了,會肚子疼。”
終於收了笑聲,即墨蓮依舊將全身重量靠在赫連宵身上,望著小二消失的方向,感慨道:“宵,我很慶幸當時有它們陪著你。”
“有時候,野獸要比虛偽的人更讓人喜歡。”雖然對著兩隻雪狼也是不苟言笑,赫連宵從心底還是將這兩隻當做自己最親近的存在。
當然,這是在未遇到即墨蓮之前。
“所以,以後我們要對它們好些,特別是宵你,別整日嚇唬它們。”而後,即墨蓮決定。
揉著她的發頂,赫連宵笑道:“剛剛是誰幫著我一起欺負它的?”
“那又如何?我能欺負,宵以後不能欺負。”
這霸道的小模樣對赫連宵很受用,他緊了緊身上的人:“好,以後你欺負誰都可以。”
四日後,京都郊外。
閃電跟疾風安靜地立在寬廣的官道上,馬背上兩人正望著無盡的大道,確切的說是其中一人比較著急,另一人的視線始終放在那人身上。
“宵,訊息準確嗎?”即墨蓮皺著眉問。
“放心吧,最多不過一個時辰他們便會出現。”安撫地牽著她的手。
按照赫連宵的意思,他們應該晚些出來,這會兒天色微熹,清早的溼氣重,對即墨蓮的身體不好,況且,習慣晚起的即墨蓮若是睡的不好,一整日都會懨懨的。
無奈,因為要見著師傅,即墨蓮興奮的整夜未睡,一直到四更左右,這才迷糊地眯了一會兒,結果,沒到一個時辰又醒來,即墨蓮索性直接起床,策馬過來等著清風子。
感覺到自家娘子的手有些冷,赫連宵將對方抱在自己的前面,用裘袍裹住她,紅眸閃爍著不悅之色。
“娘子,若你再不好好照顧自己,到時休怪我將你跟他們隔離開來。”即墨蓮跟清風子夫婦的感情他能理解,卻不贊同即墨蓮因此損害自己的身體。
即墨蓮有些委屈,她吸了吸鼻子,聲音低啞:“宵,我不過是太過激動了,就說不要你跟著來,你偏要跟著。”
對於即墨蓮偶爾的‘無理取鬧’,赫連宵只能無奈搖頭。
好在沒用一個時辰,官道盡頭便傳來隱約的咯吱聲,即墨蓮神情一震,她催促道:“宵,是師傅他們,快點,我們過去。”
懷中人兒激動的模樣讓赫連宵頗不是滋味,他頭微垂,在即墨蓮耳邊警告:“記住我前幾日跟你說的話,娘子,我現在已經吃醋了。”
人都說吃醋這一事是丟面子的事,尤其是男子,一般男子的驕傲根本不准許自己將吃醋表現在臉上,不過在赫連宵看來,沒什麼不能說的。
“宵,今日我跟師傅師孃他們好好聚聚,明日起我再多跟你在一起,怎樣?”
“只此一次。”不准許她靠近清風子夫婦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