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暗紅錦袍的紅顏懶懶地立於門前。
只見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揚起淺淺的,滿足的笑意,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純黑的眸子裡面是還未散去的春情,薄唇紅腫,襟口大開,白皙的胸膛上是點綴著青紫的痕跡,一看便是昨夜的戰況激烈。
紅顏只是這麼慵懶一站,院中不論男女皆一片痴迷,當然,這一群痴迷的人中並不包括即墨蓮跟路敏。
紅顏勾唇一笑,看向路敏,說道:“公主,不知發生了何事?”
路敏並未多想,她很樂意跟人分享即墨蓮的痛苦,是以,路敏笑道:“哎,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即墨小姐要跑到本公主這裡找煞王,要知道本公主跟煞王也不算熟,本宮有心幫她一把,也是無能為力啊。”
路敏說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若放在平時,即墨蓮哪裡容得下她的嘲諷,不過此刻誰也沒有赫連宵的下落重要。
這時即墨蓮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紅顏身上,她蹙眉暗想,赫連宵不是說要來殺了這人的嗎?為何他還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還如此的**。
紅顏雙手環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即墨蓮,紅唇微啟:“煞王?我知道他在哪。”
這話剛落,路敏的反應卻比即墨蓮的還大,她瞪大眼睛問:“紅顏,你如何知道煞王的下落?”
路敏可是知道紅顏的厲害,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她心中生成。
紅顏面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他一字一句地回道:“公主,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不可能。”路敏立即反駁道。
即便紅顏再厲害,可煞王不該被魅惑,赫連宵的定力比她要強得多,在大盛,自己雖然也被誘惑過,到底也很快清醒了,煞王更不可能被紅顏迷惑。
似乎看穿了路敏心中所想,紅顏款步走來,一行一動中都帶著無限風情,終於站在路敏面前,紅顏說道:“公主,實話告訴你,你之所以能免於被我誘惑,不是因為公主的定力強,而是公主事先已經服過藥,這才能在短時間內回神。”
“藥?本公主何時服過藥?”路敏疑惑。
“這就要問公主自己了,紅顏的意思是世上無人能逃得過我的誘惑。”這話說完,紅顏看向即墨蓮,輕聲說道:“包括煞王。”
即墨蓮臉色一凝,在紅顏還未回神間,已經一掌拍出,這一掌用足了力道,暗紅身影重重摔在地上,為開口,紅顏已經一口血噗了出來。
走到已經無法起身的紅顏跟前,即墨蓮一腳踩向他的胸口,冷冷說道:“魅惑世人?為何本小姐沒有被你魅惑住?”
掃了一眼他的紅衣,即墨蓮深沉的眸中閃爍著冷光,她說道:“赫連宵穿著紅衣那是絕世之姿,你穿著紅衣,那便是不倫不類,你簡直是在汙染本小姐的眼睛。”
如此說著,即墨蓮腳下用力,紅顏嘴角的血像是不要錢似的汩汩往外流,她最討厭別人覬覦赫連宵,更何況對方還是咋何種不男不女的東西,簡直讓她想殺人。
紅顏只覺死亡從來沒有離自己這麼近過,他想說話,不過,剛開口,血水便順勢流進了他的喉嚨處,讓他咳嗽不止。
此刻狼狽的模樣哪有剛剛的妖媚誘惑,即墨蓮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剛準備用力,一腳碾死地上的人,一道即墨蓮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阻止了她的動作。
“住手。”
那聲音不是從紅顏房間內發出,而是發自隔壁的房內。
聞聲,眾人紛紛抬頭,房間的門終於緩緩開啟,同樣暗紅身影的赫連宵終於緩緩走出,依舊面無表情的臉,依舊深不見底的暗紅雙眸,還有通身狂傲的氣息。
是赫連宵無意。
即墨蓮見著赫連宵,面上終於恢復笑容,她驚喜地叫道:“赫連宵。”
哪裡還有時間管地上的紅顏,放開他,旋即走向赫連宵,輕斥道:“你為何不回去?”
沒有如往常一般同樣迎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沉沉望著即墨蓮,精緻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已經走到赫連宵跟前的即墨蓮這才發現他的不同來,即墨蓮蹙眉問:“赫連宵,你怎麼了?”
“他是你打的?”赫連宵沒有回答即墨蓮的問題,而是用眼神示意地上的紅顏。
即墨蓮腳下一頓,秀眉皺的更緊,她點頭:“是。”
“你不該。”赫連宵只說出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卻如一巴掌狠狠拍向即墨蓮,她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你不該打傷他。”赫連宵重複道